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群玉院中,定逸师太大叫:“仪琳,仪琳。田伯光,你把仪琳放出来。”
秦浩看的嘴角直抽抽,这定逸师太这么大年纪了,在群玉院这样的地方喊着让田伯光把仪琳放出来,也不怕别人多想。都说人老奸猾,定逸却全然不是,也不知是直率呢还是没脑子,怪不得教出仪琳这样的傻白甜。
田伯光为人奸滑,几句话便把定逸师太气的火冒三丈。余沧海因为他的弟子之死去和田伯光拼斗,田伯光武功高强,也奈何不了他。
刘正风说道:“师太勿恼,早闻这群玉院藏污纳垢,今天,我便捣了他。大年,你带人去依次排查,一个人也不要放过。”
秦浩带着几个师兄弟也跟了上去,令狐冲此时就在某个房间之中,得去给他打个掩护。
见一间房间亮起了灯来,秦浩抢在其他人之前走了进去,果然令狐冲在里面,纱帐掩映之下可以隐约看到床上还躺着人,肯定就是曲非烟和仪琳了。
令狐冲看到秦浩进来,大吃一惊。以为师父也到了,若是被师傅撞到他在妓院,一顿好打又少不了。急忙问道:“师弟,你怎么来了,只有你一个人吗,师父可到了?”
秦浩应到:“我和二师兄他们都在,师父还没到,你先隐蔽起来吧,等一会别人走了,你再随我们离开。”
众人搜寻仪琳不到,便向周围搜了过去,秦浩见机让人抬着令狐冲并掩护仪琳他们离开了群玉院,让仪琳快去找她师父。
众人出去之后又遇到了岳不群,只见岳不群正在和木高峰“木驼子”争斗。原来木驼子要强迫林平之拜他为师,林平之怀疑木高峰贪图他家辟邪剑谱,不愿拜师,因而挨了一顿打。岳不群出手救下了林平之,岳不群也早有贪图辟邪剑谱之心,只是他城府极深,手段高明,别人只当他真是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呢。
林平之趁机拜师,岳不群半推半就也就收下了。又唤华山派众人过来和林平之相见,林平之很是欢喜的和众人见礼,直觉得拜入华山派就能救出自己父母了。
秦浩看着岳不群离“黑化”又进了一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岳不群这几年待他很好,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邪路。一下就没了好心情,心里极为沉重。
岳不群带着大家去城中客栈休息,准备明天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令狐冲受了重伤,刚服了恒山派的疗伤圣药,这会昏昏沉沉的直打瞌睡,岳不群看着他这个样子也顾不上问罪,就让他去休息了。
秦浩晚饭也没和师兄弟们一块吃,去了衡山城中散散心,也想一想怎么阻止岳不群。
秦浩心想:“岳不群虽说有野心,但更多的是受到了外界的逼迫。华山派人才凋零,独木难支,他的武功又差左冷禅一筹,最后为了保住祖宗基业,不惜自宫练剑,也算是一枭雄人物。若是最后成功的话,则可与曹孟德比肩了。只可惜,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自己受岳不群厚待,最差也应该保住岳不群的命,让他颐养天年才行。”
秦浩想明白了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下来。刘正风明天就是丧命之时,不防今天给他报个信,他要死不死先不说,也应该保住他的家人。对嵩山派明天的行事也是一个打击,免得嵩山派膨胀太快。
秦浩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换了一身夜行衣,潜入了刘府之中。
找到刘府后院,见一房子的窗户之上映着两道身影,一道身影似是女人的样子,一道身影甚是高大,应该是刘正风了。
秦浩潜到门口,只听见里面女子说道:“衡山派中,你和掌门师兄是顶门面的人物,明天金盆洗手之后,你自此退出江湖,只怕掌门师兄对你不太满意,也有负你们师父的嘱托。”
刘正风回道:“我此次金盆洗手,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夫人不必再劝。辜负了师父的嘱托,我只有给他老人家上香祷祝,以求他老人家能够原谅弟子的不孝了。至于大师兄,也只能向他赔罪,求他谅解了。”
秦浩听到这里,为免被人发现,运起内气将手中的信纸从窗户射进了房间便悄然而去。
刘正风以为有人偷袭,受惊而起,一把长剑已经拔出,却见一封信射了进来,信纸的一角直插入墙壁之内,足见此人内力之强。
刘正风拔出信封,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嵩山派已知你和曲洋相交之事,明天金盆洗手之时,便是你灭门之日”。刘正风看的心惊不已,他和曲洋音律相交之事,自以为做的隐蔽,没有人知道,没想到如今明明白白的写于信纸之上。又看到明天灭门的字眼,只觉得心惊肉跳,惶惶不安。
刘正风思索许久,也没有什么办法避过此事,想要矢口否认,恐怕别人已有证据,再说自己也不是那样的小人。最后只能先安排家人躲避起来,哪怕自己身死,也不要连累家人。
第二天,岳不群带领华山派众人前往刘府祝贺。刘正风听到岳不群前来,亲自前来门口相迎,拱手道:“岳师兄能够前来,敝府真是蓬荜生辉啊!岳师兄“君子剑”的名号如雷贯耳,在下仰慕的紧,快快请进。”厅内的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等人俱来相迎。大家相互客气见礼,入内而坐。
待到中午,武林中的朋友来了一大批,有许多大帮派的帮主掌门,也有许多籍籍无名之人,大家相互攀谈,很是热闹。
突然一声礼炮声响,进来了一身穿官服的官员,向刘正风宣旨,授了刘正风“参将”一职。武林中人和朝廷向来不交往,刘正风这样估计是表明金盆洗手的决心吧,从此以后,再和江湖武林没有丝毫瓜葛。
刘正风请群雄就坐。其弟子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走到厅中,抱拳作揖,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