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整体都比较宽敞。
屋顶檐角,摆有一排小石雕,多为龙凤,狮子麒麟等兽雕。
此时抄手游廊内......
钟跃民的父亲
钟山岳正和几个门拜访的老战友,畅聊昔日往事。
想想,距离一次支援战争,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老钟,今天怎么不见你们家跃民,往日里过年,我们一来,他可就吵着要跟我们,讨压岁钱呢。”
“诶~,那个兔崽子,想来这会儿,不知道在那闲逛呢,一天天的不着家,就喜欢出去跟朋友瞎玩,为此,我也是愁的慌啊。”
“正常,我们家小子,也是这样,如今孩子们都大了,也喜欢出去跟朋友玩,毕竟他们觉得跟咱们待一起,太严肃了,根本没话题唠。”
......
谈天说笑间,忽然有三个小青年,抬着一半人高的黑色瓷坛。
像是做贼一样,神色紧张的溜进大院。
这三人,正是午在叶秋家,用邮票换咸菜的钟跃民他们。
彼时,钟山岳身旁,一个战友见此情况,立即指着钟跃民三人道。
“老钟,你看,你家跃民回来了,他身旁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是袁军吧,我前段时间去看老袁,在他们家见过。”
闻言,钟山岳顺着老友,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是钟跃民。
“跃民!你们仨干嘛呢,抱着个破坛子。”
听见父亲的声音,钟跃民吓的一哆嗦。
不过他明白,坛里的咸菜金贵,没敢撒手撤力。
闻声看去,他便看到父亲和一群朋友,正端坐在抄手游廊里。
对此,他不由小声向同身旁两人小声吐槽道。
“你们俩刚才是怎么做的侦查,敌人都埋伏在抄手游廊,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俩都没探查清楚。”
袁军懊悔道,“大意了,大意了,谁知道你们家老爷子藏得这么深,居然躲到抄手游廊里,伏击我们。”
郑彤,“跃民这你可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爸太狡诈了。”
见儿子不回他的话,钟山岳眉头轻蹙,再次说道。
“你楞在哪干嘛,还不把坛子放下,过来给叔叔伯伯们,拜年问好,对了你们那坛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呀?也一并拿过来让我瞧瞧,别一天天的净带些破烂回家。”
眼看自家老爷子,说话间已然起身。
大有自己不过去,他就过来看的趋势。
钟跃民心里也有些慌乱。
虽说换来的咸菜,他原本就打算给父亲尝。
让对方知道,也没什么问题。
可关键是坛子里,如今有一百斤咸菜!
这要是被老爷子看到,尚未想好说辞的他,还真不好解释东西的来历。
为此,他赶忙向身边人求助,“现在怎么办?”。
郑彤脑子比较活泛,眼睛一转,想了想道。
“还能怎么办,先跑呗,反正你爸现在还要招待朋友,肯定不会追你的。”
“郑彤这主意,我看行。”
“那还愣着干嘛,撒丫子跑呗。”
商量好对策,钟跃民几人,二话不说,立即抬起咸菜坛,就往后院跑。
钟父见状,顿时瞪大了眼。
随后,他颇为无奈的笑道。
“胡闹~,这几个孩子呀,真不知道他们一天,都搞什么鬼。”
“好了老钟,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人家也有自己的秘密,你就别管的太多了,话说下午,准备做什么好吃的,招待咱们几个老兄弟呀。”
“今天来的都是战友,要不下午我炒几个菜,咱们顺带喝两口?”
“行,客随主便,听老钟的,那就喝两口。”
.......
下午五点。
忙活完饭菜,钟山岳便把一众老友,交到屋里吃饭。
此时,钟跃民也早已和袁军两人,分好了咸菜。
当然,分咸菜的过程中,他们一人吃了将近两斤海带丝。
好家伙。
可谓是,终于过了一回嘴瘾。
期间,关于咸菜的来源,他们也想好了说辞。
到时候,就说咸菜是他们凑钱买的。
反正钟山岳,也只看到他们般回来一个坛子,并不知道,坛子里放了多少咸菜。
如今到了饭点,袁军和郑彤,也都回家去了。
钟跃民把自己那份咸菜,藏起来后。
听到父亲叫自己吃饭,便拿起凳子,提前准备好的一碗海带丝。
嘴角挂笑,他满意的端着咸菜,向父亲房间走去。
好东西,还是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反正,父亲的战友,也不是外人。
顺便让他们也尝尝,小酒馆限量出售的咸菜,到底是什么味。
还不等他走进父亲,居住的屋子。
就听见钟山岳,在屋里嘟囔着。
“跃民今天怎么回事?吃饭都不积极了?老哥几个,你们先吃着,我去催催他啊。”
闻言,钟跃民直接走了进去。
“来了,来了,您儿子来了,不用催。”,走进屋内的同时,他立马向屋内的长辈,拜了个年。
“叔叔,伯伯,新年好啊,按照惯例,拜完年后,咱是不是得...发红包了。”
其中一个战友见状,打趣道,“嘿,你小子够滑头的啊,还知道要红包,先前那会儿,怎么一见到我们,就直接跑了,我还以为你不待见叔叔伯伯们了。”
“没有的事,那会儿我和袁军他们有事商量,不过今年的红包,我可不白要啊,我请你们吃咸菜。”
听儿子说,要请大家吃咸菜,钟山岳没好气的瞥了眼钟跃民道。
“你看看你,一天天不仅没正行,还不懂规矩,哪有大过年请客人吃咸菜的呀。”
按照吃席的规矩,咸菜都是不了席面的食物。
一般办喜事,或是家宴.
