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凌肃的衣角,“好啊,我和凌肃一起去看看她!”
不知道苏彩衣出了什么事,不过,只要她和凌肃一起出现,对她就是巨大的打击。
苏耀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小肃一个人去就行了,家里两个老人没人照顾,你先回家吧!”面露为难,纠结半响。
可夏槐花今天摆明了,不时趣!
“你认为那两个老人需要我照顾吗?”祸害遗千年,她们在老家生活的好好的,自然自己能照顾自己,“你现在是在多疑我吗?舅舅,”半秒后,她温柔笑道,“想要衣衣身体见好,你最该多疑的是马素琴!”
苏耀辉喉头一梗。
马素琴上次找龙哥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他没想到,马素琴竟然如此极端,还扬言要和他鱼死网破!
想当年,若不是她在背后撺掇,他又怎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如今细思,一步步,皆因马素琴!
“舅舅恐怕还不知道吧,”走到现在的地步,夏槐花也不再藏着掖着,“马素琴当初花钱收买了鸦明亮,让鸦明亮糟蹋的是我!”
看见苏耀辉诧异的神色,夏槐花很满意。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要反抗,”笑眯眯的靠近苏耀辉,“我啊,把衣衣骗了出去呵呵,没想到现在,还促成了一段良缘,舅舅你都当外公啦!”
苏耀辉死死的盯着夏槐花。
“对,我是恶人,但是她马素琴这些年背着你干了什么,舅舅,你清楚吗?”真当马素琴是他的贤内助。
苏彩衣走到今天的地步,皆因马素琴!
不要总以为她才是罪魁祸首!
苏耀辉的一张脸,寒了再寒!
他一直以为,家里在马素琴的管理下,其乐融融,没想到,竟然有狼有虎。
马素琴啊马素琴。
苏耀辉觉得很窝心,可怜了他努力培养出来的女儿,就这么毁在了自己母亲的手里!
如果马素琴在他的面前,他定然控制不住去掐死她!
“凌肃,我们走吧!”目的达到了,夏槐花很高兴,拉着凌肃的手去医院看苏彩衣。
他的手很温暖,布满薄茧,握着不舒服,却让人觉得安全。
一路无话。
医院里,住院部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拎着饭盒和水壶。
凌肃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垂眸,看着夏槐花黑黝黝的脑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夏槐花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货还在纠结她告诉苏耀辉的真相。
这是在心疼她?
心里美滋滋的,抓起凌肃的手腕像个孩子般摇晃,“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么,再说了,我自己不也处理的好好的?”
“所以,你在不认识我的时候,就利用过我了?”凌肃任由夏槐花在他身上动手动脚。
“啊?”手臂停止晃动,夏槐花抬头思索了一下当初利用他的时候,又想到前两天,在车里凌肃的警告。
心凉透了。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先记着。”凌爷儿咬咬牙。
这个小丫头太机灵了,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利用了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加以惩罚,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别介啊!”
“那现在还?”
“不是,你就不能忘了吗?如果真较真,你当初还说我在门口招揽客人呢!”秋后算账谁不会?
争执着,二人来到了病房门口。
马素琴正在收拾东西,想必,是要出院了。
苏耀辉这个爹当得真不靠谱,出院了都不来接自己的闺女和外孙!夏槐花在心底暗衬。
想来,是嫌丢人吧!
房间里,孩子的哭声不绝于耳。
马素琴见凌肃过来,眸光一亮,忽然看见身后跟着的夏槐花,眼神又黯淡了。
带了几天孩子,她发丝间有了白发,脸没来得及洗,毫无光泽度的皮肤和王玉巧的有一拼。
夏槐花走进房间之后,直奔床上的孩子,躺在苏彩衣身边的小人儿瘦巴巴的,皱着小老头般的脸张着没有牙的嘴嚎啕大哭。
“这是饿了?”不敢伸手去碰,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哭。
“一直这样,哭个不停。”马素琴把衣服塞进旅行包了,大发慈悲的向夏槐花解释。
她现在特别恨自己,恨自己愣是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感情!
妇人之仁,怎么能干成大事!
“我瞅着像饿了!”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无邪的,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夏槐花也是心头一软,“喂喂试试呢?”
抬头去看身为妈妈的苏彩衣,这一看,险些吓夏槐花一跳。
几天没见,苏彩衣瘦到脱相,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可怕,任由孩子在她身边哭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满意了?”马素琴无力的抱起孩子,“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这个时候,任何的话都不能当着苏彩衣的面儿说,以免刺激到她。
夏槐花眨眨眼,这是要跟她说啥?
跟这马素琴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凌肃则到旁边抽烟区点燃一根烟,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钱,还是我的命!”怀里的孩子在抱起的第一瞬间,就停止了哭泣,躺在马素琴怀里酣睡。
夏槐花在等,等马素琴说要求!她倒要看看,马素琴抛弃了一切甚至是生命,想在她这里求到什么?
“把凌肃让给衣衣,就算让我去死,我也不带眨眼的!”为母则刚,看着衣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痛如刀绞。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如果能用她的命,换来女儿的幸福,值了!
“呵”夏槐花看向远处的凌肃,凌肃也抬头看向这边,二人视线相接,“苏彩衣想要,也要看她配不配!”
凌肃山一般的男人,在马素琴的眼里就像一件物品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想法,我父亲当年也想过!”嘲讽的笑意勾起,“我父亲,当年为了我,不是也选择自杀了么?”
“所以,您提防着点,我看衣衣啊,也快了!”
“不会的!衣衣绝对不会抛下我的,我是她的妈妈,她还要给我养老的!她是不会不要我的!”
一连三个不会,暴露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
可现实,仿佛在跟她对着干一般。
远处,有护士在喊,“不好了,有人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