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路已经被封锁。
而因失血过多而亡的张啸林,已经被人拉走,地面只剩下了石膏粉画出的一个矮小轮廓。
要不是鸠山提醒了一句,匆匆赶来的南田云子根本无法想象,这会是张啸林尸体的轮廓。
两人昨晚还在一起吃了饭,对方高大的身形,让南田云子印象颇深。
“这里,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就是张啸林四肢分布的地方。”
鸠山指了指附近四个石膏粉画出的圆圈介绍道。
“被人分尸吗?他的保镖呢?”
南田云子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庭广众之下,张啸林被人一枪打死他信,但就这么被人分了尸,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是分尸,不过课长,枪手是用一种特殊的枪做到的,他根本就没有现身。我问询过了张啸林的保镖,这种枪威力很大,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张啸林的一条腿被一枪打飞出去。”
南田云子目光一凝,瞬间想起了野田毅和向井敏明的死状。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就是杀死野田中尉的那种枪。”
鸠山继续说着,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枪,这样的威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两位,巡捕房办案,麻烦两位离开现场。”
这时候梅老大带着几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一瞧南田云子和鸠山,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尼玛的,怎么哪儿都有这些东瀛人?
就像苍蝇一样惹人厌烦。
“梅探长,你好。”
南田云子躬身打了一个招呼,而后道:“我们不会妨碍巡捕房办案的,只是张先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没什么好了解的,人死了,挺惨的。这会儿在教会医院呢,两位去哪里缅怀一下,其实更合适。”
梅老大没好气的说着。
心里也在冷笑。
这就是投靠东瀛人的下场,堂堂青帮大佬,昨天还耀武扬威呢,今儿就横死街头了。
看以后哪个还敢和你们眉来眼去。
“我们会去缅怀的,但不是现在。张啸林是皇军的朋友,我们有责任监督你们办案,并且要求你们,尽早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感觉受到了冒犯,鸠山黑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瞎了你的眼,没见老子现在就在办案吗?还监督老子,租界什么时候你们说了算了?”
梅老大忍鸠山已经很久了,寸步不让的顶了回去。
“八嘎……”
“报告探长,发现疑是枪手开枪的位置。”
这时候,一名警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的说道。
“八尼玛逼……说,哪儿呢?”
梅老大冲着鸠山嘀咕一句,回头对警员说道。
“在钟楼。”
警员抬手,摇摇指向了远处的钟楼。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顺着警员的手指看了过去,随即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小瘪三,有点脑子好不好,这个距离连人都看不清楚,枪手怎么杀人?”
梅老大抬了抬腿,不过因为有外人在场,最终还是忍下了踹人的冲动,只是抬手在警员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而旁边的南田云子,却是头皮发麻。
如果枪手真的是在钟楼开的枪,这么远的距离,如此大的杀伤力……谁能防得住他?
“走。”
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南田云子一声招呼,带着鸠山急匆匆的往自己的汽车跑去。
她必须去实地查看一下,对枪手的位置做出确认。
如果钟楼真的是对方的伏击阵地,很多事情她必须重新安排才行。
见她如此,梅老大眨了眨眼睛,也反应过来。
这小娘们儿,一定是有什么发现。
“走,去钟楼!”
他招呼一句,带着几个探员了一辆巡警车,紧跟在南田云子后面,杀向了钟楼。
“是一男人,身高和这位先生差不多,身是一件灰色的夹克,裤子应该是棕色的。
对了,他还带着一顶鸭舌帽,而且压得比较低,所以具体长相我没太看清。
当时他给了我一块大洋,说是想去看看钟表的内部构造,我也没当回事就同意了。”
负责日常维护钟楼的机工战战兢兢的叙说着事情的经过。
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形从脑海中划过,南田云子回想起了那一夜挟持了川崎的神秘人。
虽然当时只是惊魂一瞥,对方就已经窜进了巷弄里,但那顶鸭舌帽留给了她极深的影响。
难道是同一个人?
她心里猜想着,又问:“还有其他东西吗?”
“……他还拎了一只狭长的箱子,是那种很少见的纯黑色。”
“拎着东西你就敢让他自己进钟楼?”
一旁的梅老大没好气的问道。
机工唯唯诺诺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们去看看吧。”
南天云子吸了口气,说罢,抬脚了狭窄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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