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瞅着小鲜,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看完之后,又摸着下巴很是纳闷地说:“怎么就吃了顿饭的功夫,我觉得你又正常了。”
一旁的曾学柔听了,低咳了一声,不过眼底的那阵欣喜已经表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就在早饭过后没多久,“小鲜”被一个叫做梅念的女人叫走后,再回来后,冲着学柔眨了眨眼。看那眼神,学柔就知道,真正的小鲜回来了。
“哪能哦,依依啊,你这次数学考得怎么样?”邪恶的正牌小鲜眨巴着眼,猛揭着张依依的痛处。
“哎,甭提了,要是能及格,我就戒口一个月不吃肉。等等,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嘛,这样的诸小鲜才是正常的,你看嘴巴坏心肠毒,哼,我知道了,你最近都是在装斯文,装给医务室的那个周医生看的。现在期末考一结束,周医生离开了学校,你就原形毕露了。”
张依依哇啦啦地叫着,作势就要去打小鲜。
小鲜认命着吃了她的几记拳头,把张依依的心思带离了前半个月自个儿失常的话题。
不过在听到周子昂离校外出的消息后,小鲜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松了口气,可能是担心他追讨人参的债吧,迟钝的某人在心里暗想着。
“别闹了,我妈过来接我们了,”曾学柔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小鲜,可是看着她又能贫嘴又能扮鬼脸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想着还是私底下找个机会问问小鲜。
三人拎着各自的行李,往校门口走去,小鲜趁着在前头走的两人不留神时,将那朵写着她的生辰八字的玫瑰花塞进了包里。梅念说过,她和梅想不同,两人擅长的领域也不同,梅念最擅长的是摘种出适合做“花儡”的植物。
这朵玫瑰花就是花符的一种,每张花符能使用三次,使用时的时长并没有限制。在刚才叫出“小鲜”时,小鲜死皮赖脸地求着梅念这个师叔也得给她留个见面礼,这朵可随时变幻为“小鲜”的花符就是战利品。
三人坐上了曾母过来接送的车后,没多久,曾学柔就冲着小鲜比了个眼神。
小鲜会意着,朝车后窗看去,一辆墨蓝色的车子跟在了车身后头。看到了那辆车,小鲜就想起了延庆农庄的卓枫夫妻俩。
“曾伯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想打给电话给姑姑,”小鲜是刚才才知道学柔邀请了她和依依一起去承德旅游的事,而且预先已经和卓枫说过了。
小鲜并不是特别想去什么避暑胜地,对她来说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没多大的变化。
曾母二话没说,就把手机递给了小鲜。自打女儿认识了后车的两小丫头后,面上有笑容的次数就多了起来,这让曾母对小鲜和张依依也是爱屋及乌了起来。
延庆的农庄里,早春筑巢的燕子已经孵出了幼燕来,卓枫和丰兴也已经把篱笆改成了铁丝网制成的防贼篱笆。农庄的里屋有一部电话,延庆虽说是郊区,不过电信设施还是齐全的。
小鲜打电话来时,丰兴正让卓枫去看地头新开的几片番薯花。
卓枫扒开了番薯花,啧啧称赞着,“老公,最近附近的蜜蜂似乎多起来了,你看地里的番薯花都早早地授了粉,看情形,这一批番薯估计长势也会不错。”由于农庄里的番薯收得早,卓枫不愿地闲着,就做主二次种了番薯。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把堆积在了家里的番薯先处理掉,小鲜这次和朋友去承德倒是好的,得赶在她回来前把番薯处理掉,要不然到时候她放假回家,总不能也跟着一起吃番薯吧。
卓枫想想中午还得吃番薯,胃里就开始泛酸了。
“阿枫,是小鲜来得电话,”丰兴耳尖,在屋外大老远就听到了电话铃声,跑过去接了起来,听着是自家的侄女,就嘘寒问暖了几句,问着她去承德得带几件长袖的衣服,还有胃药防中暑的药也要带上一些。
这种历来该有母亲吩咐的话,由姑丈说出来,小鲜听着也不觉得变扭,一年的时间,她似也习惯姑和姑丈身份对调的另类作风了。在享受着这种温暖时,小鲜又想起了远在贵州的诸时军,真该死,又把外公的事情给忘了。
卓枫拍了拍手上的花粉,接起了电话,说来也怪,过去的两个半月里,小鲜回家的次数也少,只回家了一次,说是要在学校里准备训练和期末考,农庄里装了电话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打电话回来。
