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梯子已经给苏盈溪摆好,可见这木梯子也是个老古董了吧,那梯子看起来就没有安全感,多处被虫子蛀过,看起来一脚踩下去就会崩塌一样,上面也还布满了许多的灰尘。
苏盈溪一脸惊讶的打量了梯子一番,一脸不敢相信的朝着红姐说道:“红姐,这梯子你确定能承受得起我吗?”
红姐轻笑道:“那是你的事。”
“我对我自己的体重真的是毫无信心。咱们苦劳房就这么穷吗?一个梯子都买不起吗?这这会出人命的。”
“反正你今天不摔死,明天也是得死。”
“啊呸,老娘还能活个五百年。”
红姐不语,只是用着凶狠的目光直直瞪着苏盈溪,苏盈溪鼓着腮帮子,甚是心里不安,也是不太情愿上梯啊!
苏盈溪先抬一只脚试探一下,然后稍微的用力试一试这层木头的扎实是否合格。
只听见吱吱两声,苏盈溪连忙将脚缩回,还偷偷的回眸瞥了红姐一眼,见红姐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尴尬的笑了笑道:“安全第一。”
苏盈溪干脆再试一次,她屏住呼吸,将一只脚抬上去,接着手握紧梯子便试着把第二只脚也站上去。
她不敢呼吸,不敢用力气,生怕这质量不对摔了。
见好像还可以,苏盈溪才慢慢的放松开始稍微的轻轻呼吸。
苏盈溪以龟速总算是爬到一半了,突然红姐踢了踢梯脚,有些摇晃,苏盈溪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哽咽着:“你干嘛,你别闹,我恐高。”
“死丫头,你上去有什么用?你不拿东西怎么修补?”
苏盈溪这才反应过来,就说嘛,总感觉漏了什么没拿,原来把重要的东西都忘记了。
等等,她好不容易才爬上一半了,这又得下来?还得再上去一次?
“你刚才怎么不说啊?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折磨我的心,心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苏盈溪都快要怕哭了,哽咽着埋怨着,还带着生气的语气。
红姐甚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红姐就是故意如此整她一番。
“就是喜欢整死你,你能奈我何?”
苏盈溪瞥了一眼身后,腿都软了,不知所措,到底该那只脚先下去呢。
她本就恐高,加上这梯子的质量感人,她心里更是无法让自己勇敢起来。
此时此刻,她就是弱无助,还可怜。
红姐见苏盈溪还未下来,便摇晃着梯子,梯子发出吱吱响,又摇晃的厉害,苏盈溪紧紧的抱住梯子,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红姐,红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晃了行不行,我乖还不行吗?”
不远处的苏木,甚是好一个吃瓜群众,不帮苏盈溪就算了,还不厚道的嘲笑一番。
“这丫头,倒是可爱的很啊!不怕死竟然怕高?”
红姐见苏盈溪如此妥协,便勉强的暂停一下不捣乱吧。苏盈溪缓缓下去,落到地面,甚是蹲在地上缓了一缓。
红姐把需要用到的工具踢到苏盈溪的脚边:“赶紧的。”
苏盈溪拿起工具,撅着小嘴巴便带着一副幽怨而可怜的背影继续上梯。
这木梯子年久了些,难免会生些刺,因此苏盈溪也就刺到手了,疼痛的苏盈溪皱了皱眉头,怕摔,也没敢看伤口。
就像经历了九九十一难一样,流了一身的汗水和疼痛,总算登顶了。
苏盈溪颤巍巍的爬到顶处,腿软无力,她坐了下来,喘着大气,脸上的恐惧依然没有消失。
她一只手紧紧的攥住还算是结实的扶手,嘴巴也还不停的唠叨,埋怨着:“神经病,还真把人家当汉子使啊!人家本来想走淑女一点的路线,想着做回女人,没想到还得把我往汉子的路上推。”
她的目光眺望了一眼远处,坐在高处望着这风景好像还不错,空气都不一样,苏盈溪眉头逐渐有些舒展:“也就风景还可以吧。真的是,别人穿越到古代都是当个王妃,贵妃什么的,哪怕被人陷害吃点苦头,但小日子也还是不错。敢情我穿越过来就是练就一身技能。我要是回去了,我都能去搞个建筑什么的,搬砖搬水泥,修修补补。嗯,还算是可以的。”
苏盈溪瞥了一眼这房顶上的瓦,查看一番哪里需要修补,这一眼望去,还真的没看出哪里需要修补。
既然都上来了,那就认真点吧,要是这样下去了,怕真的有地方需要修补,到时候漏水,还得上来一趟。
“苏盈溪,加油,克服恐惧你可以的。那个,这样高危的工作,也没个安全帽没个钢丝保护一下吗?”
苏盈溪屏住呼吸,艰难的站了起来,不敢看下面,腿依旧无力。
苏盈溪颤巍巍着,哭唧唧道:“千万不要是工程,我以后会减肥的,好生对我好不好?”
苏盈溪甚是劝说着屋顶的一砖一瓦。
“不怕,我一点都不怕,不就是这么点高吗?坚强点,你是个女汉子。”
苏盈溪这算是在给自己n吗?唠唠叨叨的也是个不停。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即使有”苏盈溪一本正经的说,稍微抬了没有两厘米高,又害怕的坐了下去:“那我也没办法。”
巧的是,苏盈溪竟然在屋顶看见了童桑与几位宫女路过,虽然隔的有些许的远,但依然无法阻挡苏盈溪想骂人的心。
此刻在屋顶的苏盈溪甚是膨胀了不少。
别人在屋顶告白,她是在屋顶骂人。
“童桑你这个死丫头,刁蛮任性没人性,变态”
苏盈溪用力呼喊着。
童桑本来心情还算是不错的,听闻有人喊着自己,便到处张望,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方向。
童桑问:“大胆,谁直呼本宫的名字,找死是吧?”
宫女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盈溪见童桑没反应,然后小声的嘀咕道:“看,贪心吧,戴那么多金银珠宝头重了吧?抬不了头了是吧?”
童桑想要抬头,果然头饰重,得要一只手扶着点才能勉强抬头。
“你们,帮本宫扶一下头。”
宫女们便上前扶着她的头饰,好像她看见了苏盈溪。便喊到。
“你谁啊,爬那么高干嘛?本郡主是吧?”
“我,苏盈溪!”
苏盈溪大喊几声后,甚是嗓子都快劈了,咳嗽了几声。
“姑灵鸡?谁啊?”
大概是风的原因吧,导致童桑听岔了,甚是满头疑问,表情微妙,她问着宫女。
宫女们纷纷摇头。
“又哪个宫的宫女被逼疯了?竟敢直呼本郡主的大名。还有,姑灵鸡这名字怎么这么难听啊?算了,看在名字这么难听的份上,本郡主不跟你胡闹。”
宫女踮起脚尖,瞥了一眼:“郡主,那儿好像是苦劳房的方向。”
“苦劳房?”
童桑琢磨了一番,总觉得“姑灵鸡”好熟悉,便楞在原地思索了一番,顿时握紧拳头,凶巴巴着:“姑灵鸡?苏盈溪?又是这个死丫头,她在苦劳房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