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急忙踢了令狐冲一脚,气道:
“大师兄,你说什么混帐话?一个无恶不作的寅贼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令狐冲讪讪一笑,连忙陪笑。
“小师妹莫要生气,我……我就是觉得,田兄那一手快刀功夫很精彩,念他这身武功习练不易!”
“你还叫这寅贼田兄!”
岳灵珊愈发恼怒失望,觉得令狐冲当真是无可救药!
仪琳亦是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去。
“大师兄,大师兄!别说了,喝酒吧,快喝酒!”
陆大有急忙提醒,把酒杯递过去,希望能堵住令狐冲那张惹祸的嘴。
梁发也连忙苦口婆心地劝道:
“大师兄,林师叔为你出头,就是为了还你清白。”
“你现在说这种话,岂不是既辜负了林师叔一番好意,又让自己背负结交寅贼的污名?”
“既然你原意是救下仪琳师妹,现在又何必替田伯光的死惋惜?”
令狐冲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讪讪挠头。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在想,若不是田伯光几次三番手下留情,饶他性命,他早就尸体都凉了!
田伯光虽然是个寅贼,但对他令狐冲却是没得说的仗义厚道!
林平之脸一黑。
此刻,他忽然体会到了岳不群的无奈。
他倒是想维护华山派的声名,可惜令狐冲实在是太扶不墙!
深吸一口气,林平之压抑怒火,冷声道:
“令狐冲,倘若这田伯光侮辱了你身边亲近的女子,你还会替他的死,感到可惜吗?”
令狐冲心中一惊,下意识想到,若是小师妹被……
令狐冲连忙晃了晃脑袋,不敢再想下去,眼中已是出现了森寒杀意,手也下意识摸到了剑柄。
若果真发生了这种事,令狐冲恨不得把田伯光大卸八块,剁成肉酱!
恨不得灰都给他扬了!
“哼!”
林平之冷哼一声。
“这世的罪恶千千万万,但即便是在一众恶棍中间,寅贼也是其中最让人鄙视不齿的!”
“欺负弱女子的寅贼,在你眼里居然是响当当的汉子?”
“田伯光逍遥法外十多年,有多少女子因被他毁去清白而痛不欲生,有多少家庭因他而破碎?”
“田伯光的武功越高,为害越大!”
“你觉得他的快刀精彩?哼!被他玷污的女子,可不会觉得精彩,她们只会觉得绝望!”
“那些女子的亲朋好友也不会觉得精彩!田伯光武功越高,他们越报仇无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寅贼逍遥法外!”
令狐冲浑身颤抖起来,神色纠结万分,变幻不停。
林平之翻了个白眼,拱手对一旁脸色难看的天松道人道:
“师门不幸,让天松师兄和迟师侄见笑了!”
天松道人虽然看不令狐冲,但却对林平之十分欣赏,连忙宽慰道:
“林师弟言重了!”
“令狐师侄年纪还小,贵派好好善加引导,总能让他明辨是非的!”
听闻此言,令狐冲浑身一震,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林平之白皙俊美的脸庞。
若论年龄,华山派在座的弟子,除了小师妹岳灵珊,没一个比林平之年龄更小。
令狐冲更是大了林平之足足八岁,劳德诺不在,他正是在座弟子中年龄最长者!
天松道人之言,便是将令狐冲当做年幼无知的稚子,岂能不让他脸红?
这时,一声粗豪的嗓音从楼下传来,语气甚是焦急:
“仪琳,仪琳!”
呼唤声在楼下盘桓,忽而在东,忽而在南,忽而又靠近了不少。
显然来人是在楼下大堂中疾速奔跑寻找,在一楼找不到人,又立马了二楼。
林平之等人在三楼坐着,来人一时还没来,但听她脚力极快,想来也是转眼间就会楼!
仪琳顿时从椅子弹起来,急道:
“是师父在找我,师父着急了!”
林平之温声道:
“快去吧,别让你师父等急了!”
“是,多谢林师叔!”
仪琳双手合十,谢过林平之,又向天松道人等人合十道别,这才急忙奔向楼下。
这时却见一名身材高大的老尼姑,已经从楼下飞奔来,正是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逸师太。
定逸看到仪琳后,神色一喜,旋又隐隐现出忧色,连忙前拉住自己爱徒。
“仪琳,田伯光那寅贼,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定逸压低了声音,细细查问。
“师父,弟子没事,是华山派的林师叔和令狐师兄救了弟子,林师叔已经把田伯光杀了!”
定逸拉住仪琳的手,见她衣衫完好,神色除了有些憔悴清减,其余也并无异常,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为师来时,已经看到了田伯光的尸体,就怕你已……没事就好,真是万幸!”
仪琳是定逸最喜欢的弟子,此刻见到她无恙,定逸顿时放下心来,对救下仪琳的人感激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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