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要命了!
谁把他放出来的额!
小心思还没拐过弯,一个巴掌拍在她凌乱的头上。
“不听话!”说是情人之间的佯怪,倒不如说像兄妹之间的斥责。
任谁都不会联想到面前这个疯丫头跟鼎鼎大名的少将扯上关系。见鬼的是,二人关系匪浅!
要说凌肃是怎么知道夏槐花进了局子的,还要问她的好妹妹。
凌馨怡是谁,那可是号称官二代,根正苗红的高干子弟。走到哪都不忘使用自己特权的她到了警局也不例外。
当即就给凌肃打了电话,电话中很自然的带入了夏槐花是扫把星转世的事实。
她从小混到大,还没进过局子,多亏了夏槐花,她才能警局一日游!
哪知道凌肃来到警局,看见她就像看见了一团空气,径直的去了审讯室。
凌馨怡在后面跟着进了审讯室,亲眼目睹了她对女人有洁癖的哥哥,拎起了夏槐花。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更是惊得凌馨怡眼珠子险些掉地上。
“她惹事了?”凌肃开口问刘明哲,话虽是对刘明哲说的,可却像是对现场的每一个人说的。
倨傲的霸气,长久生活在高位,习惯了发号施令,每一句话,处处都透着不容置疑。
在他面前,你只有服从的份儿!
“犯事了……不不不,没有没有!碰见流氓了,被我们带回来的!”刘明哲反应迅速。
夏槐花愣了,一秒,两秒……
这身份转换之快,令她措手不及啊!
刚才还是施暴者,还要赔偿咖啡店的损失,转眼之间,她就成了受害者了!
果然,权利面前,人人就不是平等的!
“不对啊!”她小嘴上扬,邪恶的像只小恶魔,“我砸了咖啡店,我得赔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解气的打法,不浪费一兵一卒。
夏槐花非常识时务,知道在什么时候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趁着凌肃在这里,先把咖啡店那笔损失推掉再说!
“胡说!”刘明哲像对孩子似的佯怒,“卷宗上不都写着么,你那是正当防卫!”
卷宗?
那小警花一直记录的的那个?
可不是自己说的那番辩解吗?
靠!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卷宗上早就造了假!
刚想开口继续拆穿这只老狐狸——
“啪~”响亮的巴掌再次在她头顶响起。
大掌对他头上轻轻一拍。
紧接着就听到头顶传来略带温柔的声音,“既然没事了,就跟我回家!”
跟他回家?
这话说的忒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的谁?
根本就没有关系好吗?刚想不识趣的反驳。
倏地——
腰上被人掐了一把,不重,但也不轻,夏槐花刚想呼痛,肩膀被一只大手直接扣在了怀里。
“刘局,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伴随着凌肃的那声刘局,刘明哲下意识的抬起胖成拳头的手捂住自己胸前的工作牌。
似是觉得捂也没用,尴尬的扬了扬手。
夏槐花被凌肃嘞着,唇贴着他整齐的军装,想说话,只能发出悲哀的呜呜声。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阳光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已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充斥着她的鼻腔。
冰冷柔软的触感紧贴着她绯红的脸颊。
头被大手摁着,人被拖拽着,完全失去了自我活动能力。
终于,被拖上了军用越野车,夏槐花被塞进副驾驶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
躲。
躲到了车门的一角。
离他远远的。
分分钟让你失去对自身控制的男人,太可怕!
“自己打车回去。”命令的口吻,不容逾越。
夏槐花黑眸一亮,刚想推开车门下车,可——
那话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还没来得及上车的凌馨怡说的。
同样的,凌馨怡也不相信,她的亲哥哥这话是对她说的!
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鼻尖,接触到凌肃没有丝毫波动的冷眸之后,她知道,这话就是对她说的!
汽车发动,他的亲哥哥,载着一个扫把星,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警局门口。
愤怒的跺了跺脚上的高跟小皮鞋,凌馨怡恨得咬牙!
“能不能乖一点?!”
汽车飞驰,身后警局的光亮越来越远,凌肃的声音在越野车中炸响。
二人独处,凌肃收锋敛芒,言语中透露着几分无奈。
不为别的,只怕吓着面前的小丫头。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方才在警局的一幕,他亲眼目睹。
彪悍、强势、狠厉!
这样的词语很少用来形容女孩子,可凌肃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三个词形容才算贴切。
“我……”夏槐花语结,这个时候,能跟他唱反调吗?不能!
“我乖啊~”这话说的毫无诚意,完全敷衍。
为的,只是回答,并未走心。
毕竟,车里就她和凌肃两个人,而车外,黑咕隆咚的,车灯之外一片漆黑,半个人影也没有。
“乖还进了警局?”
凌肃目视前方,一心二用,完全看不出分神。
他这话打开了夏槐花的话匣子,想起那个肥头大耳的猪局长,夏槐花满腹怒火蠢蠢欲动!
“你看不出来那个猪头是在维护那个混蛋?军警一家,你们这防御力量简直薄弱!身为平民的我可悲可叹~”
言下之意,凌肃这个军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古至今,国之硕鼠除之不尽,但你不该跟他硬碰硬!我向你保证,他做不到明年了。”
像誓言般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是他对自己女人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现在这个位置的负责。
虽然警察的事不归他关,不代表他的手伸不到。
这样的蛀虫也能做到局长的位置,连坐的又岂止一人。
年前,本是全家团圆,等奖金的日子,阳城的所有区域的片警却面临一场大改革。
这也让夏槐花觉得面前的男人,深如万丈深渊,一个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汽车安静的行驶,她还能说啥,人家爷把话题聊死了。
凌肃也在苦恼这事,他在后悔,不该跟她说这些事。
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很突兀,“你,还要不要钱?”
“……”夏槐花心头一紧,这是啥意思?
前几次要都要不来,现在白送?
有异必有妖,她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