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 半崖夜话之缘由(1 / 1)蝉鸣无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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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天戈胳膊夹两床被褥,手里提溜两个行李箱下来时看着可怜兮兮的俩妞,感觉周围有一群人挤着她俩,就差抱一起取暖了。肩并着肩,腿挨着腿,一样的躬着腰背低着头,把头尽量去贴肚皮,双手抱膝蜷缩着。

“很冷?还是人很多挤在一起?”

“啊……”这声叫,还是二重叫,都超过上午元空的覆盖范围了。不过也是,任谁在黑漆漆的深沟里,猛然身后有人说话,关键是这还是坟场,不关判断的事儿,纯粹的条件反射,不由的用尖叫来缓解,或许也想着就是有什么也可以用尖叫吓走。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就下来了”冯立萱拍着胸部,郑文慧则满脸惊恐,不只是惊恐乍然的声音,还有陈天戈手里拖拽那么多东西,下悬崖台阶居然没声音。

“发怎么样的声音你们不叫?”女人就是这样。倒不是她们要去埋怨什么,只是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她们的情绪。这时候你怎样回话都可以,解释不解释都需要陪着说怎么一句。

唉……这那是走路呀。抱一堆乱七八糟还得拖拽两人,基本是挪着前进。

“你们洗涮不?比如洗澡”

“能吗?”

“能”

这条路好歹白天走过还算熟悉,不用拖拽着挪。

“这是浴盆?怎么可能?”

“我给放水。就水潭里的,可能有点凉。还洗不?”

“不是二十度吗?水温正好。”

一条不知用途却买回来的管子,插进水潭,然后水就顺着流进那个所谓的浴盆里。这也是当初陈天戈准备时就考虑好的。

“你俩先来,我去把行李放崖壁上。”

“很远吗?别走太远。”

“行了,近了这天色挡不住我的眼睛。等洗完喊一声。”

终于暂时甩开麻烦了,想不通白天怎么就答应让她们留这儿,忘记女人把白天黑夜分的很清楚,不论怎样的女人面对夜晚总是失去该有的理性思考。整个思维里就充塞着一个:黑。

陈天戈回到半崖来回看看,比对着帐篷、睡袋和观里的两床被褥。怎么看自己都跟帐篷无关了,睡袋也无关了,被褥?估计也无关了。山石虽然平整,可扛不住女人娇嫩。一个人倒腾几次,没用!走了,先下去等着吧。

就是洗个澡…!打一趟龙华拳,抽一支烟,再打一趟八极,又抽一支烟,再打一趟长拳、伏虎,再找棵大树练习八步赶蝉。我嘞个去,终于听到了比蚊虫鸣叫声音略高的叫声。

陈天戈双手尽量伸张,弯腰抓住防潮垫的两个角,然后猛然一提,原本还算是浴盆里的水就如真的在浴盆里被人端起来一样,整一块泼出去很远。

“怎么做到的?”看着陈天戈手里还抓着的防潮垫,又重新铺好,形成浴盆的样子。冯立萱和郑文慧都已经忘记了手里还提着刚刚洗过的内衣内裤,纷纷走近了拽拽防潮垫,掀开防潮垫再摸摸下面的土质,又走向泼水的方向,是防潮垫,那个浴盆周围没水。“怎么做到的?”前后两句,两个人都在问。

“水无常型,也就是它本身不具备成型的特性,但它随动变型需要有个过程,虽然时间短暂也有时间,如果你的速度快过它变动的速度就可以了。”

“我也需要洗涮,你们是去山崖上还是在这儿等?不过很快。”

“我们去青石板那儿吧,就隔着潭水。不用害怕。”谁说的无所谓,反正就是俩女人,爱谁谁。

去往山崖的路程要比玄天真武大殿后崖到水潭要近很多,虽她俩没走过,或许是适应了黑,或许是忘记了害怕,总则很快就到了。那么问题来了,怎么上去?

站在崖底是看不到半崖那个平台的,只有黑乎乎的山崖映着满天星光,这是个无月之夜。崖底也没多大空间,别试着走远了看,周围就是蔽天树荫。冯立萱和郑文慧看着愁,陈天戈看着笑。小样,看你俩再要求留这儿,傻眼了吧。冯立萱走过来,朝天上努努嘴,就是朝天上,这悬崖是垂直的。她倒没客气,只表示自己要上去,至于怎么上是陈天戈的事儿。总感觉冯立萱进入角色过早了,最起码自身已经认定是女友身份了,行为动作都有点表达默契的意思。陈天戈是聪明,可只能理解到她让帮忙上去的意思,至于其他……没想。

陈天戈右手把冯立萱一揽,像提溜行李箱一样,稍作助跑,侧身连续纵跃,找准已经熟悉了的落脚点。送上去一个。郑文慧不好意思主动靠近,倒是陈天戈下来就落她身边,同样的送了上去。白天就做好了占便宜的准备,又怎么可能没想到怎样上去,连元空都想到了。

不一样,是不一样。不同的女人连腰感都不一样。连续腾跃就当锻炼了,好处还是不错。

陈天戈都不知道该坐那个位置,俩妞在平台上彻底疯了,没一点形象的平躺着,当然已经在帐篷里更换了内衣内裤。就这样陈天戈也很纠结,坐头顶吧,正好看着突出身体的,坐脚下吧,不能背对,面对又有窥视嫌疑。侧面吧!就坐在冯立萱的侧面,最起码自己平视不被诱惑。

结果,冯立萱侧身面对他了,接着郑文慧也侧身面对他了,还高过冯立萱扒她身上。你说你们俩,平躺着多好,就像刚才,感叹一下繁星点点,畅想一下星空无限,叙述一下葱葱绿荫,神话一下恒温深潭多好。非得给自己怎么个机会评判尺寸,引起遐想。

“你去武汉是为我?”

