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蓝的伤说重也不算重,至少没到要命的程度。
说不重吧,伤到肩胛骨了,她以后右手都用不了太大的力气,也不能让手臂太过劳累。
不过,她一个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又不用去搬砖,身娇体弱的,也不用跟人打架,这点后遗症于她也算是无碍。
但还是把霍丞给心疼坏了,看着她的眸光满是怜爱愧疚,险些把步蓝看送走了。
霍丞颜值高,气质强,本来深情的样子只会迷人,不会有你,但奈何。男主他是一边跟女主打情骂俏、暧昧不清,一边跟自己这个白月光黏黏糊糊,仿佛此生只爱她一个。
步蓝能维持住演戏,不给男主一个爆头,真的是,她都快修炼成忍者神龟了。
啧啧!
所以嘛,还是她家谢大人好哇!
然而,在深宫养伤的步蓝出不去,身为外臣的谢然也进不来后宫,已经两个多月了。
长公主殿下差点日日以泪洗面,相思断肠呐!
哇呜,他们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系统:……
谢大人同意了吗?
怎么你们就成苦命鸳鸯了?
步蓝理直气壮:本宫都这么喜欢谢大人,谢大人怎么可能不喜欢本宫?
系统:不是,它就想问谁给她的自信?
步蓝:女人,自信与生俱来!
系统,卒!
这时,万公公端着燕窝走进来。
原本柔弱地靠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步蓝瞬间双眸放光,眉眼间病容一扫而散。
哎呀,万公公又来给给她讲今日份的女主受了什么罪,被什么人刁难了,又被什么人追杀了。
养伤无趣无聊到要命的日子,她可就靠这个能开心一下了。
系统……系统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殿下,您今日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万公公将燕窝端给步蓝,欢喜地笑道。
步蓝拿着勺子轻轻搅了一下白瓷碗里的燕窝,抿唇一笑,“躺了这么久,日日供着珍药补品,再不好,本宫自己都要羞愧死了。”
“殿下金尊玉贵,用再多珍稀药物和补品都是应该的。”
步蓝摇摇头,喝了两口燕窝,似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公公昨日跟本宫说起莫公子被人烧了屋子的事情……可抓到行凶者了吗?”
嘿嘿,搬凳子吃瓜喽~
说到莫晚,就算被霍丞看重,官拜五品锦衣卫千户,但最近可真是一日舒坦都没有。
先是上任时被北镇抚司的一些锦衣卫排挤刁难,职务不顺,后又同僚给算计一把,让她出了些错误,差点刚上任就下任,即便后来有霍丞的维护,还是被罚了十鞭子小惩大诫。
想到莫晚莫名十分强盛的自尊心,这十鞭子的惩罚可真是比捅她十刀还难受。
步蓝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可是饭都多吃了一碗。
当然了,后面莫晚很快就抓住了给他使绊子的人的错处,恩威并施,找回了场子,又收服了一个得力助手,进一步扩大了女主阵营。
在莫晚开始在北镇抚司混得如鱼得水的时候,又出事了。
先是燕都发生了一件连环杀人案,本来这事该是京兆尹、大理寺和刑部负责才是,但偏偏有迹象显示这件杀人案可能跟南鸿暗桩有关。
涉及敌国密探,锦衣卫就必须接手了,刚好负责的是莫晚。
只是凶手实在狡猾,锦衣卫多日都抓不到,还一次两次被对方挑衅,死的人是越来越多。
柳家立刻就安排上了手下的官员以办事不利弹劾莫晚,屡次施压,还逼她立下军令状。
因杀人案,燕都人心惶惶,霍丞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护着莫晚,只能让她尽快破案。
然而,凶手胆大又凶残,几次差点被莫晚寻到踪迹,恼羞成怒下,竟然暗杀莫晚,先是投毒,后又对她的马下手……
不仅弄死了她手下的一个锦衣卫,还让她差点半身不遂,偏生朝堂里也不叫她安生,各种弹劾压力。
莫晚险些就被逼得崩溃。
但女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败?
莫晚几乎是拼了命去追捕凶手,终于在几次欲擒故纵下逮着真凶了,能扬眉吐气了。
可她刚松快没两天,前日晚上有人直接一把火把莫晚的房子给烧了。
莫晚可真是要被气炸了,众人也纷纷怀疑是不是凶手还有帮凶,现在是在为对方报仇呢?
朝堂又有了要弹劾莫晚的趋势了。
这些事情,大大小小的,万公公都当饭后故事讲给步蓝听了。
不得不说,万公公可真是恶毒女配最贴心的爪牙了。
步蓝也是满意得不得了。
此时,听到自家主子问起莫晚,万公公脸上没有丝毫异色,还非常自然地夸起来,“殿下可真是仁心,伤重也不忘关心莫大人的情况。”
步蓝半点都不心虚,她似模似样地叹息,“唉,怎么说莫公子也是他看重的得力助手,本宫也是希望她好好的。”
万公公低头,“九千岁大人知道您如此牵挂他,定然很开心。”
步蓝垂眸一笑,似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牵挂他,谁牵挂呢?”
万公公扯了扯嘴角,“殿下对九千岁一往情深,希望九千岁莫辜负了您。”
步蓝不走心地回答,“他不会的。”
“殿下说的是。”
步蓝实在不想再假惺惺地说跟男主的塑料感情了,还是吃女主的瓜好。
“好了,先不说这个,莫公子那边的情况如何?”
“回殿下,纵火的凶犯已经找到了。”
步蓝立刻挺直脊背,眸光灼灼,“是哪个狂徒?”
“这,”万公公似有些感慨,“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人。”
嗯?
步蓝心里更加激动了,当然她脸上还是善良的担忧,“怎么说?”
“纵火者是之前为莫大人身死的那个锦衣卫的亲生父亲。”
“这……是不是弄错了?”
万公公摇头,“那老汉也是认罪了的,不过,对方也极是可怜,他与妻子青梅竹马,自小情深,后皆为连理,本是圆满,但没几年,妻子就得病去世,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
“老汉爱极了妻子,就算年轻也不愿续娶,只一人拉扯大了孩子,好不容易儿子长大成人,年少有为地进入锦衣卫,眼看能光宗耀祖了,却就这么损命了,谁受得起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