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然只敢在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要安慰小青鸟,顺带说给主子听:“张卓涵跟顾少,不是,跟你怎么比。你是神鸟,他只不过是沾了祖宗的光,苏小姐说的偏爱肯定不是你的想的那种。”
小青鸟呜呜啜泣,压根不听,忽然停住了哀嚎,皱着鼻子,“这帐篷里怎么泛着一股酸味,我能感觉到有人和我一样的感受!”
嗅了半天他看向顾寒城,“顾少,您一定很能理解我吧,要不要我们做个拥抱……”
他张开膀子,想要寻求一点安慰,顾寒城冷冷开口,吐出一个字:“滚!”
小青鸟哭得更厉害了。
……
……
整个帝国都在传颂顾寒城,内阁长老院则因为救灾不力,疯狂被骂。
夜晚时分两个负责救灾的长老终于回来了,他俩浑身都是泥,面露菜色,看上去像是被抓起煤窑的苦工。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吴长老诧异地问。
“别说了,”一个长老疲惫地摆摆手,语气中哀怨冲天,“偌大的一个水渠,非要我下去挖,我挖了半天才告诉我现场有挖车,不带这样整人的。”
“什么意思、谁整你了?”
另一个长老哭丧着脸,“还能有谁,顾寒城手下那群无法无天的痞子!我们两个堂堂帝国长老,都要给灾民挖水渠,还有电视台直播,让我的老脸往哪放!”
吴长老听明白了,咬着牙恨恨地说:“顾寒城真是太放肆了,他真以为帝国是他一人说了算,太不把我们长老放在眼里。”
“哎,有什么办法呢,”擅长打退堂鼓的林长老道:“这一次他不仅安然无恙,更是口碑逆袭,现在在民众中的声望极高,说起来我们可是有帝君加持的,怎么……”
他皱着眉头,困惑不解,没敢继续说下去。
其他长老心照不宣地看向楼上紧闭的房间。
苏珏自己家都不回,直接住进了长老院,毕竟这里是帝国的权利中心,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
当然人家是帝君,住在这里是长老院的荣幸。
“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他可是帝君,怎么没有我想象中的厉害。”
“嘘,小点声,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是轻易不要说出来。”
“我明白,但是吧,这个帝君没有我想象中的王者风范,更像一个争风吃醋的普通男人。”
楼上,苏珏抬头望向窗外,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而在通往盛京的山道上,一个车队正在加大油门,极速前进。
黑亮的豪车上,一个男人睁开眼眸,绝美的五官让人完全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黑眸中目光慵懒随意,却又有丝毫不掩饰的倨傲,似乎世间万物都不曾放在心上。
那种彻骨的无情和冷漠……夹杂着浑厚的帝王气息。
男人看向窗外,薄唇紧抿,车窗上倒映出他雌雄难辨的美。
“到了吗?”
“九爷,还有几十公里就到了。”
被称作九爷的男人点点头,修长如玉的手指划开手机,看向屏幕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苏烟染淡绿色春衫长裙,睫毛微翘,眼尾上挑,凤眸中含着远山水雾。
手下不识趣地探头看,“爷,这是您的心上人吗?”
这么漂亮的女孩,肯定不可能是爷的仇人吧。
九爷慵懒地看向手下,隐藏在眼底的情绪中含着淡淡的戏谑。、
手下忽然想起出发前九爷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要轻易打扰他。
于是赶紧扇自己耳光,直到脸上被打出血印,九爷才扯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