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奇的注视下,便见那官员宣读旨意,授予刘正风参将之职。
刘正风磕头谢恩,又让妹夫方千驹奉一盘黄金。
那官员顿时眉开眼笑,刘正风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大门。
鸣锣喝道之声又在门外响起。
这一幕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宾客们既尴尬,又诧异。
到场的宾客们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里。
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朝廷封了个芝麻绿豆的参将,就感激涕零,公然行贿,不少人都面露鄙夷。
刘正风向来为人正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老了竟会利禄熏心,居然去买官来做?
天门道人手抚长须,不住地摇头叹气,一张脸涨成了酱紫色。
定逸亦是脸色难看,对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天门和定逸同为五岳剑派的中人来此贺礼,刘正风在众人面前公然买官,天门和定逸亦是感到面无光。
就连恒山派、泰山派、华山派的弟子们,都面露鄙夷,均料不到刘正风会如此作为!
岳灵珊失望道:
“刘师叔身为武林前辈,德高望重,向来为人敬仰,他……他为何要投效朝廷?”
令狐冲气往冲,忍不住就要冲前去质问。
林平之眼角余光瞥见令狐冲的动作,连忙反手按住他,低喝道:
“你干什么?”
令狐冲急道:“林师叔,刘师叔是我五岳剑派的前辈高人,他怎么能当朝廷的狗官呢?我们得劝劝他啊!”
林平之脸一黑,呵斥道:
“你先管好自己,不要没头没脑的干蠢事!”
这还是林平之第一次对令狐冲口出训斥,令狐冲顿时脸色一红,眼中闪过不忿。
陆大有连忙去拉令狐冲的袖子,面色为难地小声劝道:
“大师兄,刘师叔想必有他自己的考虑,你这么冲去的确不太好!”
岳灵珊也忍不住道:
“大师兄,就算要劝,也该天门师伯、林师叔等长辈私下劝,这里人那么多,你……你给我冷静冷静!”
令狐冲顿了一下,小声嘟囔道:
“只怕林师叔心中认可此举,恨不能以身代之,未必肯劝谏!”
刚才所有人都面色尴尬,只有林平之脸色不变,毫不惊讶,一派悠然淡定。
令狐冲在一旁看见,还以为林平之对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很是认可。
想到林平之出身富贵之家,父亲是十省镖局的总镖头,家中资产富可敌国。
林家既然是福州有名望的士绅,想必常年在江湖和官府之间长袖善舞、左右逢源。
又念及林平之面皮白净,衣着整洁,言行举止都透露着富家子弟的雍容气度。
看起来跟一般的江湖草莽根本不是一路人,令狐冲便忍不住腹诽。
此刻一时不忿,却是不慎将腹诽之言脱口而出。
站在令狐冲身旁的岳灵珊听到这话,不敢相信地瞪了他一眼。
“大师兄,你……你说什么?林师叔哪里招惹你了?你怎么能背地里说师叔坏话,我……我看错你了!”
令狐冲喃喃自语,声音极轻,但在座的一众武林名宿,皆是内功深厚的高手,哪个听不到令狐冲的自语声。
天松道人当即冷哼一声,不满道:
“人家前天才救了你,岳师兄怎么会收了这种白眼狼当徒弟?”
定逸、天门、何三七、闻先生等人亦是面露不满,连连摇头。
以他们的眼光,哪里看不出来林平之潜力极大,将来的成就远在刘正风之。
令狐冲这句“恨不能以身代之”,简直就是无知放屁!
以林家的身家,哪怕林平之不混江湖,也不至于贪图一个小小参将!
而且一众长辈都没有说话,你一个小辈瞎琢磨起劲什么?
令狐冲顿时脸色涨的通红,既羞愧又茫然,不知林平之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何人人都维护林平之。
明明就是刘师叔趋炎附势,天松师伯不去好言相劝便罢了,为何都来指责我?
林平之摇了摇头,懒得跟他计较。
心里却是对岳不群又同情了几分,把这种脑子糊涂又自以为是的家伙拉扯大,当真是不容易。
刘正风送走那官员,走到群雄身前,似是没看到众人各异的神色,自顾自地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
群雄坐定后,便见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端出茶几,放在天井正中央,向大年捧出黄金盆子,放在茶几。
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抱拳团团一揖,朗声道:
“众位朋友远道光临,刘正风感激不尽。”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
“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了一个小小官儿。”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