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腹升腾起的热量逐渐蔓延全身。
犹记得,她买这东西的时候,告诉老板要最强效的。
真是可笑!
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视线逐渐朦胧,全身的燥热让她想撕碎身上本就清凉的睡裙。
匍匐着来到电话前,“喂我需要特殊服务”
十分钟不到,一名穿着时髦的男人敲门进来。
十分钟,眨眼即逝。
对于冯雅茹来说,却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
男人来到的时候,她早已褪了身上的衣服,像一条缺水的鱼儿伏在地上吸取凉意。
男人勾起唇角,看这场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冯雅茹睁着极度渴望的眼睛看着男人,泪水不停的滑落,而她,却像一条狗一样,往男人身边爬
再多的不甘,走到了这一步,也无能为力。
药力的促使下,她确实成了易天喜欢的那种荡妇。
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只因为夏槐花的一句话,她就将酒灌给她喝!
酒入喉的那一刻,她还在想,如果酒里面是剧毒呢?
他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坚决?
易天拉着夏槐花出了宾馆打车去了军区医院。
外伤科中,看着夏槐花换药的手,易天双手紧攥。
“花儿,你跟我说,是谁让你出任务的?”
她这是明显的被人给阴了啊!
凌肃那个白瞎的,眼睁睁看着花儿被人阴,他还是男人吗?
“好像是上面说的,凌肃本来让我原地待命的,是我不听话,跟去了!”
“这时候了你还替他辩解?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一白眼狼,我再疼你都没用!”
易天的心拔凉拔凉的。
对她再好,他也始终是个外人!
“哎呀,你还有完没完?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再说了,我都没喊疼,你喊个什么劲儿?”
手上经过药水清洗,疼的火辣辣的。
耳边易天还在那里吵吵吵,烦的夏槐花一个头两个大。
“得得得,我不说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上面了?”
“没有!!!”
夏槐花怒吼一声,吓的正在为夏槐花清洗伤口的医生手一抖。
抬眼瞅了下身边的绿毛,同样身为男人的外伤科医生开始劝夏槐花。
“我说姑娘啊,你好歹是个军人,不要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会吃亏的!”
医生话落,再次瞅了一眼易天。
易天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冷眼。
当了这么多年的卧底了,除了骨子里还是军人,身上所有的习惯都改变了。
毕竟,只有最真实的伪装,才不会被敌人觉察。
自然,他头上的绿毛也是自己的伪装色。
“花儿,想不想报仇?”
易天话锋一转,嘻嘻笑着蹲在夏槐花身边抬脸看着他。
“报什么仇?我这是服从军令!”
“你服从的是不公平的军令!”
提起这茬,易天就来气,话语中尽是为夏槐花报不公的。
“成啊,你去为我报仇吧,去把周浩打一顿!”
周浩是周雄的儿子,这次的命令,周雄肯定是知道的。
周浩一散打冠军,易天去了只有挨揍的份儿!
“咱俩这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易天凑近夏槐花耳边,“周浩那小子不能惹,不过,我知道一个娘娘腔,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夏槐花斜眼看他,活动了一下包扎好的手。
“娘娘腔,关我啥事?”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易天神神秘秘的带着夏槐花去了阳城的一家画廊。
这个年代,油画还不流行,画廊生意惨淡。
老式的画廊,门还是普通的木门,并没有什么防盗措施。
现在已经接近半夜了,画廊早就关门了。
“咱们军区,虽然有两个老大,不过这周雄向来没有傅卫国的智商高,你这事,八九不离十是他干的!”
月光下,夏槐花抬眼看他,不知道他话中是什么意思。
“傅卫国这个人,心眼子使多了,报应他儿子身上了,喏,”他朝面前大门紧闭的画廊努努嘴,“这家画廊就是他儿子开的,他儿子是个娘娘腔,傅卫国为这事气死气活的!”
“噗”
夏槐花一想到堂堂军区首长生了个娘娘腔儿子,就觉得好笑。
“可乐吧?这是傅卫国的痛处!咱们今天就给他揭了这个伤疤!”
“怎么揭?”
易天朝夏槐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夏槐花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月光下,易天冷冷的勾唇,活像一个吸血鬼。
慎的她汗毛抖了抖。
“等着啊!”
易天话落,到门口捯饬了几下。
这种低级的锁,根本拦不住易天这个多年卧底生涯的人。
三两下,大门敞开。
易天冲夏槐花招招手。
“咱们这样,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父债子偿,他傅卫国要敢作敢当!”
夏槐花刚开始还觉得这事干的不厚道,经过易天的三言两语,她茅塞顿开。
和易天悄摸进了画廊。
里面林立着很多画板。
地上还摆着一张张画好的油画。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
透过窗口和门照进来,屋里不开灯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开工吧!”
易天双手环胸,舔了舔牙床,“今晚非折腾的那小子报警不可!”
夏槐花,“”
“你想干啥?一把火烧了这里?”
“呸,说什么呢,咱们是当兵的,当然不能干这样的坏事!”
夏槐花翻了一个白眼,还知道自己是当兵的。
这跟入室抢劫有什么不同。
“那你到底想干啥?”
“看见没?每张画给他添上一笔!咱们的大作肯定比他画的好!”
易天巡视着每一张画,啧啧出声,“这小子,竟然还画,真是够恶心的!”
夏槐花懒洋洋的捧着自己比平时大上三圈的手。
“要画你自己画吧,我这手别说拿笔了,拿筷子都困难!”
心里鄙视着易天以及全世界的男人。
没一个好人。
那张裸画就在她正前方,女人挺着胸脯子满脸妩媚。
都不能细想,当时画画的场面。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就连她家里那个货也是一样的。
易天的办事效率很快,半个小时后,每幅画上都被他添上了一撮八字胡。
尤其是那张裸画,处处透着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