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想,原来莫大早就知道!
刘正风为人洒脱自在,在正经事却并不靠谱,莫大这些年想必也是独力难支,怪不得会如此愁苦。
如此看来,衡山派虽然比华山派实力强了不少,但莫大和岳不群其实处境颇为相似。
但和内部团结的华山派不同,衡山派虽然人数更多,但内部派系倾轧,并不团结,莫大只怕并不能掌控全派。
且岳不群比莫大更加有心计手段,而莫大则为人敦厚老实,缺乏手段,只能任由左冷禅拿捏。
是以左冷禅反而略过了五岳中总体实力最差的华山派,第一个对衡山派动刀。
曲洋宽慰道:
“刘贤弟是矫矫君子,对此难以相信也是情有可原!”
刘正风忽然醒悟过来。
“嵩山派这次大举出动,派了陆柏三人,又数十名弟子来!”
“我还在奇怪,我刘正风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对付我又何须出动这么多人!”
曲洋凝重道:
“想必这数十名弟子,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是准备用来对付你莫师兄的!”
刘正风惭愧道:
“莫师兄不来参加我的金盆洗手,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与我不和。”
“原来……原来我刘正风已经给师门带来极大祸患,我却不自知!”
曲洋皱眉道:
“我对左冷禅虽不了解,不过根据我教内部的情报,左冷禅这些年豢养了不少邪道人物,暗中替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看来此人野心极大,如今他既然对衡山派出手,便不会就此收手,江湖从此就要多事了!”
刘正风震惊道:
“左冷禅他还豢养邪道人物?”
林平之点头道:
“曲长老的情报没错,据我所知,左冷禅豢养的走狗里面,就有白板煞星和青海一枭师徒。”
白板煞星在江湖恶名素著,据说此人长相奇特,没有鼻子,脸孔是平的,就像一张白板一般。
此人凶残恶毒,纵横江湖几十年,不知残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其恶名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身为正道中鼎鼎大名的五岳盟主左冷禅,竟然与这种人有结交!
刘正风冷汗涔涔而下,只觉自己这么多年,当真是白活了!
林平之叹气道:
“不仅如此,左冷禅还在各派中安插了不少细作,仅我所知,贵派的金眼雕鲁连荣便是其中之一。”
刘正风惊呼道:“鲁师兄投靠了嵩山派?”
林平之点头道:
“不错!不仅贵派有左冷禅安插的人,华山派和泰山派也有!”
“岳师兄对此心知肚明,但嵩山派势大,岳师兄却从来不敢声张,只能忍气吞声地留着那细作,时时防备!”
林平之所说的华山细作,当然就是劳德诺了。
曲洋慨然道:
“岳掌门能将林兄弟招揽入华山,当真是幸事,华山派今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刘正风羞愧道:
“为兄一把年纪当真是白活了,还不如林师弟这个少年人!”
曲洋没想到这番夸赞林平之的话,殃及了池鱼,连忙劝慰刘正风。
林平之便问道:
“两位目下还欲寻死吗?”
刘正风脸一红,摇头道:
“师门于我有重恩,我刘正风名节是小,师门存续是大!”
“如今既然得知嵩山派吞并师门的阴谋,我岂能扔下莫师兄一个人苦苦对抗左冷禅!”
曲洋拉住刘正风的手,认真道:
“为兄和你一起!”
林平之浑身不自在,虽然知道这两人是正常的兄弟情,但这么肉麻还真是有点辣眼睛。
刘正风感动地看向曲洋,半晌,又茫然道:
“只是明日嵩山派便要来对付我们,若是我不死,嵩山派岂不是更加得了口实,反而有借口对莫师兄下手了?”
林平之拳头虚握抵在嘴前,轻咳一声,笑道:
“刘师兄明日按照原定的计划洗手即可,至于其他……”
“交给我就好!”
…
…
次日。
这一日是刘正风洗手的正日,前来道喜的宾客更多了,刘府门前川流不息,人潮涌动。
刘正风既然得知左冷禅的阴谋,便也决定将一切都豁出去了,依林平之的意思,按照金盆洗手的原定计划进行。
刘正风迎接了一个早,到了巳时二刻,便返入内堂准备,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宾客齐聚一堂,一时大厅招呼引见,喧声大作,很是热闹。
林平之这时已经带着华山一众弟子,坐到了花厅内躲清净。
一边同花厅内的一众武林名宿闲聊,一边喝着茶等候正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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