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彩衣,你是不是疯了?你恨的人是我,有什么冲我来!”情急之下,夏槐花直呼阿法上辈子的名字。
凌肃眸光微动,捡起笼子里的匕首,露出了手臂上蜜色的皮肤。
“苏彩衣,你不是要报仇吗?冲我来!”
“我等会儿再跟你玩儿,我现在对凌肃比较感兴趣!凌哥哥啊,你是不是没想到我是苏彩衣?可是,你怎么不惊讶呢?”
苏彩衣认真的看着凌肃。
正常人,得知她一个将死之人重生了,不是会很惊讶吗?
“你是谁,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匕首割在皮肤上,鲜血顺着皮肤哗哗往下淌。
“哼,”对于凌肃的淡定,苏彩衣很愤怒,“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端水来!”
用凌肃手臂上的一块肉,换来了一碗水。
夏槐花端着碗,泪水滴落在清澈的水中。
“行了,今天先玩到这,把这块肉给我煎了!”
将手上混合着鲜血的肉递给身后的手下,苏彩衣掏出一张纸擦着手上的血迹。
“我先去尝尝味道怎么样,如果好的话,中午再来找你啊!”
朝凌肃挥挥手,苏彩衣很开心,天真灿烂的模样像个无知的少女。
“凌肃”
夏槐花端着水,迟迟没有喝。
这是凌肃用手臂上的肉给她换来的。
她宁愿渴死
凌肃垂下眸子,用身上的布料包扎伤口。
伤口没有皮肤覆盖,森森白肉不停的往外溢着血水。
“不用怕,这点伤对我来说就是被蚂蚁咬了一口!”熟练的用左手和牙齿在手臂上打结。
“谁家蚂蚁这么大!直接咬掉一块肉”
夏槐花吸了吸鼻子。
“凌肃,她要是中午再来,你就跟她睡吧!虽然我膈应,但是你不能没命!苏彩衣现在已经变态了!”
夏槐花低着头,看着碗中自己的倒影。
凌乱的头发,苍白的面色和起皮的嘴唇,真真觉得自己像个女鬼!
“你想甩了我?”凌肃抬头看着对面喏喏的小女人,割肉都没皱一下的眉头紧蹙。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口。
自己男人的命和跟别的女人睡之间,她无法选择。
她承认她自私。
她也试图说服自己,可是,话到嘴边无法说出口。
“我不会将这件事变成以后你甩了我的把柄!我是你的男人,只能是你一个人的男人!”
凌肃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和夏槐花一样,两个人都有着爱情上的洁癖与执念。
“可可那个变态要吃了你!”夏槐花瘪着嘴,视线扫过凌肃胳膊上被血浸湿的布条。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吃了”
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食人族。
压根没想过,前世柔弱的苏彩衣,竟然想要吃了凌肃。
“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先把水喝了,保存体力,不要拖我的后腿!”
盘坐在牢笼中,如被困河渠的巨龙。
任何时候,他身上的气场从未变过!
一口气喝掉混合着眼泪的水,干涸的嘴唇经过水的色滋润,异常红艳。
指甲扣着铁碗,这碗水,是她这辈子喝过最甜的水。
是她的男人用身上的一块肉换来的。
夏槐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节约用水。
真是一口水难倒英雄好汉。
“你做了什么安排?”夏槐花将碗放在脚边,不由的感叹,苏彩衣学聪明了。
上回在水牢,她就是用碎碗割了绳子,现在给她用的铁碗
“把身上的衣服撕了,先把伤包扎好!”
凌肃答非所问。
夏槐花扫了一眼门口的守卫,心中了然。
隔墙有耳,这个时候,不能出岔子。
只不过,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有十几处,用衣服包扎,有点不够。
本着不给凌肃拖后腿的思想,夏槐花觉得有必要把身上那件女人专属的内衣也一起撕了。
外套一层一层的剥下,干枯的血连着衣服粘连在肉上。
待外套脱下来,已经是满身的虚汗。
抬头反观凌肃,夏槐花“噗嗤”一声笑了。
“我脱衣服你急什么?出汗比我还厉害!傻子!”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
他知道她疼,所以,他心疼。
“别脱了,用我的!”话落,凌肃开始解身上的纽扣。
“别介啊!你里面的衣服都没有多少布料了!我的男人,不能被人看了去!”
夏槐花打趣道。
凌肃唇角微勾,只要是和夏槐花在一起,就算是阶下囚也很满足!
“槐花,如果能出去,咱们结婚吧!”看着对面拿着衣服比划伤口大小的女人,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她。
确定了,就是一生。
在夏槐花失踪的时候,周浩的情绪暴露无遗。
同为男人,他能感受到周浩对槐花的爱不比他少。
未免夜长梦多,等出去之后,就向上面打报告。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嘶”认真的包扎着伤口,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在军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你想娶我,得等上面人调查完我!”
“嘶呼呼疼死我了”夏槐花疼的朝伤口上呼着气,“我是父不详,上面是不会同意你娶我的!”
凌肃垂眸,没有说话。
槐花说的对,她还和苏耀辉有过关联,光是这一条,上面的人就能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前途艰难,娶妻之路坎坷,现在只有哄住夏槐花,千万不能跟周浩有牵扯。
眨眼,中午时间到了。
夏槐花靠在笼子里午睡,任由肚皮里面吵翻天。
喝口水都得凌肃用肉来换,她要是说自己饿了,不得用凌肃的一条胳膊来换?
打死也不承认,自己饿了!
苏彩衣如约而来,依旧是身后的手下为她搬着椅子。
派头大的不得了!
夏槐花冲苏彩衣轻松的眨眨眼,她重生怎么样,她活的依旧比她久。
“带着一群男人,可真像苍蝇寻屎!”
想到凌肃胳膊上的肉被这个贱人吃了,夏槐花恨死她了!
“呵都这样了,还嘴硬?”苏彩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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