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仗还不知道怎么打,你现在这样不怕浪费体力?”
夏槐花开始吹枕边风。
她是真不行了,在体力方面,凌肃就是个怪胎,就没看见他累过!
在原始丛林生活了近一个月,人家除了脏点,愣是比平时还精神。
她现在非常后悔,就不该撩他!
“所以,现在要抓紧时间,万一我明天牺牲了,正好把以后的都做完!”
说话间,他已经翻过身,欺身而下。
“我说!你不觉得你不讲理吗?”
夏槐花趴在地上被他压个结实,想转身都困难。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天百六十五次,我少说能活到八十岁!”
凌肃理直气壮的跟夏槐花讲理。
夏槐花眼睛瞪得溜圆,这是讲的哪国的理?
如果按照凌肃的说法,她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
脖子上面痒痒的。
不用说,她的脖子又没法见人了!
这货就跟吸血鬼似的,专门咬脖子。
“嘶疼!”
第一次还觉得新鲜,刺激,现在就是在受刑。
偏偏,她在凌肃手上就跟小鸡仔一样,逃都逃不掉!
远处响起了树叶被拨动,悉悉索索的声音和脚步声。
夏槐花险些冲着那边喊救命!
落入狼口也不过如此!
好在身上的男人警惕性比她要高,一个翻身,捞起夏槐花就跑!
衣衫凌乱的二人,如树林中的猴儿!
一番穿梭之后,将脚步声甩在身后。
凌肃手脚麻利的将衣服整理好,皮带搭扣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眨眼间,他已经开始为夏槐花整理衣服。
该塞的塞进去,该扣的扣上,两个穿着作战服,脸上画着油彩的人,满眼的做贼心虚。
衣服将将整理好,身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凌馨怡人未到,声先起。
“哥!夏槐花!你们聊个天,怎么跑那么远?”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李林插嘴。
“这不是观察一下地形嘛”夏槐花满脸尴尬。
恨不得变成鸵鸟把头藏起来。
反观凌肃,依旧是面不改色。
跟方才的狗皮膏药似的男人天然之别。
啧啧啧
夏槐花在心底暗骂凌肃不是人!
装的人模狗样的,好像刚才欺负她的人不是他!
她保证,只要她现在跟她的队员们吼一嗓子,他们绝对能一起上,灭了这个淫贼!
“咦?”
夏槐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凌馨怡率先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手电筒的光亮不断晃动,但夏槐花脖颈处的阴影清晰可见。
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看
脖子下面,那一根带子
同是女人,她非常肯定,那是胸罩带子,可胸罩带子怎么会出现在脖子下面?
只有一种可能。
“夏槐花,你胸罩肩带子怎么穿在一个肩膀上了?”
凌馨怡非常吃惊,声音如凭空炸响的闷雷。
轰
夏槐花脑门儿炸了。
抬手捂上脖子,当即就感受到了本该分开在两边的胸罩带子现在全部跑到一边了!
想到刚才凌肃为自己整理衣服
后槽牙咬了咬,忙背过身去。
油彩下的一张脸,红的像刚盛开的玫瑰花!
简直是,太丢人了!
就连凌肃,也干咳了两声。
很快,四周一片干咳声
“有瘴气?”李林和凌馨怡简直是最佳拍档,“你们怎么都咳嗽了?还有胸罩是什么?”
夏槐花想死!
想随便抱一颗大树撞死自己!
把胸罩带从头顶穿过去,整理好之后,转过身。
脸上的神色和凌肃一样,刻板,冷静。
“既然地形已经勘探完了,就回去吧!”
话落,率先往回走。
心里已经虚到不行,脚下好像踩在了棉花上。
只希望能尽快离开这群不断咳嗽的人。
偏偏,凌馨怡好死不死的跟上来。
“夏槐花,你跟我哥干啥了?”
“你看看你这德行,我哥早晚得被你榨干!”
“我说,身为一个女孩子,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嘛?”
夏槐花吐了口浊气,加快了速度。
谁榨干谁还不一定呢?
凌肃装的大义凛然,私下里,真的是人神共愤!
可这群人就是被他伪装出来的那幅德行给洗脑了。
“夏槐花,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家里的床不够你们滚的?”
“这个时候,我哥和你都需要冷静的头脑!”
“你们倒好,跑到这边打野战!”
凌馨怡滔滔不绝的跟在夏槐花身后叨叨。
夏槐花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凌馨怡,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一秒,两秒,一分钟。
凌馨怡被夏槐花看的发毛,安静的树林里,凉风四起,如鬼魂的咆哮。
“妈呀”
凌馨怡率先憋不住了,抱着头就往后逃。
看着她慌乱逃窜的背影,夏槐花轻舒一口气。
真的,太囧了。
太丢人了!
凌馨怡,真的太烦了!
年纪轻轻的就跟个老太太似的,叨叨叨,叨叨叨。
她上辈子都没那么啰嗦!
要命了!
明明是自己哥哥不好,还跟在她身后叨叨她!
她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阿法还没抓到,躲在暗中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阿法的目标就是凌肃和她!
凌肃要是落在她的手上
想到自己的男人被会被别人染指,夏槐花心里就不痛快。
这一不痛快,心里的憋闷当即上升。
愤怒的一拳打在身边的一棵双人怀抱的大树上。
“轰”的一声,如地震一般。
夏槐花吓的倏地后退。
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她只是打了一拳
再看那棵巨树,已经变成片片树皮,整棵树如劈好的木柴散落一地。
身后的凌肃听到动静早已赶来。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夏槐花惊恐的眸子,凌肃眸光微眯,一把将夏槐花揽在怀里。
“我,我啥也没干”
夏槐花声音颤抖,她确实啥也没干,只是轻轻打了一拳
“别怕,没事的!”凌肃胸腔震动,大手抚摸着夏槐花的头。
“真闹鬼了?我刚才就觉得槐花不对劲,哥,你快离她远一点!”
凌馨怡紧随其后赶来,方才跑回去她就喊着闹鬼了,还没人信,现在铁证如山。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
李林指着大树中间的一个空洞。
空洞黑黝黝的如同地狱的入口,等待这好奇的猫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