“姑,”小鲜听见了卓枫那阵熟悉的声音后,止不住带上了几分激动,“家里最近都还好吧?上次遭贼你没吓着吧?要不你去报个警,让警察来看看?家里的番薯地怎么样了?最近天气热,你可别老是在日头里晒,记得多喝点绿豆汤。”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我都怀疑你是你姑丈的亲侄女了,那口吻,和他有的一拼,”卓枫听着小鲜的啰嗦,笑眯了眼,自家的侄女就是贴心,不过那些番薯,唉,还真是棘手。
可不能影响了小鲜去旅游的心情,不对啊,家里遭贼的事,是谁告诉小鲜的,为了不影响她学习,卓枫就没和她提起过,难道是老公刚才多嘴说了。
站在一旁听着话的丰兴,忽地收到了自家老婆的一记白眼,还有些莫名其妙。
和卓枫又念叨了几句后,小鲜才挂了电话,心里有了个决定,正要告诉学柔和曾母时,听见曾母正在和学柔说起的事情来。
“妈,你说你把醒酒药的配方拿去注册了?不仅是在国内,还拿到了国外去注册?”曾学柔已经是初二了,下半年就是初三了,虽说圣心中学的初中部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都要直升入高中部,可是曾母的意思是想让曾学柔有更广泛的选择余地,如果可以的话,不排除在她初三毕业后,送她去欧洲或者是美国的高中留学。
醒酒药的注册问题,曾母之前并没有和学柔、小鲜透露过,只是在注册成功,药品即将上市时,才通知了了女儿这个好消息。
“注册?还是审核通过了?是不是很厉害?”张依依听见了,忙是探了过来,曾母拍了拍脑袋,她差点都忘掉了,车上除了自家的宝贝女儿,对商业运作和一些法律程序很了解外,另外两个都还是彻彻底底的学生,于是她将药品注册以及专利申请做了个大概的说明。
小鲜和曾学柔的“糖衣小炮弹”在国内市场销售之前,就通过小药厂的过往关系,通过了临床试验,也获得相应的专利和批文。
曾母萌生醒酒药海外市场的专利申请还是因为看了一则报纸上的新闻,报道的是日本抢注了中国“同仁堂”的商标。曾母的市场敏锐性很高,她相信这类醒酒药的市场潜力会很好,就专门委托了商标注册公司,在全球二十几个主要国家注册了药品专利、商标。
国内外对于药品的专利申请程序不同,在中国还算好申请的中药制品药片,在国外就很难申请了。
尤其在美国,还必须提供临床试验病例,再获得相应的批文,曾母就根据注册公司的建议,将醒酒药提交给了国外的一家知名药品研究所。
“那也就是说,现在美国和欧洲的药品批文还没有下来,其他的包括日韩等地的商标专利都已经申请完了,妈,你这一招做得真好,”姜还是老的辣,曾母的做法让曾学柔赞叹不已,她当时和小鲜经营制药厂时,就没想那么多,看来她以后真想在商场纵横,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可别高兴的太早,美国和欧洲市场是最难打开的,那里的药品审核制度也出奇的严格,我只是先给你们提个醒,至于成功不成功,就得看欧洲和美国的两家药监部门的临床报告了,要是成了,你们的小制药厂可是很有机会在美国纳斯达克的创业板上市,”曾母看着女儿兴奋不已的脸,心里一阵宽慰。
小鲜听得不清不楚的,张依依更是一头雾水。
“总而言之,要是合格报告和临床实验报告通过了,我们的小药厂的将来,六个字来形容,钱途不可限量。”曾学柔说着,再看了下车子的反光镜,后面的那辆车还是阴魂不散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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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英国的欧洲药品检测部门,一名中级研究员正在研究一份由下属单位送过来的药品。
“约翰,还在忙呢?我说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中药改良药,你那么费神干什么?”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平常一到了下班时间,就溜得没了影的约翰居然会加班做实验,还真是起稀罕事。
“你以为这只是一份普通的中药改良药?你错了,这是我加入研究室以来,见过的成分比例以及药片的制作工艺结合的最完美药片。它堪称是一件艺术品。”约翰长了副典型的英国人的幽深轮廓,说话时,过分细薄的嘴唇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开玩笑吧?中药什么时候也讲究起比例和制作工艺了,我记得中药历来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讲究什么阴阳协调,是毫无科学依据的用药体系,”那名研究员不相信了,抓起了那片药片,对着实验室的高度电灯映照着。
“别糟蹋了样本,让我带回去给祖父看一下,”约翰收走了仅有的几片送检药片。
“什么?你要把这么不入流的东西送到强尼爵士那里?”
研究室里,已经没有了约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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