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晨曦确实有些迷糊了，贺巧巧便同其他人说了一声之后，就先带着郑晨曦走了。

司机早就在外头等候，看着两人出来就上前打开车门。

郑晨曦状态也还好，自己能走路，爬上车斜靠着看向坐上车的司机出声说道，“回耀唐。”

那是郑晨曦居住的小区。

郑晨曦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她嫌要每天上下班往郊区的郑家跑太远太麻烦了，索性就买了套在附近的一间单身公寓，假期或者有空的时候才回趟郑家。

虽然说是单身公寓，但也是五脏俱全，还有郑晨曦喜欢的大阳台。

进了屋子，贺巧巧先去把东西放好，郑晨曦自己晃悠着来到阳台。

“去哪里？”贺巧巧从厨房探头问道。

“吹吹风。”郑晨曦头也不回地答道。

郑晨曦喜欢在阳台上面发呆，她把阳台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有躺椅，小桌子，还有自己种的小花，闲暇时候总是喜欢在这里，午后在微风、阳光的熏陶下，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坐在躺椅上，郑晨曦回忆着晚上自己说的话，心里觉得自己说太多了，但是话都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

她确实在理智和任性中，任性占了上峰，才冲着沈晏姝说了那些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

她也知道，贺巧巧也一定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两个人的认识也是因为贺之许，郑晨曦的成长轨迹也是收到了贺巧巧那个时候的影响。

贺巧巧大贺之许四岁，那个时候贺巧巧便是在云市有名气的贺家小姐了，优雅知性，有属于她贵小姐的傲气，后来也成为了一位成功独立的女性。

郑晨曦在认为自己对贺之许是喜欢的感情之前她更加喜欢跟着贺巧巧，并且以她为目标的，对于后来贺巧巧的离开也是失落了一阵子，但也从心里更加佩服她，说断就断。

“喝着解解酒。”贺巧巧走近，看着发呆的郑晨曦，把手里端着的蜂蜜水递到她手里，又看着她出声说道，“你又何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去挽回只会显得自己狼狈，而且他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了。”

“这是最后一次。”郑晨曦抬头看向天空，听着贺巧巧的话出声说着，她就是被拒绝了不痛快，所以她也要让沈晏姝知道知道贺之许是怎么认识到她的，就要把贺之许藏着的东西都抖落出了。

反正要去别的地方发展了。

这样想着郑晨曦也不再去想这些了，转过头看向贺巧巧，出声感慨着说道，“有时候还挺羡慕巧巧姐的，那么洒脱，说走就走，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贺巧巧笑了笑，“是嘛？”后又自顾自地补了一句，“其实也不太容易呢。”

郑晨曦仰头把蜂蜜水喝完，没有听清，只是看着贺巧巧“嗯？”了一声。

贺巧巧没再答，看着郑晨曦出声说道，“你会有更好的选择，会有更适合你的人。”

“巧巧姐等过完年才回去是吗？”郑晨曦笑了笑，看着贺巧巧出声问道。

贺巧巧点了点头，“大抵是的。”

“我也得等到过年后才走，到时候去给巧巧姐拜年，我也好久没去看老太太了，她见着又该说我了。”郑晨曦笑着说道，眉间也不见刚刚的愁色

知道郑晨曦不想再提，贺巧巧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因着郑晨曦喝醉了，加上天也不早了，晚上贺巧巧在郑晨曦这边住下了。

一直到郑晨曦睡下贺巧巧也还没入睡。

帮着郑晨曦盖好被子，贺巧巧看了眼她的睡颜。

如她自己所说的，两人认识早于贺之许，那个时候都还年轻，对于这位骄横的郑家小姐，那个时候她也曾不想与她有来往，但是小姑娘总是有独属于她自己的坚持，三天两头就往她那边跑，一口一句“巧巧姐”，见着她揉额角还会给她倒个热水端个热茶，久了好像就习惯，看小姑娘好像也越来越顺眼。

比起沈晏姝，她确实更喜欢郑晨曦。

那个时候她拒绝了贺之许的表白她也曾遗憾过，后来又对人怦然心动，也大胆表白过，不过被拒绝了，说到底两人是错过了。

再后来她不堪继续下去，到上山去了，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再去理会。

贺巧巧靠着床头，闭上眼睛，面前浮现的都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场面，在那过往的十几年的梦境里，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重复。

‘错过就是错过了。’

也是在劝自己。

……

郑晨曦她们走了之后，他们也没有待多久就各自散去。

贺之许段成煜都有司机，就秦叙一个傻得得的没有带司机过来，贺之许就将人捎带上车了。

沈晏姝说让他们两个坐一起，自己上了副驾驶。

她从刚刚就一直没怎么讲话。

半醉的秦叙都察觉出来出去完包间回来的沈晏姝情绪不太对了，用手肿戳了戳坐在身边的贺之许用眼神问他。

沈晏姝的情绪确实不太高了。

诚然，刚刚郑晨曦的话她听进去了。

郑晨曦说得对，贺之许早在她成为沈晏姝之前就已经认识沈晏姝了。

之前的沈晏姝她也认识，如果不是在感情上的错误选择，之前的沈晏姝也绝对会是一位优秀的人。

沈晏姝觉得自己应该是达不到她的水平，名门闺秀，商界新星，像都是天上的一颗明星。

那么，现在贺之许喜欢的，究竟是哪个沈晏姝。

沈晏姝觉得有些烦躁。

透过后视镜就看见贺之许正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眉间有些皱在一起。

他今天晚上倒是喝了不少酒，看样子好像是喝醉了。

今天他好像喝得比平常都多。

沈晏姝这样想着。

难道是因为郑晨曦？

沈晏姝这样想着又否定了自己，贺之许对于郑晨曦是什么态度她还是知道的。

秦叙就坐在后头，看看自己旁边的，再看看副驾驶座上的，最后又睨了眼在自己旁边装的人，嘴角难抑地往上挑了一下。

看来某人晚上怕是有些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