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顿时一声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轰然响起,元气咆哮如怒潮,虚空震荡扭曲。
黑狼王如遭雷噬,忍不住鲜血狂喷,仿佛出膛炮弹一样向后横飞暴退而出,一双狼爪鲜血淋漓,扭曲变形,却是被直接废掉了。
“去死!”
叶晨得理不饶人,挥剑追击而出。
嗤
剑光如电,撕裂长空,向着暴退的狼妖追杀而至。
“不”
重伤之下的黑狼王躲闪不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便被凌厉浩荡的剑光轰然淹没。
剑光绽放之后,一具残尸跌落尘埃。
黑狼王,死!
叶晨将风雷双翼一收,随手一招把黑狼王的尸体收入青云扳指当中。
到了妖丹层次的妖兽可以说浑身是宝,虽然他自己并不需要,但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同样不需要。
黑狼王的妖丹可以给在家看门的大黑服用,随着他的不断进步,大黑原本的那点实力已经渐渐不够用了,正好借助黑狼王的妖丹提升一下。
吞服其他妖兽的妖丹进阶本就是妖兽中的常事。
况且大黑和黑狼王虽然一狼一狗,但基本还属于同类,服用妖丹之后还好消化,能量也能大半吸收。估计这一颗妖丹境后期的妖兽妖丹服下去,大黑起码能晋升一个层次,运气好甚至两个层次也说不定。
至于黑狼王的血肉其中也蕴含着大量的灵气,普通人吃了不啻于仙丹灵药,延年益寿强化身体都是小菜一碟,即使低阶修真者吃了也大有好处,正好给父母和芳华姐、雪儿她们食用。
“嗯?”
叶晨收拾完战利品转身准备回去,忽然眼光一闪,扭头向南望去。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空间波动,隐约似乎是从瀛洲岛的另外一边传过来的,等想要仔细感应的时候却感应不到了。
“空间波动?莫非是又有外来者进入瀛洲?”
叶晨心中微微一动,不禁皱起了眉头。
像瀛洲这种自成一体的洞天秘境,想要引发空间波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强者交锋,战斗逸散的能量太强引发空间动荡,另外一种就是有人进出这片洞天秘境。
这两种可能里前一种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像瀛洲这种自成一体且有阵法禁制防护的洞天秘境空间壁障之强即使比起主位面也是只强不弱,想要引发它的空间动荡,起码要法相境以上的顶阶修真者或者同等战力的鬼神妖兽才有可能。
这种层次的高手在当初瀛洲仙岛全盛时期倒是有,但也都在当初的妖魔大劫中陨落殆尽,如今瀛洲的实力层次已经跌落到了金丹层次的妖兽就可以横行的程度,显然不可能还有这等强者存在。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又有人进出瀛洲洞天。
有人离开瀛洲洞天的可能性不大。
瀛洲洞天已经与世隔绝了近千年,如果那么容易出去,瀛洲岛上的人和妖兽早就该跑出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相比之下,倒是有人闯入瀛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因为蛟龙出没的事,使得幻蜃海如今风起云涌,各方高手云集,之前又有他追着蛟龙闯过阵法进入瀛洲,也算是无意中给后面的人指了路。
有心人跟着他的踪迹追踪到瀛洲入口的位置,然后闯过迷幻大阵进来也并非不可能。
只可惜这点空间波动一闪即逝,叶晨只能大概感应出是在瀛洲岛的另外一端,但具体的位置却摸不准。
瀛洲毕竟是个面积足有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岛,从岛屿的一端到另外一端足有千里之遥,而且范围还那么大,即使他赶过去恐怕也是无从找起。
“看来计划得加快了。”
叶晨心中暗自思忖道。
虽然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但无论是谁都是一个变数,万一对方实力不俗,而且和他一样有着占据瀛洲仙岛的野心,难免会对他造成阻碍。
想到这里,叶晨转身一纵身腾空而起,向着虚氏部族的方向疾飞而去。
……
瀛洲南端的一片树林里。
虚空陡然一阵的扭曲,紧接着一个身影凭空显现而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这是……”
千叶真子掸掸尘土从地上爬起来,向四下张望。
“这是哪里,主人他也到这里来了吗?”
千叶真子心中思忖着。
当初她和叶晨是前后脚闯入的迷幻大阵,只不过叶晨强行破阵,直接就闯入了瀛洲洞天。千叶真子却没有那个本事,而是先进迷幻大阵里经受了一番阵法考验。
好在她身负九尾妖狐血脉,虽然在阵法方面的造诣不高,但在幻境方面却极具天赋。
加上外面的护岛迷幻大阵因为多年无人主持,已经有些残缺不全,所以在里面转悠了两天之后终于闯过幻阵,也跟着来到瀛洲洞天之中。
只不过因为入阵的方式不同,着陆点恰好与叶晨当初相反,落在了岛屿的最南端。
就在千叶真子想着该往哪里去找主人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簌簌”的草丛晃动声响,紧接着就见七八个衣着怪异,脸上和脖颈上都带着豹纹一样诡异图纹的土著人手持武器从不远处的草丛中冒了出来。
紧接着就听他们用怪异的古腔叫道:
“这里有个人类。”
“这人类是从哪里来的?”
“管他哪里来的,抓回去,交给族长和大祭司去审问就知道了。”
……
接着几个气势汹汹地向千叶真子围了过来。
其中四个手持弓箭的土著张弓搭箭,闪烁着幽蓝光泽,明显淬有剧毒的箭头瞄准着千叶真子。
另外三个手持战刀和长矛的则气势汹汹地逼近上前:“卑贱的人类,居然敢闯入我们风纪部的地盘,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两人以战刀长矛威逼指向千叶真子,另外一人从腰间抽出一条不知什么材料搓制而成的粗实绳索就要将千叶真子给绑上。
“你们是什么人?”
千叶真子眉头一皱,这些土著到底是什么来路,明明自己就是人,偏偏管别人叫卑贱的人类,还一见面就要对自己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