“嗯?…嗯”

“为什么?”

“呃?”陈天戈仔细想想,还真没说,待俩月连这也没说,自己还真是够可以喽。“想当然的以为告诉你了,毕竟俩月了,仔细回想还真没有。”说完看看郑文慧。

“忌讳?需要我回避?”郑文慧也看出她并不只是电灯泡,电灯泡目前还不发挥作用,线还没连上。

“你不介意就行,有时候知道秘密是一种负累。”

“就是她不在场以后也会知道。”冯立萱这是表态,一种认可,一种信任,同样也是一种担保。

“我找你是为了兑现誓言,也可以说是完成遗愿,祖师爷和师父的遗愿。你出事时我应该正跟二婚那个每天打麻将、要钱买奢侈品、不做家务、作息时间混乱的婆娘闹腾。所以没能关注到,对不起了。否则不会让你进监狱。”

“不存在对不起我呀。这又没你事儿。”

“是你不了解,了解了会怪我,就像当初啃着肩膀哭一样。”陈天戈想尽量放松点,但他知道没用,每次整理片段都不爽。

“当年大概是1933年、1934年的时候,祖师爷跑伪满洲国祸害,玉佩就是那时候拿到的。在那个时间祖师爷睡了个日本女人,听师父后来说起好像还跟那个日本女人待了很久。后来伪满洲国建国,日本女人让祖师爷帮日本人,祖师爷不干,被原来满清皇宫的侍卫和日本黑龙会的追杀,受伤了。祖师爷知道那次惹了大麻烦,惹军阀都没事,当时在北方惹日本人就是大麻烦。就加快速度闪出一天的时间来,去唐山见师父他们几个。”

“见了吗?”

“见着了,也是我师父愚钝,这事儿我师父一直懊恼。师父当时见祖师爷受伤就去药堂买了疗伤的药。冯二叔知道后进行了补救。”

“后来呢?”

“祖师爷当晚就离开了。”

“事情很大?虽然冯爷爷补救了也不确定能否过关,李前辈怕连累就走了。”

“那时候你师父十九了,我爷爷也十六了,可以帮祖师爷呀!”冯立萱就这时候也藏着小心眼儿,不肯叫陈天戈师父大爷爷,就是想慢慢磨平陈天戈心里的辈分障碍。

“我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可祖师爷把二叔就是你爷爷和三叔支开交代了几件事:保全哥仨性命、保全哥仨情义、保全共同家当。分发了玉佩并要求天字牌掌舵,地字牌管事,由于当事三叔还小没有具体说人字牌。”

“有共同家产?该不是锦成集团吧?”郑文慧问道。

“听师父说当时是五六十条黄鱼儿。三叔十五六年前告诉我就是现在锦成集团的起步资金。”

“黄鱼儿是什么?”

“就是黄金,当时祖师爷认为我师父敦厚仁义,二叔聪敏也重情义,三叔时间短,年纪小就让我师父多操心。要求后辈子孙不得从事盗窃行当不得分家三家后辈子孙不得以博取家当通婚。”

“祖师爷是说三家后辈子孙?是说不得以博取家当通婚?”

“嗯,怎么了?”陈天戈很奇怪冯立萱这样问,该不是……自己好像也想过。什么跟什么呀?

“没什么。”冯立萱蒙哄,郑文慧明白,陈天戈没敢遐想。都糊涂着挺好。

“祖师爷还要求我师父出事家当交给二叔,如果三家谁家出去尽量不伤和气,但玉佩必须收回来。若有背信弃义者由师父灭了。我师父以命起誓,完成祖师爷嘱托。所以我听说你的事儿后赶去武汉看看怎么回事。”

“你就为了一百年前的誓言跑武汉帮萱萱?”

“有问题吗?”陈天戈反问。他知道现在的人对于誓言的看法,誓言对于现代人就如喝水一样随便,发誓后扭身背信的时有发生。甚至于有人每句话都可以加前缀:我发誓!

信誉是一个社会的脊梁,抛却信誉会垮掉一代人甚至整个民族。

“誓言或许对你们甚至大多数人都无所谓,但对我不是,对我比命重!”看见郑文慧有点尴尬,就又说“你俩看看怎么睡吧,咱不能整晚聊天。”

其实,郑文慧不是尴尬陈天戈的话连带了她,而是想起她老公曾经发过的誓言,真如放过的屁。

几经协商,终于以俩妞睡帐篷,铺一床被褥盖一床被褥抱着睡,陈天戈外面用睡袋睡下了。陈天戈也想着把睡袋再铺下面不硌人,大家一起抱着睡好,可没敢提。露出脑袋看着天……感叹一声:长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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