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西郡城之后,顾惊羽看到城门外栓着一排的棕色骑驹。
顾惊羽看着牵着马绳的何池开口问道:“阿池,你们到西郡城这多久了?”
何池被这一声阿池喊得背脊一僵,语气不自然的开口回道:“回郡主的话,两天了。”
骑马的过程也不比马车好多少,顾惊羽还是感觉自己想吐,这还是何池为了照顾她,特意放慢了速度。
迷迷糊糊的直犯困,顾惊羽不得已只能努力的睁开眼睛,还没清醒呢,屁股下的马好似发了疯一般的嘶明起来。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惊羽心里刚冒出这念头,那马好似在印证她的想法一样,双蹄扬起,猛的立了起来。
“啊啊啊!”
“郡主!!”
“郡主,小心啊!”
除了顾惊羽的尖叫声以外,整齐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顾惊羽只觉得一阵翻天覆地,整个人往后仰去,这他妈从马背上掉下去,不得骨折啊!
痛意迟迟未来,心跳逐渐平复,顾惊羽睁开眼睛就看到何池比她还紧张的脸。
我靠,吓死我了。
顾惊羽心里庆幸着的同时,就知道是何池最后关头救了自己。
刚刚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压根忘了自己有系统的轻功,真是太尴尬了。
“为了安全,郡主还是和属下同骑吧,这样也能快些,还不必风餐露宿。”何池将顾惊羽扶起,开口劝慰道。
“好。”顾惊羽自然是没有什么意义,自己骑马那么辛苦,有人带着有什么不好的。
就这样,顾惊羽坐在前,何池在后,将顾惊羽整圈在怀中。
以这样的姿势,顾惊羽一路打着哈欠前行着,没了她的拖累,前进的步伐明显变快了。
但还是得在一个驿站落脚,在何池拿出一个刻着麒麟的令牌后,那驿站之中的人颤颤巍巍的将他们迎接了进去。
驿站的房间中。
何池坐在顾惊羽的对面,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愠,而此时此刻的顾惊羽,正笑得一脸灿烂,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带着得意的味道。
“郡主以后莫要开这种玩笑,若是让外人听见了,有损您的名声。”何池撇过头去,错开顾惊羽赤裸裸的视线,认真的开口道。
顾惊羽眼中带笑,就那样不语的看着他笑。
就在刚刚,他又接到了系统的任务,调戏何池,是的没错,就是调戏何池。
顾惊羽察觉到,这个所谓的系统,发布的任务没有如何章法,好似全凭喜好来,所谓的任务简单,报酬却很丰厚。
就像这次,只是调戏了一下何池,她就得到了一支叫‘隐匿寒霜’的笛子,虽然顾惊羽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但是看起来就是好东西的样子。
何池苦口婆心的说着,一转头就看到他家的郡主正撑着半边脸颊,看着桌子上的茶点发呆呢,手指还有节奏的一敲一敲的。
何池脸色顿时一黑,语气不是很好的开口道:“郡主,你有没有在认真听属下说话。”
“啊?”顾惊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回过神来,他压根没在听何池刚刚说了什么,印象里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何池说让她注意影响名声音什么的。
于是顾惊羽开口好笑的看着他道:“阿池,你莫不是糊涂了,刚刚在外面我可是听到了,那些人说本郡主强抢民男,不学无术,整日除了游手好闲样样不会,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这可不是顾惊羽胡编乱造,她三急的时候,在厕所里可是听外面路过的两个小斯,说得清清楚楚。
她虽然还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凭这点也可以确定,这寒灵郡主想想来也不是什么乖巧的名门贵女。
“是哪个不要命的说的,属下这就去宰了他。”何池脸上带着寒意,站起来就欲将这驿站的所有人叫出来。
顾惊羽按住何池握刀的手,满不在乎的开口道:“他们要说就说吧,不必管他们。”
何池还想说什么,被顾惊羽打断道:“阿池还不走,是打算和本郡主一起鸳鸯浴吗。”
看着顾惊羽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何池的眼皮跳了跳,脸色别扭的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顾惊羽拿出了怀中那支叫‘隐匿寒霜’的笛子。
“系统,这笛子有什么用!”
一如既往的寂静无声。
顾惊羽笑了两声,她早已经看出来了,这系统就是没有生命的电子产物,就如它的名字,就是个系统而已。
顾惊羽依旧是改不了画画时的习惯,没人后下意识的将脚踩在桌子下的横杆上,若不是怕何池发现什么异常,她早就把脚放到桌子上了。
顾惊羽仔细的打量着手中通体冰蓝的笛子,这东西倒真的如它的名字一般,整个呈冰蓝色,如寒霜一样的颜色。
顾惊羽不会吹笛子,也从来没有碰过这种古老的乐器,他自有意识开始,就在孤儿院里,能做的只有画画。
后来凭成绩一路过关斩将,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和补助,脱离那如噩梦的孤儿院后,她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了五彩斑斓的丙烯颜料。
虽然画画有很多种不一样的颜料和方法,但她最爱的还是丙烯,那种细腻的颜料,能给顾惊羽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大概有四天了,让她最不适应的就是没有办法画画。
叹了一口气,顾惊羽将那支笛子放在唇边,没有听到预想中刺耳的声音。
响起的是笛子略带空灵的曲调。
还没等顾惊羽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无数黑色的气体从笛子中喷涌而出,如洪水般朝顾惊羽的口鼻中逆流而去。
笛子掉在了地上,可黑色的雾气仍未停止,顾惊羽感觉自己仿佛落水的人一般,黑色的气体如潮水般灌入她的口鼻,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咔嚓!”地上的笛子应声而碎,化作无数碎片,随着那样一股黑雾涌入顾惊羽的身体。
一切恢复平静,顾惊羽虚脱一般的躺在地上,此时此刻一股暴戾嗜杀的邪火忽然冲上她的脑门。
那种想要撕碎一切的感觉将她团团包围,仿佛要吞噬掉她。
一切如潮水般瞬间退去,顾惊羽脑门上出了一大片冷汗,刚才的一切仿佛做梦一样,但顾惊羽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却依旧如常,还是和以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