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
仙莱峰平鹤真君的洞府内,大比结束试炼也结束的他暂时比较轻松,前不久刚收了个貌美的小妾,只可惜事情一桩接一桩,还未来得及品尝。
此时两人正在玩着鸳鸯戏水,突然他心中猛地一揪,血脉牵引让他急忙从储物戒指中抓出一盏魂灯。
只见他家梦儿的魂灯在他手上一阵摇晃之后,扑的一下熄灭了,继而远处传来一道影像,赫然是刘梦惨死在玄龟口下的那一幕。
玄龟倒也聪明,传送符离传送到达某个地点还要花一定时间,他便是趁着正在传送的那一刻,将刘梦一口咬死,呈现在平鹤真君这里就只有扭曲的画面和他梦儿惨死的瞬间。
平鹤真君一声怒吼,挥手推开娇滴滴的女修,抓起一旁的衣袍便飞身出去,神识外放将整个仙莱峰狂扫一遍。
却未找到那投出的身影,包括刘梦也不在洞府内,更不在仙莱峰,平鹤真君感觉这其中有蹊跷,叫人立刻去查,最后的结果便是刘梦与朱渝年二人离开了宗门。
而朱渝年的魂灯安然无恙,人却不知所踪,平鹤真君不知其中发生何事,只派遣了门下弟子拿着朱渝年的魂灯去追寻线索。
至于玄龟,天涯海角他也要将那只孽畜击杀,很快,平鹤真君以天玄宗的名义挂出追杀令,玄龟所有信息包括它含有玄武一丝血脉都公之于众。
看到这条消息的人什么心思都有,不过一时间却没人真的找到玄龟。
再说方映瑶与宁寻,飞舟以及快的速度,往东而行,“姓朱的修士跑了,他哪天回去,万一倒打一耙你如何说?”
方映瑶取下腰间的一个法器,“这还是跟萧师兄学的,在一定时间内会循环录制影像,是他二人埋伏在先,刘梦是被玄龟带走的,姓朱的自己事先逃离,我们可未曾动手伤过他们一人。”
宁寻笑着点头,又好奇问道:“那玄龟怎会突然反水。”
“它可没反水,我看它那样子,被签订契约的时候肯定不是心甘情愿,我有解除契约的方法,它又怎么拒绝对吧?”
“原来如此。”宁寻恍然,“阿瑶,你懂得可真多。”
方映瑶嘴角一抽,她有外挂老爷爷,懂得当然多,懂得不多那还配叫外挂吗?
没人知道她的心声,源回正在促进星月洞天吸收金剑,可没时间窥探方映瑶的心声。
离开了天玄宗附近,飞舟一路向东,见或有城池二人停留,方映瑶会采购一些所需之物。
凡有坊市的地方也有方映瑶的身影,她倒没有那么大的眼力见,去捡漏淘宝。
她基本上都是冲着一些稀有或者常见但便宜的种子而去。
星月洞天里面的灵植,过万年或者几万年,因为得不到天劫的洗礼,没有能开启灵智化形的,所以最终都走向了死亡,转化成另外的养分。
重新生长起来的,年份也都很久远,能让方映瑶练手的还真不多。
空间不会时光加速,但其中灵气充足到天玄宗引道峰闭关室的灵气都不如,布置阵法模拟一下环境,等遍地灵草,她很容易就能收获大片大片的药草。
未来的炼丹大业指日可待!当然,她还得提高炼丹术才行。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暂时不急。
这日,飞舟在白沙城不远处的上空停下,此地差不多是苍岭山脉外围最后人修的城池。
宁寻问方映瑶,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要采购。
“下去看看。”
宁寻关了飞舟的禁制,方映瑶下去,他随手收起,两人只往白沙城中而去。
进城前头上高悬的镜子照常检查,两旁值守的城卫看着一脸凶相,城门处来来往往。
其中一人眼尾瞥了一眼一个微胖稍矮的修士,发现有哪里不对,再定睛一看,忽然挥手甩出一道剑光,大喝一声。
“魔头,竟敢来我白沙城,拿命来。”
剑光太快,擦着方映瑶半只衣袖而过,她后面那人一剑被刺穿丹田,整个人身上腾起黑雾。
无论是城内要出城的,还是进城的,齐齐飞身后退。
方映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白沙城小小守卫,竟有金丹期的修为!
再看那人被钉在了地上,抽离的黑气加上丹田破损之伤,让他痛得不断嚎叫。
金丹守卫反手又甩出一只碗型法宝,法宝飞至半空,产生强大的吸力分作四方,遁逃的黑气被强扯着便要拉回。
四团黑气倒也果断,聚合到了一起时,股胀长成一个球,金丹守卫似有预料,法诀掐动,悬在半空的碗形法宝迅速化大直扣而下,还不忘大吼一声,“都躲远点闪开!”
城门口本身就在这儿的,和听到动静前来凑热闹的,闻言都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城外城内逃。
方映瑶宁寻快速跑进了城里,转头看,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破碎之声传来。
一阵烟尘散去,明显能感觉到金丹守卫身上气息弱了一些,碗形法宝四分五裂,碎成无数片散落在地。
城外的人都跑没影了,城里的人因为有阵法防护的原因,或探出头或探出神识观看,偶尔还掺杂几句私语之声。
很神奇的是,那个魔气藏身的人在爆破的威力下还有一口气。
金丹守卫走过去单手抓起那人,大踏步进入城中,“近日接到多起修士上报,外围密林常有修士离奇死亡,可能是魔修作祟,此魔修虽除,各位外出历练时还是要多加注意。”
又甩出两枚上品灵石丢给方映瑶,“这便算作损坏你法衣的赔偿吧。”
不等方映瑶感谢或者说什么,他身形几闪间便带着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消失。
手里握着两块灵石,方映瑶却心不在焉,看来魔修是愈加猖狂了,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生命轨迹与前世不同,是不是无形间影响了什么?
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却听宁寻说,“为什么?”方映瑶一愣,“什么为什么?”
宁寻无奈,“我是说你要不要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