“老廖,你凭什么这么说?”
平素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神情的许开山这时候脸色也跟着变了,一脸凝重地问道。
“老许你看。”廖长海说着话蹲下身来,向着尸体腰间的一个奇异布袋一指,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是邙山林家特有的养鬼袋,上面还有他们邙山林家的特有标记,我以前在帝京任职的时候曾经见过,不会有错的。”
许开山闻言脸色不禁变了变,神情凝重地道:“如果这人真是邙山林家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邙山林家!
这个家族一般人根本不得而知,就算是一些所谓的社会上流家族恐怕也很少有听过的。
但在华夏修行界,却是威名赫赫,如雷贯耳,乃是华夏修行界鼎鼎大名的修真世家之一,已经传承了足有数百年,高手辈出,实力雄厚。
尤其驭鬼驱神术法方面更是一绝。
即使放眼整个华夏修行界,怕是也只有素来以炼尸抓鬼著称的茅山派和湘西赶尸辰家能够与之相比。
廖长海和许开山在龙组当中也勉强可以算进高层,所以知道的事情要远比一般人多,因此也更加清楚像邙山林家这等修真世家的难惹和可怕。
像邙山林家这种已经传承数百年的修真世家,因为修行法门代代相传,家族内的高手之多实力之强往往要超出常人的想象,恐怕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他们的底蕴到底有多深。
更麻烦的是这种修真世家因为见惯了王朝兴替,所以对国家机器都普遍缺乏敬畏,这也是古老世家的通病。
因为在他们看来,纵然你是统辖天下的国家政权又怎样,过个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也不过是旧日烟尘一捧黄土而已,哪里及得上他们这种传承不绝的修行世家来得长久?
正是因为缺乏敬畏,就导致这种修行世家出来的人行事往往肆意妄为,根本不在乎是否会践踏法律,引起社会动乱民众惊慌。
甚至在他们的眼里,根本都没有法律这个概念。
普罗大众在他们眼中更只是不值一提的蝼蚁,随手碾死,随脚踩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偏偏像这种修行世家因为传承日久,底蕴深厚,实力往往都强得惊人。
虽然还不至于能够跟强大的国家机器相抗衡,但即使国家想要灭亡这样的修行世家,也绝非易事,稍有不慎就可能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因此心有忌惮,束手束脚。
正是因为有着能够让国家都为之忌惮的力量,这些修行世家才够不受世俗朝代更迭的影响,传承几百年不绝。
如果死的这人真是邙山林家的,无论他是因何而死,以这些修行世家的尿性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得到消息肯定会再派人来追查凶手报仇雪恨。
可这些修行世家出来的人还往往行事乖张毫无顾忌,偏偏实力还极强,破坏性极大,天知道会给他们惹出多大麻烦!
“老廖,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许开山问道。
“我打算通过组内组里的渠道把消息通知给邙山林家。”
“可把消息传过去,谁知道邙山林家的人会干出什么事来,跑到咱们辽海来搅风搅雨怎么办?你也知道这些修行世家出来的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可不会听咱们的约束。”
“不给他们传消息,他们自己就不会派人来追查了?”
廖长海反问道。
他的目光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扫了一遍,然后又落回到林超凡的尸体上,说道:“像这样的高手,即使是在邙山林家内部恐怕也不是小角色,这样的人悄无声息地死在外面,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与其等他们自己意识到不对,到盛天来横行无忌,还不如咱们借这个机会和他们搭上线,把他们放在咱们自己的眼皮底下,也能尽量约束他们一些,不至于闹出太大的乱子来。”
“老廖,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你觉得就凭咱们辽海分处的这点实力,能约束得了他们吗?”
“咱们自己不行可以向上面求援嘛,让上面派高手来压阵。这些修行世家虽然强横霸道,可咱们龙组可也不是吃素的。”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
叶晨并不知道这些身后之事。
浑然不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又被龙组给坑了一手。
当然就算知道叶晨也不会在意。
他既然敢杀林超群,自然就不怕对方背后的势力来找他报仇,大不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在这人间界,他还真没怕过谁!
此时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尹芳华的身上。
回去以后叶晨第一件事就是给尹芳华做了一个详细检查。
但得出来的结果和他之前检查的结果基本一致,尹芳华身上的伤问题不大,但神魂的伤势却十分严重,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别说以后再修真问道了,甚至可能连普通正常人的身体状态都维持不了。
可要想治疗却极为棘手。
神魂平时都寄居在人的肉身之中,轻易不会受伤。可相应的一旦受伤,就不是那么容易治的。
就算对于叶晨也是如此。
如果是在前世鼎盛时期,尹芳华的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挥手可愈。
但问题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上一世的魔界大君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筑基境中期的低阶修真者而已,空有高深的境界和无数通天彻地的神通手段,但受限于他现在的低浅修为,根本施展不出来。
想要救治尹芳华,就只有使用一种修真者几乎人人必备的技能炼丹。
只炼丹的技能在修真者中虽然普遍,却是易学难精,真正能够称得上丹道大师的只占极少数。
当然以叶晨的手段,炼制丹药还难不住他。
毕竟他以前吞噬过的丹道大师不在少数,能够治疗尹芳华这种伤情的丹方也知道很多。
可最关键的问题是,他纵然有着炼丹救人的本事,可没有炼丹的药材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