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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葛根和薄荷混合在一起,制成普通的冲剂,这么个简单的加工工艺,居然要十万,还说是什么专利产品,简直就是敲诈。”曾学柔和小鲜走出了那家在北京小有名气的研究所。
“是啊,我看过对方提供的所谓冲剂粉,药效都被耗费的差不多了,”小鲜也弄不明白,只是将中药加工成颗粒状,怎么价格就那么惊人。
“可惜我们没有制作冲剂颗粒的方法步骤,否则有了方法步骤,我们只用利用药厂的设备,应该就可以直接生产了,”曾母已经出面租用下了那间造假的药厂。不过曾学柔已经和母亲说好了等到药厂做成了第一批订单,就按产量逐月归还相应的租用设备。倒不是曾母舍不得十几万的租用费用,而是她想有意识地培养曾学柔独立经营的能力。
“能不能想法子买一剂配方,不通过研究所?”小鲜对于漫天要价的研究所的人很是不满,待客态度差不说,还喜欢用鼻孔看人。
“不知道能不能,要不我试着通过互联网征集下。”曾学柔家有台电脑,是她母亲赶时髦从生意伙伴手里买回来的,还装了拨号互联网。当时国内懂得用互联网的人不多,使用的人多是做研究的学者,或者是国外回来的高端知识分子。曾学柔暑假里就上过几次网,去过几个英语学习论坛,对上面的留言帖子有些印象。一些疑难问题,都会有人发布到网上,热心的网友会帮忙解决。
“那就先试试,回头我再去找找看,哪里能买到质量好的葛根,”关于药厂的事,小鲜和曾学柔已经自动分好了工,一个管技术,一个管经营,两两不相误。
两人商量好后,就各走分手回家了。
回到小区时,小鲜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还没打开,挨着门板就能听到卓枫在屋子里大叫。
“你这只死鸡,别跑。啊,我的沙发,啊,我的头发,啊,我的...”小鲜听不下去了,忙打开了门。
下午走时还干干净净的房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客厅里,卓枫引以为傲的平绒沙发上,落着鸡毛和白花花的鸡屎。
卓枫手里举着把菜刀,对着那只时而漫步客厅,时而跳到电视机上的嚣张母鸡,俏脸发白,头发也乱糟糟的。
平日那个注重仪表,颇有气质的卓枫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
“姑,哪来的母鸡?不会是你为了继续讨好姑丈买来的吧,”小鲜到了卓枫家那么久,还没见家里吃过啥鸡汤的,说是卓枫除了肯德基,其他的鸡一律不爱。
“我买的?我买也要买宰好的,用得买这么只活鸡来折腾自己,”下午丰兴的妈来了后,扯着卓枫念叨了一整下午今年谁谁谁媳妇又添了个大胖儿子,谁谁谁又荣升为奶奶了,拐弯抹角完后,还不忘瞅瞅卓枫的肚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吃饭时间,卓枫迫不及待想挂个电话给丰兴,让他快点回来今晚出去吃,多几个人听唠叨总好过她一个人遭罪。
哪知丰兴妈一听要出去吃,又说浪费钱又是媳妇儿不会过日子,二话不说,就穿回了她带过来的枣红色棉袄,出门买菜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叫卓枫把鸡给宰了。
一听说要宰鸡,而且还是只块头一看就有十斤八斤的老母鸡,卓枫这个见了血都要冒冷汗的人,瞬间傻眼了。
卓枫缓过了神来,正看到那只丰兴妈带过来的母鸡,在她的沙发上拉了一泡热乎乎的玩意儿,浑身一个激灵,小区是不能养鸡的,这只母鸡留不得。
在卓枫寄上了围裙,磨利了菜刀,一步步逼近母鸡时,那只被绑了脚的母鸡居然挣脱了绑腿的稻草绳杆,满屋子扑腾了起来,也就是小鲜刚进门时小鲜看到的那一幕。
“姑丈的妈?那我是不是该叫她奶奶?”小鲜听说家里来了客人,看情形还是村里来的,再看看卓枫的窘样,也觉得有几分好笑。
城里的媳妇碰到了乡下来的婆婆,那可是又够呛的,以前光看王春花和钱多多的媳妇,就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好好一个年过得都不安分。看着卓枫的模样,婆媳俩估计处得也不怎么样。
