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苏盈溪的身子逐渐恢复了起来,但依然装死,因为她真的真的不想干活了。
苏盈溪此时此刻还在榻上呼呼大睡,此时已经是中午了,秦铭淳便前去院子中捉人。
“苏盈溪,少给我装死,给我立刻马上起来。”
秦铭淳坐在榻前呼喊道。
苏盈溪睡得沉着呢,秦铭淳这温柔的声音怎么能够喊醒她。
见苏盈溪不搭理,秦铭淳抬手捏了捏苏盈溪的耳朵,疼痛感让苏盈溪醒来。
“你给我醒来。”
本来想着坐起来大骂一顿这个扰人清梦的坏人,可是细细一听,是秦铭淳的声音,寻思着定是过来找自己干活了,索性继续装睡吧。
但秦铭淳捏的有些用力,她紧皱眉头,心中已经疼的哇哇流泪了,但还得忍着。
秦铭淳见这样她都没有反应,就猜到了些,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松开手,然后说道:“算了,再让你休息一天吧。”
然后,苏盈溪听闻秦铭淳起身走路的声音,再细细听,听到了开门再关上的声音。
过了会儿,苏盈溪闭着眼睛,故作很自然的熟睡时翻身的动作,然后才慢慢的眯开些许的眼睛看了看周围,只见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她这才睁开眼睛,抬手揉着耳朵,嘴里还埋怨的嘀咕着:“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还捏人家耳朵。知不知道很痛的啊!”
“终于露出尾巴了吧。”
秦铭淳没有任何的预兆就突然出现在苏盈溪的榻上,还躺在苏盈溪的隔壁,吓得苏盈溪差些心脏骤停,苏盈溪大喊一声“啊”,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下意识的就是一脚把他踹下去。
只听见秦铭淳一声惨叫,苏盈溪缩在角落里,然后动也不敢动,因为被吓住的原因,心跳的很快。
她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
秦铭淳皱着眉头,扶着腰起身,幽怨的眼神瞪了苏盈溪一眼:“你不服从本王的命令,你还谋杀?”
“你还有理了,你好端端的干啥子出来吓人?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苏盈溪都还没和他埋怨,骂他一顿呢,反倒还先开始唠叨着自己了。
“谁让你装睡逃避的?”
“我我我哪有装睡啊!”
苏盈溪眼神飘忽不定,语气都不太坚定,甚是心虚的很。
“你看看你,都结巴了,心虚了还不承认。”
“我就是不承认怎么了?”
秦铭淳勾起唇角,邪魅一笑:“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不承认,咋地了?”
苏盈溪这次的回答倒是没有刚才那句那般坚定。
“你身为尊贵的王爷,一天天到晚每天来一个宫女的闺房走动,还老针对一个宫女,就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吗?而且,若是你日后的王妃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啊?而且,若是她心生妒忌,那我可就惨了,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宫女,你就好心放过我吧。”
苏盈溪甚是委屈的很,前些日子虽然不用早早起来干活,但秦铭淳倒是像闹钟一样准点的很。天天过来把苏盈溪从梦中折磨至醒才肯罢休。
苏盈溪真想放个平底锅在床头,等他一来,一锅子甩过去就完了,只可惜古代没有这玩意儿。
秦铭淳轻笑道:“那你当我王妃啊!”
苏盈溪差些被口水呛晕过去了,对于秦铭淳这句话倒是意想不到,怎么他的回答好像是她故意引诱他这样说一样。
苏盈溪咳嗽了几声,一脸不敢置信,不知为何也有些红了脸。
“别老不正经的。”
许久,苏盈溪才憋出这句话。
“苏盈溪,我若是认真的呢?毕竟,在苦劳房之时,我就是当着众人这么说的。”
苏盈溪瞪大了双眼,对于他的话有些震惊,又有些半信半疑,其实听着,苏盈溪心里也是不自觉的觉得很开心。
“啥?”
看着秦铭淳这一副坏坏的样子,总觉得可信度不高:“少唬我了吧,你以为就能吓到我?开玩笑,才没有呢。”
“你若不信,你倒是可以去问问苦劳房的掌事吧。”
苏盈溪果断扭头拒绝:“你怕不是套路我自己跑回去苦劳房让红姐折磨我吧?我才不呢。”
苏盈溪一脸自作聪明的样子,还以为秦铭淳又在套路坑她。
“红姐已经在大牢了,新掌事是晓月。”
苏盈溪还不知道这事呢,这几天出来了,甚是小日子过得舒服,一下子就忘了苦劳房那事。
她又惊又喜,笑咧咧的说道:“真的假的?”
“本王的旨意,有假吗?”
苏盈溪连忙下床,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红姐被关入大牢,晓月接班,那苦劳房算是迎来了好日子了。
“秦铭淳,你终于做了件好事。谢谢你!”
“你谢我做什么?”
秦铭淳疑惑道。
“晓月是我的好朋友,你帮了她,那就等于帮了我,在苦劳房里,她们都对我挺好的。”
“那段日子,也是苦了你了。”
苏盈溪摇了摇头,苦劳房经历的,如今甚是不记在心里了:“不苦。”
看着苏盈溪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也随着笑了笑,秦铭淳又道:“开心吗?”
苏盈溪狂点着头,全身上下都在表达着她很开心。
“开心就随着本王去殿中干活吧。”
秦铭淳笑咧咧道。
苏盈溪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这皇宫里的宫女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就非得让我过去你的殿中呢?我觉得,我还是去御医储吧。”
苏盈溪自然选择御医储,因为御医储的活儿她倒是做的比较乐意,她知道随着秦铭淳过去,定是各种重活无论白天还是昼夜,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在等着她过去呢。
“你看上白画风了?”
秦铭淳收住笑容,脸上表情较为冷漠,语气也冰冷了些。
苏盈溪细细一听,这语气不太对劲,又细细打量了秦铭淳一番,便笑了笑道:“干嘛那么严肃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秦铭淳冷笑一声,不敢对视着苏盈溪:“好笑,吃你的醋?那是不可能的。”
苏盈溪对于秦铭淳的回答,心里甚是失落的很,撅着小嘴巴,醋意浓浓的回答道:“也对,你也只能吃灵叶的醋。”
苏盈溪又鼓着腮帮子,背对着秦铭淳说道。
“你不会吃醋了吧?”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这句话轮到秦铭淳问回苏盈溪了。
“搞笑,吃醋?不可能的好吗?我从来都是喜欢吃苹果醋。净醋我是拒绝的。”
“既然不是吃醋,那你这是在心虚些什么?又为何背对着我不敢与我对视说?”
秦铭淳坏笑着,一步步的靠近苏盈溪的背后,歪过头看着苏盈溪心虚的侧脸。
苏盈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支支吾吾说道:“你你不就就是想想要让我干活吗?那我去干活不不就完了嘛。”
话落,苏盈溪像是落荒而逃一样,便撒腿就跑了出去。
“就是喜欢看你这般口是心非的模样,傻丫头。”
秦铭淳哼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