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心中大骇,她的长鞭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刃,但也是用铁丝金线混合上好的牛筋,用独门淬炼的方法缠绕而成,等闲情况别说斩断了,便是想要割除几道口子都不容易。
结果白行简剑法如飞,居然将她手中长鞭搅成数断,可见剑法之上附着的力量有多可怕。
桑三娘心中惊骇,还仅仅只是因为兵刃被毁,鲍大楚才是真的被吓得魂飞魄散。
三人之中,唯有他一人是以肉掌对敌,结果浑厚的掌力不曾拍在白行简的身上,那凌厉的剑光便绵密如网,将他笼罩其中。
森然的剑气冷冽无比,掌风还未与剑锋交错,鲍大楚便感觉手掌被凌厉的剑气刺地手掌生疼。
鲍大楚见状急忙抽身后退,可白行简此刻杀心已起,岂容他抽身后退,冷哼一声,喝道:“想退,晚了!“
说着,手中长剑迷蒙如光,似云似雾,唰唰之声不绝,一个刹那的时间,也不知刺出了多少剑,奇诡迅捷,电光霍霍,种种精妙招式在白行简手中完美地演化出来。
叮叮当当,一连串的爆鸣声响起,白行简长剑舞成一团,虚空之中,只见剑光不见人,丝丝缕缕的剑气将他周身上下都笼罩在轻云迷雾之中,只有一点点闪烁的剑光飞溅。
不仅让鲍大楚无法抽身而退,撕裂的剑气更是横扫开来,将黑白子玄天指的阴寒内力绞杀一空,宛如从冰峰之中爆发出的一口神剑,赐向鲍大楚胸口。
面对这犹如死神之吻的一招,鲍大楚毫无抵挡之力,双目撑裂,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你的修为怎么提升的这么快,难道你真的修炼了吸星大法?!!!”重重剑光之下,鲍大楚绝望的嘶吼道。
听到这话,正准备出手的丹青生和黄钟公动作便是一滞,诧异的看着剑光之中苦苦支撑的鲍大楚。
桑三娘手中断裂的长鞭也是骤然停住。
唯有黑白子手中的棋盘此刻飞速旋转,玄天指的冰寒指力和棋盘转动时产生的浑厚内力激发出阵阵火光,*****一般,砸向白行简。
这一招声势浩大,气势雄浑不在鲍大楚之下,那恐怖的内力,就连黄钟公也一阵变色。
“二哥的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
看出这一点的不仅是黄钟公,丹青生同样惊呼一声。
话音未落,两人顿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能够让黑白子短时间内实力暴增,内力浑厚甚至让黄钟公都为之侧目的,还能是什么,暗中修炼吸星大法,杀死秃笔翁等人的,其实是他。
桑三娘同样想到这一点,看着黑白子这恐怖的一击,骤然变了脸色,“黑白子,是你练了吸星大法,杀了王诚?”
“练了吸星大法的可不止黑白子,杀王诚的也不是他。”
就在此时,白行简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清晰无比的传到三人耳中。
只见他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之下,还能游刃有余的开口说话。
“鲍大楚,我说过,吸星大法有莫大的缺陷,你和黑白子不相信,便以为旁人也和你们一样,练了这门邪功,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青城派传承多年的鹤唳九霄神功!”
听着白行简冰冷的声音,鲍大楚和黑白子心中一突,顿时生出一股莫大的恐惧。
只见白行简手中长剑一抖,寒光点点,蒙蒙剑气氤氲,一股阴寒的杀意瞬间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
冰冷的气息让不在剑招笼罩之下的桑三娘、黄钟公和丹青生三人都不由变了脸色。
这一刻,白行简的气势已经超越了他们印象中白行简的实力,达到了七脉具通的境界。
难怪鲍大楚刚刚会如此惊讶,因为白行简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来,在当日推演了吸星大法之后,白行简便有所明悟。
吸星大法虽然不能直指先天境界,但其中蕴藏的种种武道真意却涵盖了整个后天境界的修炼诀窍。
尤其是对真气运用和八脉运转的窍诀,让白行简大受启发。
这几个月来,白行简本就实力提升不少,处于突破的边缘,对吸星大法的推演,更是加快了突破的进程。
因此,在推演完毕之后,白行简花费一千点逆袭值开启练习场,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不仅顺利打通督脉,修为更进一步,甚至对任脉也有了些了解,只要时间累积,接下来的突破将是水到渠成。
如今,白行简修为突破,实力自然更上一层楼,更关键的是,作为一门直达先天的玄门武功,鹤唳九霄神功在打通第七条奇经之后,才真正开始发挥作用。
加上任我行一语道破自己的武功路数,白行简才会当众说出自己修炼的武功。
随着白行简的一声冷喝,弹剑长吟,手中的长剑震颤起来,发出清脆的剑鸣,宛如凤凰浴火,蛟龙出海,其声玄妙,难以言喻。
嗡!
剑锋一颤,一剑飞出,似清波碧水,又像日月经天,一束剑光如明月,柔韧冰冷,一缕青光从虚无中诞生,无声无息间,刺向鲍大楚。
挡不住,要死!!!
看到这一幕,鲍大楚心中大骇,疯狂的运起全身的内力,想要抵挡白行简的这一剑。
只可惜,他小瞧了鹤唳九霄神功的厉害,那一声剑鸣之中,蕴藏的玄门真韵,在响起的瞬间,便撼动了他的心神,冻结了他体内真气血液的运转。
在白行简这一剑落下之时,不论鲍大楚的瞳孔如何闪动震颤,不管他如何催动内力,整个人都仿佛不会动的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
一剑落自九天来,寒风起从血花出。
噗嗤一声,薄薄的剑锋毫无丝毫阻碍的从鲍大楚的眉心穿过,刺穿他的颅骨之时,剑锋之上居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仿佛白行简这一剑并未穿过他的脑门一样,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一样。
其实,是因为这一剑刺入他脑门的瞬间,剑锋微颤之下,将所有血迹都震颤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