“管她叫啥,还说要在这里过年,完了完了,全完了,我一遇到那老妖婆,就跟孙猴头见了如来佛一样,唉,好日子到头了。”卓枫本来是打好了算盘的,这几天趁着过年,好好哄哄丰兴,把事答应下来,现在可好,婆婆一来,少不得又要老生长谈,还要做些让人头疼脑热的事来。
家里又只有两个房间,小鲜得占一间,他们夫妻两也得一间,老太太来了能住哪?这么个会过日子的老太,如果是让她去住宾馆,那还不要拿把菜刀,把她这媳妇儿当不下蛋的母鸡一样宰了。
小鲜还没把话问清,房门一开,丰兴回来了,见了卓枫一身的狼狈,再看看地上蹲着的那只鸡,和滚的满地都是的土豆和苹果,也就猜到了一定是他母亲来了。
“妈来了?”丰兴问了句。
“来了。妈来了你也不说一声,害我...害家里邋邋遢遢的,”卓枫没好气着,去厨房里淘米做饭去了,留下了扑棱着翅膀的母鸡在地上昂首阔步的走来走去。
“我也是才收到电报,”小鲜冲着忙着收尾的丰兴扮了个鬼脸,找了个兜子,把地上滚着的苹果和土豆全都捡了起来。
等到地也扫干净了,东西也清理了,那只母鸡也被丰兴栓在了厨房的门上,传闻中的“丰奶奶”也回来了。
“儿子,你回来了?让妈瞅瞅,你个没心肝的兔崽子哟,有了老婆忘了娘,要不是你爹今年秋收的早,你娘我有空闲,要何年马月才能见到你哟。”小鲜在旁不吱声,老太太看着身体挺硬朗的,手里拎着两大袋的菜,爬楼梯进门气不喘腰不疼的,说话时就像是敲起了个大铜锣。
再看看姑丈,只是嘿嘿摸着头傻笑着。丰兴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去年值班没回家,去去年和卓枫才是第一年结婚,去了温州看丈母娘去了。
再去去去年干啥去了,总而言之,已经有三个年头没会老家了。也难怪老娘心里惦记着慌,兴冲冲找上了门来。老太太到了火车站,买了车票,才想起来,要先发份电报给儿子,她又不认得字,就由拍电报的帮忙写了句短话,发了过来。
“妈,你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北京啥都有,你带来也吃不掉,”丰兴特指了那只母鸡,卓枫不喜欢动物。
“谁说的,儿子啊,不去买菜还不知道,北京的菜可真贵啊,尤其是青菜,一把青菜要三块钱。我等了半天,才等到卖青菜的把菜都卖光了,找了些菜叶子,便宜,才一块钱就有一大袋。还有啊,这里的鸡蛋咋那么贵,说是啥土鸡蛋,一看就是假的,他们以为我是乡下来的,想杀我价,一块钱卖一颗鸡蛋,老太我可是打小就养鸡,光看了母鸡撅起的屁股眼,就能看出要下多大的蛋,”老太把她买来的菜献宝一样的拿出来。
卓枫凑上前看了看,几乎没厥过去,这都什么菜啊,缺胳膊断腿,一看就是别人卖剩下来的。
“妈,你就别忙活了,我们出去吃饭,”丰兴怕小鲜看笑话,忙拉了母亲要出门。
“去啥去,家里有现成的干啥不吃。那只母鸡还没宰吧?没宰就好,不要杀了,不是我夸口,我老太养得母鸡,下得蛋,可都是双黄蛋,还一天一颗,可不比某些鸡,只吃米不下蛋。在屋子里修个鸡窝,养着,鸡蛋钱都省下了。”老太说着白了眼卓枫。
那一记白眼的覆盖范围不小,老太约莫有些老花的眼才看到了家里还多了个人。
“奶奶好,”小鲜推了推卓枫,让她把菜拎进去,看了丰老太,小鲜仿佛又回到了葛村,看到了莲嫂,白阿婆之流的乡村妇人,话多嘴碎,可是心肠还是热乎乎的。
“哪来的大闺女,”丰兴妈左右看了看。
“妈,她是卓枫的侄女,就是她大哥的孩子,叫小鲜,今年十一岁。”丰兴也想转移母亲的注意力,慌忙介绍了小鲜。
“啥,又是一只吃米的,”丰兴妈一听,家里又多了个白吃饭的,心疼起了儿子的工资来了。
“...”卓枫实在忍不住了,将厨房里的煤气炉重重一开,菜铲子敲得锅碗碰碰响。
“妈,你就别说了,是要搭鸡窝是吧?屋子里不能搭,我们去外头,上头有个天台,那边的楼梯旁还有个空处,我找点木板钉一个,”丰兴拾撮着快点给妈早点事做,要不家里早晚要炒起来。
丰兴妈这才不乐意地拎起了鸡,跟着儿子出门去了。
小鲜走进了厨房,卓枫气鼓鼓地炒着菜,“姑,你别生气了,老人家都这样。”
“等着吧,这才刚开始呢,以后还止不不着要闹成什么样呢,”卓枫信誓旦旦地说了句,往菜里加了勺盐,发现盐放多了后,连忙又往锅里加了些水。
生活如果简单如用盐,多加了,加点水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生活就不叫做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