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思仙老老实实说挺痛快的,苏盈溪倒是笑了笑,还夸奖了她一番:“哎哟,还挺老实的嘛。”
“哼,苏盈溪,你赶紧放开我,我可是宫女掌事,你如此对待我,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思仙哪怕被苏盈溪架住,还不忘吓唬苏盈溪一番。
“我就算放了你,我也不好过,那我为什么要放了你?我多玩一会儿不好吗?”
“苏盈溪,等我回去禀报郡主说你勾搭白太医,可有好果子你吃。”
“你大可以去试试。”
这时,秦铭淳甚是一副悠悠然的样子,勾起唇角便踏门而进。
苏盈溪一见到秦铭淳,晕倒前的记忆力全部归位,这边架着个思仙,心里头又想过去揍秦铭淳一顿。
秦铭淳看着苏盈溪的精神好了不少,心中的担心也算是落下了,苏盈溪这一觉睡醒,甚是满血复活一样。
“王爷,王爷救我。”
思仙的声音柔弱了些,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抽泣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一刻,苏盈溪都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了。
秦铭淳冲着苏盈溪吼道:“松手。”
“我就不。”
苏盈溪大概是心生醋意吧,见着秦铭淳帮着思仙,自己心里就不乐意了,还有些生气。
“赶紧松手。”
秦铭淳一副严肃的说道,还有些许的凶,苏盈溪委屈巴巴着,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凶自己。
“我不,是她先欺负人的。”
“我让你松开就松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苏盈溪鼓着腮帮子,幽怨又夹带着醋意的目光瞥了秦铭淳一眼,低着头便站过去一旁。心里大概在骂着秦铭淳千百遍了吧。
思仙得意洋洋的冲着苏盈溪一笑,她揉了揉手臂,便绕过去秦铭淳的身后,嗲里嗲气装着柔弱道:“王爷,你这贱婢着实太无理了。”
思仙可谓是恶人先告状啊,苏盈溪瞪大这眼珠子盯着思仙。
“你看看她,王爷。”
像是对着秦铭淳撒娇,苏盈溪看着这个场面就鸡皮疙瘩起一身,还有些反胃。
“过来!”
秦铭淳目视前方道。
苏盈溪哼了一声,迈着不情愿的脚步走了几步。
“不是说你,苏盈溪。”
“啊?!”
苏盈溪迷迷糊糊道,她愣了愣,不是喊自己吗?
原地懵圈的她着实几分可爱,秦铭淳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了一番。
“啊什么啊,你过去榻上坐着。”
苏盈溪不明所以,便听话又乖巧的自动自觉的走到床榻上,便坐了下来。
秦铭淳转过身,面对思仙的表情是冷漠的。
秦铭淳锋利的目光盯着思仙看,思仙这才低头,后退了一步。
“跪下。”
思仙抬眸看了秦铭淳一眼,一愣,片刻又乖巧的跪落在地。
苏盈溪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盯着思仙看。又很期待秦铭淳接下来的动作。
“谁允许你过来大吼大叫?”
“回禀王爷,这苏盈溪是苦劳房的婢女,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逃出了苦劳房,身为宫女掌事,我便需要把她带回去严惩。”
秦铭淳看了苏盈溪一眼,明知故问道:“你从苦劳房里逃出去了?”
苏盈溪打着配合点头道:“是啊。”
“说说,你怎么出去的?”
秦铭淳继续道,苏盈溪笑咧咧的回答道:“可厉害了,我呢,就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口迈出去的。”
“你胡说,苦劳房的门向来只有从门外而开,而一般纳入衣裳的门是偏门,宫女院这边的门,可是只有人进并没有人出。”
思仙还一本正经的讲着。因为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就是打个配合,皮一下很开心罢了。
“哟,还真的有本事啊,这门从外头锁的,你也能从里边出去。”
“哎,过奖,过奖!就是通于穿墙术罢了。”
“有空教一下本王?”
“可以,交学费就行!”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的像真的一样。
思仙甚是怔愣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王爷还是她所认识的王爷吗?方才还一脸冷漠,对着苏盈溪说话时,竟然嘴角上扬。
“王爷,这苏盈溪着实狡猾和无礼,还望王爷惩罚。”
思仙在请求秦铭淳责罚苏盈溪?
“那你说要不要惩罚?”
秦铭淳朝着苏盈溪问道,苏盈溪撅着嘴巴,点了点头:“那就罚吧。”
思仙又愣了愣,为什么要不要惩罚都还得问苏盈溪,他秦铭淳不是王爷吗?一声落下,谁敢不从。
“你说,想怎么罚?”
秦铭淳又把问题甩给思仙,倒是好奇思仙怎么回答。
“这个”
思仙似乎是想说又不敢说一样,秦铭淳便道:“没事,你说吧。”
“苏盈溪她私自逃出苦劳房,是死罪。”
思仙还真敢说啊,苏盈溪故作瑟瑟发抖,抽泣着:“死罪吗?这么严重啊!”
“苏盈溪是不是你掌管的宫女?”
秦铭淳问道。
思仙点头回应道:“不错。”
“那她逃出来,你就没有责任了吗?”
思仙便连忙磕了个响头,还继续为自己找着借口:“奴婢有罪,但奴婢近些日子都在郡主的殿中忙活,便一时的疏忽。”
“你不是御医储的人吗?怎么还跑到郡主殿中去了?”
“郡主的命令,奴婢着实难以违反。”
“那苏盈溪即使有罪,你这bs是什么意思?私下用刑吗?”
思仙心虚的瞥了一眼bs,垂眸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苏盈溪很是难缠,也很狡辩。但苏盈溪的死罪之刑,奴婢要必须执行。可奴婢无法对付苏盈溪,也就趁着她伤时下手。王爷,这是宫女之间的事,王爷不宜多管。”
思仙的胆子还挺大的,还知道会提醒秦铭淳这是后宫之事。
“苏盈溪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铭淳问道。
“谢谢你啊思仙,说我难缠狡辩,就当你说我聪明了。”
苏盈溪倒是挺想得开的。
“王爷,那苏盈溪奴婢能带走吗?”
秦铭淳轻笑道:“思仙,你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苏盈溪并不是私自出逃,是本王亲自从苦劳房里抱她出来的。”
抱,她,出,来,四个字加重音,特别敲黑板说重点。
莫名其妙,苏盈溪被秦铭淳这般霸气又护犊子的模样,给圈粉了,苏盈溪心里听的甚是舒服。
一脸花痴的呆呆的看着秦铭淳,脸上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思仙怔愣住了,很是诧异。这苏盈溪怎么会让秦铭淳亲自带出来,重点还是抱出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爷,你这是这是说真的吗?”
“本王像是在同你开玩笑吗?苏盈溪从始至终都是本王的人,本王让她在宫中待几天,打算让她学安分些。你们倒好,趁着本王不在宫中,却如此对待本王的人。让她去苦劳房吃苦不说,还弄得她满身伤。”
思仙连忙把锅甩给童桑,磕头认错道:“奴婢不知苏盈溪是王爷的人,这这一切都是郡主的命令,奴婢也不敢不从。”
“欺负雪央呢?也是郡主的命令?”
苏盈溪忽然严肃起来,站起身来,质问着她。
思仙低头不语,甚是觉得心虚,欺负雪央根本与童桑无关,更是不知如何解释,便沉默。
秦铭淳看着为姐妹打抱不平的认真样的苏盈溪,甚是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又安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