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夏槐花很感谢易天的雪中送炭。
当然,易天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会过的那么苦逼。
不然的话,他宁愿当初在美国永远不回来。
吃完了饭,李林开车来接三人。
虽说夏槐花即将成为凌肃的警卫员,很多工作还没有交接完,他现在仍然是凌肃的警卫员。
到了部队,夏槐花惊讶的发现,凌肃已经为她申请了单独宿舍。
部队不比军校,这里女人很稀少,夏槐花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又是天降的警卫员,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凌肃为她写了几页的申请报告。
但是自家男人,不用他用谁?
可到了这里,她才发现,警卫员,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首先就要成为凌肃的跑腿小二,其次还要帮他整理一些文件。
简直就是一个打杂的。
“你平时就做这些?”
趁着凌肃写报告的功夫,夏槐花和李林在走廊里坐着闲聊。
“可不是吗?这些还都是少的!我们平时出任务的时间很少,其他的时间就是处理一些大事小事,组织下面的人演习训练!
怎么了,觉得枯燥了?”
李林乐呵呵的肘了夏槐花一下。
何止是枯燥,简直是,日复一日!
来部队两天了,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
本来还以为凌肃身边的警卫员有多威风呢!
到现在为止,她连枪都没有摸过。
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军校待着,最起码,每天有干不完的正经事。
“李林进来!”
凌肃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夏槐花忙不迭的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李林身后一起进去。
“训练场上有人打架,你过去处理一下,夏槐花,给我倒杯茶!”
“别介啊!”
她连忙拉住李林,“端茶倒水什么的,李林去就行了,我最会拉架了,我去!”
话落,不等凌肃开口,夏槐花蹬蹬的跑了出去。
这两天闲的她浑身难受,好不容易来点儿热闹,怎么能全让李林看去了。
夏槐花整了整头上的军帽,不知从那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顶着个大太阳晃晃悠悠的往训练场走去。
“槐花去不大好吧?”
李林试探性的问道。
那些老爷们血气方刚的,平时打架都是常事,让一个女人去拉架
他非常怀疑,夏槐花不是去拉架的,而是去做拉拉队的。
“倒杯水,然后跟过去看看!”
凌肃重新埋头在一堆文件上,黑盾最近正在酝酿暴风雨前的宁静。
既然他不动,就不要怪他一步步瓦解他的势力。
刘子铭蛰伏的太久了,是时候将他拉到太阳底下暴晒了!
夏槐花这边刚走到训练场,就看见一圈人围在那里。
一名教官被打倒躺在地上。
乖乖!
夏槐花在心里直为对方竖大拇指,这个人真是流弊了,连教官都敢打!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打的过。
这是夏槐花尤其佩服他的地方。
“干啥呢都?起开,让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一张张黑黢黢的面孔看见夏槐花来,半丝儿也不觉得惊讶。
这个女人,当初硬闯军区,军区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凌少将身边的预备警卫员,那可是让很多人羡慕的位置啊!
可以和凌少将近距离接触,这是每个人的梦想。
自然而然的,对夏槐花这个空降兵,心里都埋下了不满。
从让开的人群中,夏槐花走到潘教官的面前。
潘教官看见是夏槐花来了,脸上的络腮胡子气的抖了抖。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让一个女人来了!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能处理个屁!”
潘教官嗓门很粗,说出的话更是戳着夏槐花心窝子。
瞧不起她行,瞧不起她男人就不行!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空降兵不好惹。
换成以往,从军校空降过来的都是为国家立过功劳的,可是这个女人,愣是打破了以往的条例,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能通过部队的层层审核。
很多人,都想看看,她究竟特殊在哪里。
果然,夏槐花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她蹲在地上上下打量了潘教官之后,啧啧出声,“伤的也不重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被手下的兵打败了,是你自己无能,怎么还有脸给凌肃打电话了呢?”
凌肃的名字,她叫的很顺嘴,在一圈人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里,就算是首长也要尊称凌肃一声凌少将,这个女人
“谁打的你呀?”
夏槐花叼着一根草,顺势坐在了地上。
四周一点儿遮阳蔽日的地方都没有,蹲在这里干晒着,一会儿就觉得头晕。
“我打的,怎么着了吧!”
易天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身军装的他,依旧顶着头上的草原绿,身上的军装穿的歪歪扭扭,半丝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好骚年!有志向!你们一个个的啊,就要有这种打败顶头上司的勇气,才能成长为国之栋梁!”
夏槐花伸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是以前的说法,你们要有取而代之的信念,才能在以后的训练中,逐渐进步,走向辉煌!”
长篇大论说完,夏槐花静静的等着。
一秒,两秒。
场上很静,落针可闻。
“傻了啊!鼓掌啊!”
夏槐花催促。
太没有眼力价了,“以后记住,领导说完停顿呢,是在给你们腾出鼓掌的时间!”
陆陆续续的,想起了鼓掌的声音。
声音逐渐加大,渐渐的,响彻了这一处。
夏槐花的话,乍一听很无厘头,仔细一琢磨,她说的很有道理。
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每个人都要有一颗当将军的心。
“一个个的都反了!”
潘教官气的一张脸红扑扑的,四周的热浪吹来,吹的他闹心脑肝。
这小丫头片子,哪里是来拉架的,简直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天气一热,人的脾气就容易暴躁,更何况,潘教官本就不是个温善的主儿。
一个翻身从地上爬来了起来。
“我向来不打女人,不过你来了这里,就是军人,我倒要看看,首长们特批过的军人有几斤几两!”
一个散打的姿势摆开,潘教官冲夏槐花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