要是给客人咸菜,人家都会觉得,你是看不起他。
即便是不小心了,也要正菜桌前,把咸菜扯下去。
免得被人说,不懂规矩。
但此时,屋里坐的都是和钟山岳有过生死之交的老战友,他们并不在意。
“行了老钟,别说孩子了,他也是好意,再说过年吃咸菜有什么不好的,早年间打仗那会儿,咸菜就窝窝头,吃起来,香着呢。”
旁边,一个长相威武,眼角有一指长刀疤的中年男子,笑着帮衬道。
“呦,被老哥哥你这样一说,我也有些馋了,跃民快把你拿来的咸菜,让伯伯我尝点。”
见有人捧场,钟跃民立即端着咸菜碗,走了过去。
钟山岳见状,笑着叹气道,“诶~,你们就惯着他吧”。
“什么叫惯呀,人跃民今天拿来的咸菜,确实不错,这是.....海带丝!嚯~,海里的东西,在京都可不常见啊,我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说着话,眼角有刀疤的男人,毫不避讳,用手捏起一根海带丝,扔进嘴里,
刚一入口,酸辣的味道,直刺口腔,使得他口水迅速分泌。
动嘴咀嚼后,脆爽的口感,以及一股独属海边食材的鲜香味,瞬间从口腔里炸开。
海带丝他吃过,但味道如此惊艳的海带丝!
他还真没吃过。
一时间,竟然有些不能自己的站起身子,由衷夸赞道。
“哇!好吃!这也太好吃了!跃民你碗里的咸菜,是从那弄的?家里还有没,我想等会回去,给你婶子带点。”
此时,除了钟跃民外。
其余人都以为,中年男人是做戏。
毕竟,以大家目前的身份,咸菜谁没吃过呀,即便是海带丝这种稀罕物,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得金贵。
寻常物件罢了。
钟山岳见状,更是直接笑道,“行了老郑,你不用给跃民打掩护,我不拿咸菜的事说他”。
其余人:“老郑,你这戏演过了啊,人老钟都看不下去了。”
“哈哈,说的没错,的确演过了,一个咸菜被你整的,比桌的鸡鸭鱼肉,还好吃。”
老郑一听,不被众人理解的他,急忙解释道,“什么叫打掩护,你们都以为我做戏骗你呢?没有!这海带丝是真的好吃,你们谁不信,自己过来尝尝”。
一旁的钟跃民见状,恶趣味顿时。
“郑伯伯,你可不能让他们尝,我们家的咸菜就剩这点了,你要是让他们吃瘾,等会可就没机会,把咸菜带回去给我婶子尝了。”
老郑一听,此话有理。
当即他讪讪笑道,“我其实......刚才......跟你们说笑呢,这海带丝,并不怎么好吃,一个破咸菜,怎么可能会有,桌的鸡鸭鱼肉好吃呢,刚刚只是做戏罢了,大家都吃饭吧。”
被钟跃民和老郑,一唱一和,这么一说。
其他人的好奇心,顿时就被拉起来了。
甚至就连钟山岳,看向儿子拿在手中的一碗海带丝,眼里也是跃跃欲试。
“不行,你这老家伙,嘴里没实话,我得尝尝。”
“我也要尝点。”
“嗯!我天!也太好吃了吧。”
“老郑,你丫不够意思,居然想吃独食。”
“没有,我是想给老婆回去带点,我靠!你们是牲口啊,说话的功夫,半碗咸菜就没了?”
“老钟!你少吃点!我们是客人!我们是客人!!”
少顷,即便老郑拼力阻拦。
但还是抵不住,老友们的热情。
一碗海带丝,被他们分食的一干二净。
此时,钟跃民不由在心里感叹道。
“好家伙,这场面得亏没让外人看见啊,要不然,一群坐机关的领导人物,哄抢一碗咸菜,传出去,可不得闹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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