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路哥路哥路叔叔路爷爷路大爷”
一个声音在黎陆身后喋喋不休。
“你才路大爷呢!”黎陆无语地回过头。
身后,花盗已经变回了原本的面目,一张已经20多岁却看去有点顽皮的脸,染了一头的黄毛,身换回了宽松的嘻哈装,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路哥咱好好商量商量,你看刚才你陷入苦战,我一没跑二没坏事,这么全心全意地帮你打赢了,看在这个份,你别拉我去见我爸了呗。”花盗苦着脸问。
“呵,要不是你这玩意在我手,你还不早跑了?”黎陆手里提起一个化妆盒,面分明写着nn盖亚粉底。”
花盗抓狂地挠着头,一头金发快被挠成一团鸟窝了。
盖亚粉底,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别看这玩意不属于威力型的道具,但是真的很贵的啊!!!
他无奈地咽了口吐沫,只好老老实实继续跟在身后。
时代大厦的一楼大厅,警方和医疗人员已经全面涌入,这栋曾经作为南都标志性建筑的摩天大厦,如今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救护车和警车的顶灯在大厦门外狂闪,仿佛一颗颗跳动的心脏。
“喂。”黎陆在一个人肩膀拍了一下。
那人猛地回过头来:
“老路!?哎哟你可下来了!看到你本人我放心了,怎么样?花盗抓到了吗?”
“当然,刚才说要让你看的人,正是你心心念念的花盗。”黎陆笑道。
“快!我看看是哪个没教养的臭小子!?”黄巍气鼓鼓地掐起腰:“我敢保证那混蛋肯定是他爹没教好他!”
“呃咳”黎陆歪了歪眉,这话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回过头,见小黄毛正所在他背后,不敢露头。
“别藏啦,出来吧。”黎陆说。
黄飞埋在他背后,贴的更紧了。
黎陆叹了口气。
接着听“嗖”的一声,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了黄巍身侧,留下花盗一个人两手抓着前方的空气。
黄飞手指动了动,发现前面的人居然没影了,两行尴尬的冷汗“唰”的从额头留了下来,脖子僵硬地抬起头。
而此时此刻,黄巍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的脸。
四目相对。
空气在一刹那间寂静了。
无论是周围喧闹的医护人员,还是来来往往的警员和工作人员。
整个大厅在这一刻仿佛被关了静音似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黎陆第一次亲身体会,什么叫“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半分钟后
“阿!!!!!!!!!飞!!!!!!!!!”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四周的人只觉得本来摇摇欲坠的楼体又突然颤动了一下,一些小碎石渣“噼里啪啦”地从楼板往下落。
“怎么了?又打起来了!?”
一些层的人连忙往楼下跑。
大厅之,黄巍死死瞪着黄飞,一双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
他曾经想过无数种“花盗”的可能,可他千想万想压根没想到,这连续闹腾了他好几年的无耻色偷居然是他的亲生儿子黄飞!
“爸”黄飞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你听我解释”
“我去你的!”黄巍二话不说已经一脚撩起来,“咣”地踹在黄飞屁股。
“不是爸!是这样”
“咣!”
“你听我说”
“咣!”
“哎不是”
“咣咣!”
“轻轻轻疼”
“咣!!!”
“嗷!”
黎陆侧过脸去,不太忍心看这悲惨的一幕。
过了大约十分钟后,暴躁的打击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回过头,见黄巍大口喘着粗气,两手扶着膝盖,瞪黄飞的眼睛依然像在喷火。
“气儿消点了?”黎陆拍了拍黄巍的后背问。
“屁,我这是踹累了。”黄巍“呼哧呼哧”地边喘气边说。
“是该狠狠教育教育,那你继续,不过别用脚踹了。”黎陆开导说。
黄飞投来感激的目光。
结果接着见黎陆从身后拿出一根铁棍:
“来,用这个。”
“嗯!?”黄飞眼睛都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