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溪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她头还有些晕沉沉的,咳嗽了几声,微微睁开眼睛。
她觉得腰酸背痛着,起身有些困难,自己也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她艰难的撑着床坐了起来。
打量了周围一番,喃喃自语着:“我这是在秦铭淳的花园别墅?还是青蛙王子的宫殿?”
她想要下床,可是身子不同意啊,也只好乖乖的在床榻上歇着。
她皱着眉头,轻轻捶了捶腰骨头:“疼死了。”
细细的嗅了嗅,还是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味,顿时她失落的叹了口气:“唉,还是这个鬼地方,老天爷,是不是秦铭淳也威胁你了?还是秦铭淳给你送礼了?所以你就又不送我回去了?”
忽然,门外有脚步声靠近,苏盈溪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是秦铭淳了,他推门而进:“我可是个老实人,送礼这事,我可干不出来。”
关上门,他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轻笑道:“哟,醒来了?”
“不然呢?梦游?”
苏盈溪气呼呼的怼着秦铭淳,秦铭淳甚是不生气不计较,走了过去,便想着要坐在榻上,苏盈溪连忙抬脚过去阻止秦铭淳坐下来。
秦铭淳疑惑的看着她,这可是他家,凭什么不让他坐了:“把你的腿收回去。”
苏盈溪傲娇的摇头:“我不。这是我地盘我做主。”
这句话秦铭淳就听得不乐意了,什么叫她的地盘。
“呵你的地盘?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深山野林里头给你划一个地儿啊?”
“你除了威胁我,你还能干些什么?”
“只会威胁你,这就够了啊!怎么样?这趟水中游玩可还玩的开心啊?”
不说还好,一说苏盈溪就来气,她就猜到了这是秦铭淳做的,平日里总会无缘无故的突然出现,这会儿要出人命了都还不出现:“我就知道是你,好玩吗?我不会游泳,要是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给我家人一个交代?在这里,要是我有什么事,你得赔钱。”
秦铭淳皱了皱眉头:“别血口喷人,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带你下井底世界游玩。”
“呀呀呀,你还狡辩?”
苏盈溪就一口认定是他,毕竟她就只得罪过秦铭淳,只对他才有意见,本来他就是为了整她才带她过来的。
秦铭淳一挥衣袖,苏盈溪立马怂了,挡住眼睛甚是有些恐惧:“别,别冲动。”
声音都颤抖着。
秦铭淳愣了愣,眼神特别的无辜,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只见地上多了一张椅子,秦铭淳就真的单纯想变个椅子出来坐坐,毕竟站久了也是腿酸啊,她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要不要怂的这么快?
秦铭淳缓缓坐落椅子,一脸嫌弃的看着苏盈溪:“哟,你也会怕啊?”
只见她没发现自己身体不妥,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缓缓把手放下,看了一眼突然变矮的秦铭淳:“不是,你怎么矮了?要现出原形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盈溪看起来特别的高兴,似乎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今天一样。
秦铭淳邪魅一笑:“收起你脑子里那个邪恶的想法吧,我现原形那天你都不知道在哪,我只是累了坐坐而已。”
苏盈溪这才注意到他屁股底下的椅子,敢情刚才他是变椅子啊,那自己刚才那么大反应干嘛?也是尴尬了,她的脸都微微红了些。
“当时怎么回事?”
秦铭淳觉得苏盈溪摔下去有些可疑,毕竟伦她这重心,也不是一桶水就能赢的。
“问我啊?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秦铭淳甚是很认真的问,没想到苏盈溪这么回答。
“日后那个木桶我得好生供起来,好生呵护。看起来它像是站在我这边的。那木桶也是厉害,竟然能赢了你这体型。”
“怎么?你还想给它颁个奖?最佳大力木桶?要不要我帮你用金子打造一个奖杯让你赠送给它啊?要不要我给你造个舞台请几个观众拉几个赞助商给你弄个颁奖典礼啊?还需不需要礼炮啊?要不要给你找几个礼仪小姐?”
苏盈溪脸上笑嘻嘻,心里。
秦铭淳虽然听得不是特明白,但听起来似乎还不错,便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这般热情,我也不忍心去泼灭,那就麻烦你了。”
苏盈溪现在气呼呼着,活动活动了手指头,只听闻手指的关节被她弄的吱吱响,带着恨意微笑着:“你还真不客气啊?”
“你那手不行了,骨头都脆脆响,倒不如我现在帮你弄断了吧,免得以后你听着那声音心里慌。”
苏盈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她的手指可灵活了呢。
“啊呸,我的手指可是灵活的很呢,我还能摘完你所有的茉莉花。”
“你敢?”
秦铭淳甚是严肃的很,语气也是有些威胁的意思。
苏盈溪就是n:“为什么不敢?”
“你怕是想继续在井底过日子是吧?”
“呐,承认了吧?我就说怎么念叨着你来救我,你都不来,都是你一手策划的,男人心海底针。”
秦铭淳为什么这么迟没来救她,还不是因为在茶楼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美女陪伴着。聊的甚是愉悦呢。
“你这个人真的是”
秦铭淳都快要被她气疯了,差些语塞,缓了会儿,秦铭淳接着说道:“明明是我救的你好吧?”
苏盈溪愣了愣,对啊,不然她怎么会躺在床榻上。
但她就是不相信是秦铭淳救的她,她当时昏过去了,根本毫不知情,这里又没有别人,他怎么说都行啊!
“你?你恨不得我死吧?”
“如果我想要你死,那你现在怎么还活着?”
“对啊,我活着还真是个奇迹。”
“跟你说话费力气,歇会儿还得起来做饭呢,别偷懒。”
话落,秦铭淳便起身,苏盈溪连忙喊住,这老板还有没有人性:“喂,我腰酸背痛的,我怎么做饭?上吊你也让我喘口气吧?”
秦铭淳转过身,挑了挑眉,一脸正经的胡说道着:“上吊就说明你想不开,既然都想不开了那还喘什么气?不就是多此一举吗?要上吊就利索着,多留一口气给别人。”
苏盈溪被他这番话甚是弄的哑口无言,好像也还是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