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顿时没了心劲。自己咋就这命?遇到第一个江湖人居然是这么一位。
好吧,说起来师父师伯他俩跟这门派还真有渊源,自己木箱里也真有他们的令牌。
记得师父师伯讲过,话事人应该是男人呀?怎么会……?
算了,好歹遇到了,礼节还是该有的。可陈天戈真不知道做什么了,对方是个女人,漂亮女人,虽然老了点,但也还是女人。自己一大小伙子,贸然发讯要亲近,会不会……
嗯,不错。老女人懂人心。陈天戈还犹豫呢,就看到对方轻描淡写的,很随意的打个花:随后联系。
陈天戈赶紧应了。至于联系不联系,再说吧。估计对方是知道渊源的,自己也没有要讨债的意思。这只是偶遇,路过了就路过了!
陈天戈啥也不懂,只能跟着战魁。他做什么自己做什么,他怎样做,自己怎样做。
当然,吃饭就不用学了。
陈天戈不懂的客气,特别自己很饿,又面对满桌子美味佳肴时,更不会客气。甩开膀子,撸起袖子,不搭理十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也不理会菜样的雕琢,稀里哗啦的往嘴里塞。
“兄弟,够吗?”战魁也瞠目结舌了,一般来这地方,吃饭那就是个样。那见过像陈天戈这样,就跟饿死鬼转生的一样。
那十几位倒是理解,练拳脚的胃口一般都大,可像陈天戈这样的也不多见。
“差不多了。你们咋不吃?”
“我们不怎么饿。兄弟,不够咱再去拿,不限量的。钱已经花了。”
“差不多了。中午在古玩市场里将就了一顿,有点饿。不好意思了。”
战魁别看豪爽,却是个细致的人,心思挺细腻。他感觉到陈天戈是初哥,早早的换好衣服来陈天戈房间等着他。
“留在房间里没事?”陈天戈看战魁就着短衣短裤就问道。他那包里可是有几万块钱呢。
“放心吧兄弟,这场子安全的很。”
看样子只能相信战魁说的了。毕竟自己也想去尝尝所谓的桑拿,也想知道所谓的全套是什么。
还真特么的舒爽!陈天戈不得不承认,有钱了是能过的舒坦,就这个桑拿就很有用。
自己算是身体随和的,从不间断的锻炼,没觉得身体那有不合适,蒸过了以后一样有种轻松感。很好,解乏!
“兄弟,回房间吧,回去就等着,有人敲门就开,那是去服务的。有什么就都接着,咱都结账了。”
“对了,兄弟,哥哥还不知道你名讳呢。你……”
“陈天戈。”
战魁又把陈天戈送房间,交代清楚了,才出门了。
都很好,特别是蒸完了身体的轻松感特别好。就是这房间里的色彩别扭,不清爽,搞得陈天戈有些烦,有些躁动,心乱意烦的。
陈天戈闭着眼,尽量不看房间的陈设和颜色,默念的清心经,盘膝坐床上。
“那人回去了?”
“回去了。是不是按常规安排?”
“不用了。我该去见见。”原燕也有些小激动,没想到自己这一趟无意的天津之行,居然见着了盗门的人。
原燕是知道故事的。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遇到她父亲说过的那班人。她出山七八年了,几乎所有的大城市都跑过,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江湖人,还是遇到了她门派的恩人。
陈天戈终于清明了思维,平静了心。当敲门声响起时,陈天戈仿佛入定了,声音很遥远。随即就有轻轻的脚步声走近。
“是不是很失望?”
“嗯?”
“按常规,这时候应该是进来服务的。给你松松骨,捏捏背,然后还可以满足你任何需要。”
“啊……”
“啊什么呀?我爹爹可是说过你们门派,都好这口。你是传承人?”
“是。”陈天戈边回应,边从包里拿出小木箱,又翻找几下,拿出了一块令牌。
看见这女人同样拿出一块,还并排在一起端详。
“不收回去?”陈天戈接着对方又扔回来的令牌问。
“不,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恩公道义,门派世代铭记,以誓效力的。认识一下:原燕,原培忠是我父亲,就是江湖兵的一员。”
“陈天戈,李锦时是我师父,江湖兵。”
一阵无语,是真的无语。面对比自己大不少的女人,陈天戈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从那开始交流。
其实,只要是面对女人,陈天戈都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他压根就没跟女人说过话。
“小弟弟……我能这样叫你吧?”
“无……无所谓。”
“按照我爹跟你师父的关系,咱俩算同辈。咋?不情愿?”
“没有,怎样都行。您看着办。”
“小弟弟,你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吧?”
“还真是第一次,进大门差点被晃晕。”
“是被露出来的腿给晃的吧?”
“呃……”
陈天戈一时真适应不了这大姐的说话,这也太……怎么说呢,根本不像个老女人的样子。
当然,对于老女人是什么样子,陈天戈也是从典籍和电视里知晓的。或许自己知道的片面了。
“大姐,你刚才说的那个按摩服务什么的,是说什么呀?”
“你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该不是初哥吧?”
“呃……”陈天戈真没遇到过这场面,也是真不懂到底是什么。一脸懵逼。
“啧啧,还真是初哥!回头姐给你划拉个好的,调教调教你,或许还能收个红包。哈哈哈哈!”原燕想到盗门的传承人,收初哥红包,就不由的笑起来了。
陈天戈又无语了,不过一下子想到这位大姐的门派,就明白了。
“你们还做这行当?不是现在律法禁止吗?大姐,都传承下来不容易。这行当……”
“就冲你第一次见跟姐说这句话。这个弟弟,姐认了!”原燕没想到陈天戈这样实诚,能看出来他这句话是真的在担心,不是敷衍。
“不过放心,姐没做这行当,手下也不是做这行当的。怎么说呢,也不是完全脱离这行当了。我们现在就是拉纤的,掮客,自己没组织,也不设据点。”
“那这里……?”
“算我们合作方的地盘,或者说我们会为这样的场所,提供些相对高档的服务人员。”
说半天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是由老路的占地盘,变成了游击战。没区别。
“有区别吗?”
“当然!按照港台和广东那边,我们属于经纪公司。下面人大多不是专职做老行当的,只是偶尔玩玩,湿湿鞋。”
陈天戈有点明白,又不是太明白。他本来接触世俗就短,很多新鲜稀奇的玩意儿还不是很了解,模糊中又有些明了。毕竟他属于那种一点就透,触类旁通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