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能是谁?”
陈雪茹昂起白净的脸,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想买一匹回来做结婚的衣裳吗?这不我们绸缎庄来了一批新的苏州丝绸,就过来通知你了。”
“苏州丝绸!”
徐慧真眼前一亮。
“对,苏州丝绸,那可都是等货,还没运来就被人订购一空了,我可是特意给你留了几匹让你去选。”
陈雪茹说话那姿势,就好像是大发慈悲施舍给徐慧真一样。
那模样,徐慧真尽管心里不舒服,可与对方接触的这几个月来,倒也是知道陈雪茹就是被养坏的大小姐,嘴坏人不坏。
“好好,我知道雪茹最够意思了,这不我来四九城这么久了,也就只认你这么一个朋友。”
徐慧真笑了笑,随即抬头看向了柜台边的贺老头。
“去吧去吧,再过两月你就要结婚了,是该准备准备嫁衣了。”
贺老头那还不知道她的意思,一摆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毛票,也没去数,直接递了过去:“这里有点钱,你先去看着,好的话就定下来。”
“不用了贺叔,我身还有点钱。”
徐慧真的家里条件不错,祖三代都是制酒师傅,手艺精湛,别看是四九城周边农村人,但家境还算殷实,这次为了女儿能嫁进城里享福,也是多多的备了嫁妆。
“这怎么行,你这马要嫁进我们贺家,这嫁衣的钱怎么能让你出。”
贺老头走下柜台,把手的钱塞给了徐慧真,怕她不收,也是吹胡子瞪眼道:“再不收贺叔就不高兴了。”
“行,我收下了贺叔。”
徐慧真也没纠结,不过也是打定主意,以后嫁进贺家来,对贺叔肯定跟对自己爹一样好。
“那咱就走吧。”陈雪茹一绸缎庄老板的独生女,家境可以用富裕来形容了,自然看不这点毛票。
说实在的,要不是陈雪茹喜欢喝酒,加徐慧真这个农村来的姑娘说话做事都是落落大方,不然她一富家千金,也不可能往这三教九流人来人往的小酒馆跑。
【叮!发现可签到地点,请速度赶往陈记绸缎庄签到,可获得“五千万”奖励。】
五……五千万!
坐在角落的李文听到系统的声音,整个人傻眼了。
这什么神仙系统啊,直接给五千万?就不怕被查水表吗?
别看李文没经历过这个时代,但看了那么多年的年代剧,很清楚改革开放前,货币的购买力有多强。
一只鸡也就一块多点,一斤猪肉也才八九毛,这冷不丁的给个五千万,是当读者是傻子,还是当国家是傻子?
给再多钱,咱也不敢用啊。
【提示:1948年发行的第一套货币最高面值为5万元,与当下的货币兑换率是1:10000】
一比一万?
五千块?
那也不少了啊!
如今一个普通人的工资,每月也才十几块钱,给五千块,几乎够李文一个人花几十年的了。
哪怕天天下馆子吃饭,吃个十年都没问题。
……
……
大栅栏东边,是四九城最有名的商业街,这条街琳琅满目的店铺多到让人眼花。
而在这条大道的最中间,有一家面积相当大的绸缎庄,就是有百年历史之久的陈记绸缎庄。
据说陈记绸缎庄的创始人本是苏州人,在清朝末年的时候搬来四九城做绸缎生意,因为老家那边有关系,能拿到等的苏州绫罗绸缎,所以一开业在四九城就客源不断。
至今传了有五代人了,只可惜五代都是单传,这一代的绸缎庄陈老板身体不好,娶了几个太太,却只有一个独女,为了不断了家里的香火,陈老板也是决定给女儿招赘婿。
对于这事,周边的商户基本都知道,也有不少人眼馋陈家家产的,想着不仅娶了个漂亮媳妇,还能弄到一个偌大的绸缎庄。
所以想要当赘婿的人多的是数不胜数。
当然了,如今都是新国了,新人新气象,明面陈老板可不敢招,但私底下却是到处托人打听好人家,看看谁家儿子品性好的,想着在自己身体还硬朗的时候,给女儿招个满意的夫君。
“雪茹,你快看看,这些都是我给你选的,当你的嫁衣绝对漂亮。”
一进店内,陈雪茹就拽着徐慧真的手,往堆满绸缎的桌走去,那琳琅满目的样式,看的徐慧真眼睛都直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看过这么多款式的布匹。
十几种颜色,几十种款式,去掉不是红色的,也还有七八种可以挑选的。
看徐慧真不挑,陈雪茹取了一个大红色面绣满了金色花纹的布匹,说道:“慧真,这个怎么样?这是苏州那边卖都最好的一款。”
这款布匹的确很好看,徐慧真下摸了摸,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太艳了,只能结婚的时候穿一次,以后穿不了太可惜。”
“结婚只有一次,当然得隆重点了你说是不?我看这款就挺好的,我反正以后结婚就挑这种的。”
看陈雪茹说的轻巧,徐慧真苦笑道:“你家境好,这绸缎庄又是你家的,想挑哪个不行?我还是换个素点的颜色吧,以后结了婚还能穿。”
“素点的啊,那这个怎么样?不算很红,平日穿出去也合适。”陈雪茹拿起另外一款。
“这款不错。”徐慧真拿起来看了看,觉得颜色款式都还行,结了婚还能穿出去,正想着问问价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一个她讨厌的男人。
“讨厌鬼又来了。”徐慧真眉头一蹙,嘟囔了一句。
边的陈雪茹一听,回头扫了眼,就看到穿着奇怪外套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你说是那个男人?”
“对,讨厌鬼一个。”
徐慧真随即把早的事说了一遍。
一边听,陈雪茹一边歪着脑袋,下看了看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她从小在绸缎庄长大,什么布料没见过,但这男人的外套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
徐慧真冷哼一声道:“你说这人讨不讨厌,纨绔子弟,喝醉了酒整夜不回家,我看迟早得败光家产。”
“有意思!”陈雪茹摸了摸下巴。
徐慧真不解:“什么有意思?”
“你看那人的衣服,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估计应该是外国货,而且还有拉链,这东西一般人可用不起。”
“还有他穿的内衫,不出我所料应该是羊毛,这么好的羊毛衫我还从没见过。”
“身那条裤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应该也是外国货,这么看来这个纨绔子弟,可能是从国外回来的。”
陈雪茹只几眼就瞧出李文身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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