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曼说的没错,自己才是正真的凶手啊!口口声声说着要以救人为己任,可是到头来自己做了些啥?
图拉现如今的遭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是斯卡的罪人。
佐尔曼看着墨切尔,心中越发唾弃。人啊!就是这样,明明就很自私,却还要装作普度众生的模样。到头来还要因为为了一己私欲而牺牲掉别人而自责。真是虚伪的生物!
墨切尔低垂着头,眼睛通红。满眼的克制。此刻的他正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
不过佐尔曼来找他可不是为了看他这懦夫样的。
“与其在这儿自责还不如想想还怎么出去,多挽回些损失。只有废物才会一直在那儿自怨自艾。只有强者才能手握决定权。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墨切尔抬起头来,看着佐尔曼。佐尔曼说的话不错。事已至此,自己再想什么也已经没用了。这事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至少要等自己变得更强,救到更多的人。
“我懂了!”
墨切尔说。此刻的他眼睛里多了些坚毅。佐尔曼一看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点醒了他。看来,他还不算笨嘛。
“你放心好了,我虽然把图拉城的图纸交给了龙族,可是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玩够了,那就把真相告诉他得了。自己可不想磨了这么久的刀用起来不顺手。
佐尔曼的话无疑是墨切尔的救赎: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
墨切尔再三确认。毕竟龙族天性残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听佐尔曼的呢!
“我都说了,是真的。龙族想要动手也要掂量掂量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墨切尔不寒而栗。
连龙族都害怕的存在,佐尔曼的实力是该有多强?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
墨切尔想有什么事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时间久了,总会有人发现异常的。
“就是来跟你说一下,无论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给我一口咬定这件事是你做的就没问题了。”
“记住,你的魔法是我想办法消除的。这点代价你还是得付出的。”
佐尔曼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你也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有性命危险的。”
“等你出来后我会专门找人教你制作魔法药剂的。你放心,成为斯卡第一魔法药剂师应该不成问题。”
又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斯卡第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墨切尔不明白,佐尔曼又是让自己顺利拜托魔法,又是帮自己找魔法药剂师。难道真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偷张图并承担所有罪责吗?
这样子做除了会对墨家有些影响,图拉城被龙族夺走外,他还能获得啥?
换句话说,自己身上还能有什么值得被佐尔曼利用的?
墨切尔想着不自觉问出了声。
佐尔曼轻轻踱步来到他的眼前:
“你觉得呢?我怎么可能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无用人身上呢?你就等着吧。以后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你也不必太着急,不会很久的。”
佐尔曼的话让墨切尔安了心。有需求才说明这件事不蹊跷,要是什么都不要还帮他,那就奇怪了。就偷图纸顶罪这事还不足以抵过佐尔曼为他做的一切事。
“好了,该说的我也告诉你了。你在里面好好呆着吧。他们不会在位难你了,你自己拦下所有责任就行。我先走了。”
说完,佐尔曼又走进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躺在地上的首领醒了过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上也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首领甩了甩手中的骨鞭,试了试力度。刚要往墨切尔身上甩。就有随从冲了进来。
“报,王上有急事找您!”
这力都蓄好了,偏偏这个时候被打断。首领脸上有些不尽兴。但是国王都派人来找自己了,还是急事。只能先将这边的事放一边了。
首领收起了手中的骨鞭,跟随从一起转身出了刑房。
应该是佐尔曼做到吧!
墨切尔想,他刚说过,自己不会有事的。
但是佐尔曼竟然可以左右国王,自己之前真是低估了他。
佐尔曼真是个可怕的存在。
……
一周前。
墨切尔因为平时父母在家只能在学院里偷偷学习魔法制药。
他偷学的场所是学院后面废弃的教学楼。也就是上次洛克滋带艾芙洛去的那一栋。
那栋房子最早就是他和洛克滋一起发现的。只不过因为洛克滋身份特殊,两人很少一同前往这里。
但是这里对于他俩而言都是有特殊意义的。
一个可以在这儿释放真正的自我,一个可以在这无所顾忌的学习自己热爱的魔法制药。
两个少年就在这栋破旧的楼房里存放着自己内心那一处的柔软。
这天,墨切尔像往常一样午休时来到了这里。因为这里宜昌偏僻,还发生过不好的事,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这儿。这也是他俩为啥会选择这里的原因。
打开一扇破旧的门。门内是自己精心设计过的。说是设计,其实也就是放了几台制药台和一些置物柜,用来放自己的工具。
和往常一样,墨切尔正沉浸在制药的世界中。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墨切尔吓了一跳,这里怎么会有人来?
听着脚步声有点奇怪,一下重一下轻。就好像…受伤?
墨切尔撤掉了门口的结界,果然,声音越发清晰了!
墨切尔打开门。因为自己选的房间在一楼,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楼房前走路一顿一顿的佐尔曼。
那是的墨切尔还没见过佐尔曼,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他。
只是看到他受伤了,自己的身体比脑子行动更快,连忙上千去搀扶住他。
“你怎么了?”
走近才看到少年的左脚脚踝处一直有新鲜的血液透过袜子渗透出来。
看那一大块红锈色,墨切尔直觉他应该伤得不轻。
只是,墨切尔光顾着查看他的伤口处,所以佐尔曼嘴角异常的笑并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