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抽出他摁的毛衣,继续织起来道,“想说什么?说吧,不妨碍我打毛衣的。”
战常胜一时语塞,这一时间有什么话题可聊的,“嗯!就聊聊你小时候吧!”
“那有什么好聊的,跟许多乡下孩子一样,躲避战乱,想着怎么填饱肚子。记忆中都是困难,有什么好回忆的。”丁海杏随意地说道,“你不是也经历过。”
好吧!战常胜被堵的无话可说,随即又问道,“那未来呢!你对未来有什么畅想。”
畅想可多了,然而现在这个年代,也只是想想。丁海杏嘴上却道,“也是一眼望到底,围着锅台、你和未来的孩子转。我就是那蒙着眼睛拉磨的瞎驴。”
“噗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战常胜好笑地说道。
“怎么说错了?”丁海杏挑眉抬眼看着他道,“前面吊着一个小胡萝卜,就是男人的甜言蜜语,然后不停的拉磨,永不停歇。”
“我就是那心甘情愿背着磨盘的驴。”战常胜幽然地说道,口吻毋庸置疑。
丁海杏闻言心里暖暖的,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突然反问道,“你呢!未来?保家卫国,守卫祖国的海疆。”
战常胜点点头道,“也对!”眉目微微一动,仔细端详着丁海杏的脸庞,狭长的眼底溢满笑意,“未来!老婆孩子热炕头幸福生活。”
“一年有半年在海上漂,还怎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丁海杏嘴角微抽,故意说道。
“具体的还不知道呢?海军又不是只有舰艇,还有基地、陆战队”战常胜轻松地又道,“我是革命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新娘,我对你很有意见?”战常胜皱着眉头看着两床被子,两个被窝道。
“有什么意见?”丁海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道,“红男绿女,怎么没盖错啊!”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该一个被窝吗?”战常胜红着脸说道。
“怎么?想教我给你暖床啊?”相较于战常胜扭扭捏捏的,丁海杏语气揶揄撩拨他道。
战常胜的脸不争气的蹭的一下红的如猴屁股似的,眼睛又黑又亮,“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俩可说不上谁给谁暖哦!”
哪能次次都让她的言语给刺激的脸红心跳加速,干脆,直接动手,麻溜的将棉被铺开,成了一个被窝。
丁海杏见状嘴角直抽抽道,“你小心我弄到你身上。”
许久未来,来势有些凶猛,这几天她睡觉都是一副挺尸装,不敢乱动。
战常胜双颊酡红,真是真该堵上她这张嘴,堵上?
洞房花烛夜,不做点儿什么?太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了。
战常胜侧头看着身边的新娘子,大手抽走了她手里的毛衣,放在了床头柜上,“杏儿。”他轻轻唤了丁海杏的名字,而她随着他的呼唤转回脸静静地凝视着他。
丁海杏细细的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妖孽,她一直都知道他长得不赖,但在这样的一个宁静的夜晚,在朦胧的灯光下,她才真正清楚了他确实是好看的。
相较于长相俊美的他,真不知道他为何会看乏善可陈的她。
此时战常胜那双漂亮的黝黑的眼睛静静地瞅着她,眼神温柔的滴出水来,被他这么望着,黝黑的眼睛里尽是她的倒影,不知为什么,丁海杏的心陡然再一次跳空了几拍。
“干什么?”丁海杏狐疑地看着他,台灯晕黄的房间里,他的眼底晕染起淡淡的笑意。
“笑什么?你看起来怪怪的。”丁海杏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光,仿佛随时要将自己吞噬似的。
丁海杏被他给看的脸颊微红,眼神游移,被他盯的毛毛的,感觉脸颊发烫,辣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丁海杏在迟钝也知道那眼神代表着什么?“我上一趟卫生间。”很不争气的打算尿遁。
战常胜一个翻身将丁海杏压在了身下,脸紧紧的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香味儿,诱惑着他。
丁海杏被他烫人的气息闹的发痒,脖颈熟透的虾子似的红红的,晕黄的灯光下染上了一丝妩媚风情。她笑着躲不开他的如影随形。
“别这样?我不方便。”丁海杏推推他道。
“我也没要做什么?吃吃豆腐总可以吧!今儿可是洞房耶!”战常胜咕哝一声道,抬起头来,目光深邃的看着身下的她,此时的他像一头猎豹,漆黑如墨的双眸染上侵略的意味,落在她锁骨下方,秋衣拉扯间,那柔美的饱满被灯光染得莹莹如玉。
这身上的玉雪莹白细腻的肌肤,这是捡到宝了!他收回先前的话,小媳妇儿虽然瘦,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纤纤一握小蛮腰,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提枪上阵。
丁海杏与他视线交织的那一刹那,她看见常胜那原本如同古井一般沉寂的眸子翻腾了起来,而暗夜里的星辰,也不及他眼底流转的光华璀璨。
没有语言,接下来一切意识都好像停止了运转,她能感觉到的,仅仅只有他的粗鲁吻。
像小狗啃骨头一般,没有章法的乱啃,啃的她嘴唇发麻,甚至听到磕到牙齿的声音。双手紧紧地箍的她的纤腰,生怕她跑了,如护食儿的小狗似的。
“疼疼疼你当我是肉骨头啊!轻点儿,轻点儿。”丁海杏吃痛的喊道,横了他一眼。
那媚眼如波,差一点儿又化身为狼。
战常胜这一次很听话的的减少了力道,这一次不是啃,改舔了,很轻柔,酥酥麻麻的。
他的嘴唇含住她的唇瓣像小狗似的好一番轻舔,且不亦乐乎。
丁海杏被他这样激情的举动撩拨到气息紊乱,那种蚀骨的酥麻感,一波又一波的颤栗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不容易这个激烈的吻结束,丁海杏的脸庞也不知是一直憋着不曾换气还是因为过于情动而变得红彤彤的。偏过头去,她急促地喘息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仿佛蝶翅飞扬。
战常胜也好不到哪儿去?急促的喘着粗气,低眸望着她那柔得仿佛会化作春水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而她小麦色的精致的小脸上,双颊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片氤氲雾蒙蒙的。
媚意十足,然而肉再好吃也得忍着、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