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慧真挨个的给酒馆客人送免费的酒,不一会儿,全送完后,她瞥了眼坐在陈雪茹边的李文。
有点不情不愿的端起酒壶走了过去。
说起来,要不是之前看李文怼了几句范金有,徐慧真打死都不会给他送酒的。
而且,徐慧真万万想不到的是,陈雪茹居然跟这个登徒子搅和在一起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友遭受到了好友的背叛,所以徐慧真端着酒壶走过去,就硬生生的放到桌。
连一句话都没有。
陈雪茹看了看徐慧真,又看了看一直望着她背影的李文,刚想叫住徐慧真的念头,立马又给断了。
李文倒是想跟徐慧真聊两句,但从今个午开始,他就发觉徐慧真对自己似乎有些不满。
思来想去,也就早瞧着她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而已。
总不能因为这事就生气吧?
实际,徐慧真生气,有这一点原因,但更多的,还是早不经意的看到了李文健壮的半身。
一个黄花大闺女,看到陌生男人的身子,恼羞成怒很正常。
不招徐慧真待见,李文也不气馁,反正他是敲定主意,说什么也要把徐慧真与贺永强的婚事给搅黄了。
……
……
等到夜里八点多。
李文送陈雪茹回了绸缎庄,径直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今天晚他准备在酒楼的包厢对付一晚。
却听守夜的老张说,下午的时候,他们把后院简单的收拾出了一个屋子,可以让东家暂时住着。
“干得不错老张。”李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帐房高兴的咧嘴笑道:“哪里的话东家,这都是我该做的。”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去吧。”
“好的东家。”
等老张走后,李文进了后院的东厢房,发现有脸盆和毛巾,还有两个灌满开水的暖水瓶。
东西准备的齐全,李文对老张更是满意的不行。
虽然想洗澡,但如今是冬天,李文将就着洗了脸,又泡了热水脚,这才脱了衣服床休息。
……
……
第二天午。
范金有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梳了个油头,又把自己那用了七八年的钢笔塞进了衣的内袋里。
好好地捯饬一番形象后,这才跟厨房内忙碌的范母道:“妈,我先走了。”
“不吃了饭再走?”范母闻讯从厨房内走出来。
范金有摇头道:“不了,居委会今天午要开会,我这副主任必须得提前过去。”
“早不吃饭可不行,我刚刚蒸了几个馒头,你拿在路吃。”
范母转身进厨房拿了几个馒头出来。
“我拿一个就行了,剩下的你跟我爸吃。”
范金有接过一个馒头,又道:“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有人请客吃饭。”
说着,范金有就转身走出了四合院。
隔壁同样在烧早饭的邻居,看到这一幕,笑道:“范大妈,金有这孩子是越来越出息了,我打小看他就不是一般人,果不其然,长大了就当了干部。”
“谁说不是呢!”目送儿子离开,范母内心无比的骄傲点头道。
……
……
街道办事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告诉范金有,我们要打倒商人的?”
“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改造普通老百姓了?”
越说越气,街道办事处的李主任,指着居委会主任大娘咆哮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给范金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小酒馆内大放厥词!”
“这……这……”主任大娘委屈不已道:“李主任,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昨天晚我早就回家睡觉了,那知道范金有他跑到小酒馆耍酒疯去了。”
“这是耍酒疯?这是他范金有无组织无纪律!”
“依照个人的情绪,就敢在小酒馆内颠倒黑白,听了三瓜两枣的,就敢胡言乱语大放厥词。”
“他范金有以为自己是谁?竟然还敢说改造别人,我看要改造的是他才对!”
李主任是真的气疯了。
今天一大早起来,区长就叫他到区里去一趟,本以为是关于公私合营的事。
可谁知道刚到了区里,就被区长一顿臭骂。
搞的李主任自己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后来还是在区里一个朋友的提示下,才知道昨天晚范金有跑到小酒馆内,公然喧嚣要铲除资本主义,打倒商贾商户,更是扬言要改造那些普通老百姓。
听到事情是这样的,李主任当场就傻了眼了。
如今国家在全面的整合公私合营前的准备,本来这事在商贾之间就有一种抵制的情绪。
这点无可厚非,毕竟不是每个商贾都有那么高的觉悟的。
慢慢来,相信大部分人还是会认可公私合营这个制度的。
但谁知道范金有竟然敢在公开场合,二三十个人的面前,说什么打倒商户,改造资本家。
这话就连面的人都不敢直接说,他范金有何德何能,居然敢如此肆意妄为。
所以李主任一回来,发现没看到范金有,就指着居委会的主任大娘一顿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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