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提议:“自古王业不偏暗,天子乃国之威仪,如何能偏安一隅,理应还都中原。”
献帝叹了一口气,心说你们一个个也是够了,都拿我当个工具人。
“连年奔波,朕身体抱恙。想要效仿尧舜,禅让于温侯。”
陈宫没说呢,朝廷里仅有的几个老臣连忙劝阻:“万万不可,大汉基业四百年,怎么可以轻易禅位。”
献帝没说话,看了看陈宫。
陈宫连忙施礼:“温侯一统诸侯,威震四夷人,陛下重重封赏即刻。要不封个个国公吧。”
“好,那就封个镇国公吧。”
人臣极品,接下来就是封王了。
其实献帝有自知之明,除了几位聊天解闷的老臣,和后宫里几位妃子,十几位丫鬟,其他人谁也不把当回事。
天子就是个幌子,曹操早就把闹事的太监全都咔嚓完了。到了吕布来了,宫女丫鬟也改制了,吕布跟献帝说了,宫女们太可怜了,成为妃子的可能极少,回头无儿无女,成为白头宫女,多可怜啊。
献帝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就同意了。
宫女丫鬟改制后就成了聘用制了,任期三年。皇宫按月发钱,烧火的,做饭的,各司其职。
献帝若是有看上的,那就可以晋升为贵人、妃子。若是看不上,到期后就各自回家,寻觅良人出嫁。
把朝廷中的老臣可是气吐血好几个,如此一来,天子威严不如地主老财。直呼吕布乃是董卓转世。
不管反对不反对,取消家奴和施行科举的制度必须实施下去。
反对的声音很大,老旧势力还是很强大的。
但是新生势力更强大,新兴的门阀大多比较弱小,门第观念不是那么强。
而且取消家奴制度了之后并非就是没有下人了,只是取消了人身依附关系。规定了按月发放工钱,提供必要的劳动保障。
下人也是大汉子民,照常纳税,犯错犯罪交由官府处罚,严禁滥用私刑。只能说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家奴的生活,并未完全改变。
但是后世学者研究发现,吕布是劳动法的创作者,世界第一个明确提出四个时辰工作制度的的人。
至于科举制度就不用说了,让寒门学子有了一个晋升的希望,让阶级不再固化。
比如,你练武厉害,考武举,回头做了军官,晋升速度远比从小兵做起要快的多。
比如,你兽医厉害,考工科举,做了兽医官,负责一郡或者一县之地的兽医工作,薪水也挺多。
毕竟蜀中这个时候太过偏僻,吕布就把献帝接回徐州了。留下高顺一路大军镇守成都,其他各路人马哪里来回哪里去。
唯独马超没拍回去,调到金陵去,准备进行坐船训练,去岭南对付孙权去。
马超也乐意去,西凉新来,寸功未立,当然要表现一翻。
马岱被任命凉州将军,掌管凉州防务。
马超能打仗,敢打敢拼,调去金陵训练,准备打仗。
建安十二年春,镇国公下令,全国实行科举,分为文、工、武三科。文科以学文、学术、政务处理为主要方向。工科举就多了,木工、泥瓦匠、石匠、兽医等等,但凡能工巧匠,都可以参加。以后官府各项涉及工科类的衙门,必须由内行担任,度假外行指挥内行的事情发生。
工科举还包括了,你有个什么发明创造,可以拿到衙门去,衙门经过平定,发现你这个东西很有用,会适当的给于金钱和荣誉上的奖励。
老道于吉不知道死哪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说他观山望气,不管是许都还是洛阳,龙气已经很微弱了。
偏偏说幽州燕云附近王气正旺,是新龙脉的龙眼,要求吕布在幽州建造新城。
这一下哗然了,吕布内部大多数是支持的,但是也有反对的。
而且反对也是很有理由的,幽州那地方,往北只有一个辽西郡,不是鲜卑就是乌桓,草原上牧民,腥膻之地。
在幽州建造新城之后,粮食都成问题,还得从南方运粮食,又不通水路,那成本就高了。
不过也有支持的,比如见多识广的鲁肃、诸葛瑾、田豫等人非常支持。
在幽州建造新城以后能大定北方,乌桓、鲜卑数百年不会为害中原。
至于粮草,田豫提议,开发辽东。从徐州、济州调集人口开发辽东,成立辽东郡。
辽东地广西,水资源极为丰富。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水里的鱼那就太多了,三花五罗十八子七十二杂鱼。
从辽东开发百十万亩水稻田,幽州再不用担心粮食问题。
吕布极为震惊,这是被严重低估的谋士,眼光太毒辣了。
诸葛瑾上书提议是走海运,从金陵运输粮食,到幽州东部的渤海沿岸,然后转陆运到幽州。
海运成本极低,所以也不会产生粮食问题。
更何况幽州本地虽然不适合种植水稻,但是高粱、小麦、玉米、大豆还是非常适合的。
这两人提的意见都不错,也就是说幽州的粮食不成问题。
吕布着急在徐州的谋士、文官商议。
又问身边的陈宫。
“公台有什么想法?”
陈宫琢磨一会儿:“于吉老道选的这地方好啊,把中原向北扩张了,能稳定住最少两千里的草原。就是有些耗费人力、物力。”
朱斌主薄提议:“这个事情也好解决,咱们牲口充足,器械也发达。以雇佣工匠为主,征调免费的民夫辅佐。建造城墙是个大工程,官府出一部分,百姓、富商捐一部分,积少成多,能节省很多钱粮。再有就是城墙建造的差不多之后,就立刻规划。除了皇宫、各衙门的办公府衙之外。商铺、民宅,等等,都可以照着图买了。尤其是规划一些富商的豪宅,必须交钱才能买。”
陈宫听了稀罕:“那要是建造的房子他们不满意怎么办?”
“那也好办,除了统一建造的,留下一部分地皮出手,卖给私人,只要不逾越礼制,想咋建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