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溪这番话,也着实让秦铭淳震惊,他愣了愣,顿时停下脚步。
他背对着苏盈溪迟迟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苏盈溪的心里刺痛刺痛着,难不成秦铭淳这是默认了吗?
苏盈溪见秦铭淳不说话,她便强颜欢笑的从他身边走过,故作毫不在乎的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希望你把我当灵叶,这样你就会对我好一点,也免得我吃那么多的苦头。”
秦铭淳慢步的追着苏盈溪,满怀心事的说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就是最近听到灵叶这个名字好多次,都说我像她,我也就随意问一句。你也不要太在意,我就胡乱问一句,反正我又无所谓。”
又如何无所谓?苏盈溪,你都强颜欢笑了不是吗?
“你在乎你在我心里到底是苏盈溪还是灵叶的替身吗?”
秦铭淳拉住苏盈溪的手腕,然后面对着苏盈溪,一脸认真的盯着她问道。
苏盈溪低着头,咧嘴笑着回答道:“我不在乎啊,我为什么要在乎啊?”
秦铭淳对于苏盈溪的这个回答有些失落,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子,沉住呼吸,缓慢的点了点头:“也是,你为什么要在乎呢?也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的回答呢?”
苏盈溪便撇开秦铭淳的手,然后退后一步,鼓着腮帮子道:“那个那个白萝卜,你不是要带我回去干活吗?要是不用我干活,我就跑了啊?”
“干活去,别一天天的想要东跑跑西跑跑着。”
不远处的户雨瑶正巧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总觉得还是不够,因为秦铭淳的反应就好像在告诉她户雨瑶,他对苏盈溪是有感觉,所以,她不能让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秦铭淳和苏盈溪二人气氛有些尴尬,苏盈溪一回来就躲得秦铭淳远远的,而秦铭淳则是心事重重的坐在书房中。
苏盈溪跑来后院的凉亭中,她鼓着腮帮子,似乎满身烦恼一样,就趴在石桌上,闷闷不乐着。
“盈溪”
这个声音,让苏盈溪鸡皮疙瘩起一身,更是闭上了眼睛故作睡着了一样,不回应着喊她的人。
童桑远远的看见苏盈溪在凉亭中,甚是面带笑容的朝着苏盈溪挥挥手,而后又加快了些脚步赶过去凉亭。
苏盈溪装睡着。
童桑走了过去,坐在苏盈溪隔壁,便摇晃着苏盈溪:“盈溪,你醒醒,你醒醒嘛!”
苏盈溪还是一动不动,继续装睡,还嗯嗯唧唧了几下,转过头又不搭理她。
童桑果然没有耐心,这才摇晃一会儿就放弃了,便说道:“不起来就砍头了,来人把本郡主的剑拿过来”
苏盈溪嘛,就是的靠吓才管用。
她连忙醒来,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故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后还假装不知情的说:“郡主,你来了啊!”
见苏盈溪醒来,童桑连忙拉住苏盈溪的手,笑嘻嘻的说:“盈溪”
苏盈溪甚是一脸嫌弃,这个喊声让她心里发毛,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拉她去苦劳房的童桑吗?
“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女女授受不亲!”
苏盈溪撇开童桑的手,坐过去了一些。
童桑招了招手,示意着拿着首饰的那些宫女,几个宫女纷纷把首饰端在苏盈溪面前的石桌上。
那些金灿灿的项链,耳环,还有各种的玉簪子,甚是琳琅满目。
苏盈溪两眼发光,瞬间被这些首饰给吸引住了。
童桑满脸得意的说:“喜欢吗?”
苏盈溪都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她猛点着头回应着。
“只要你帮本郡主夺得白画风的心,这些首饰全归你,本郡主殿中还有几匹上等的布料,通通赏给你。还有思仙贬去了苦劳房,这宫女掌事的位置空缺,便由你补上,如何?”
童桑给出的赏赐甚是让人羡慕不已,想必这条件给出,谁都会止不住诱惑点头答应了吧。
苏盈溪细细想了想,琢磨琢磨了一番:“这条件倒是挺诱人的,但是吧,这布料我倒是没啥用,衣服嘛,反正一年也得换一次,好布料有什么用,旧了破了也还是要换。烧钱。这宫女掌事吧,肯定很多事,我这个人就讨厌麻烦,事情越简单我越喜欢。至于这首饰吧”
苏盈溪看着这首饰,都快要整个人沉迷下去了,恨不得全放进口袋里。
“这首饰哈哈,到时候发财了”
苏盈溪嘀嘀咕咕着,看着这堆值钱的东西甚是笑的合不拢嘴。
“这首饰,哪有姑娘能抵得住诱惑,你看看,戴上去多美啊!”
说着,童桑随手拿了个发簪在苏盈溪头上比划,苏盈溪取下便一本正经的说道:“肤浅,我是女孩子吗?我可是女汉子,这首饰花里胡哨的又重,插那么多在头上,就感觉多了个头一样重。倒不如拿来换钱,到时候制定一个旅游计划,吃好多好吃的,我的海底捞,冰激凌,炸鸡排”
苏盈溪紧盯着这些首饰,脑子里蹦出着各种景点各种好吃的,抽泣了几声,嗯嗯唧唧道:“有钱的日子真好”
童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反正吧,这苏盈溪的反应就是想要首饰,那就有希望了。
童桑打破苏盈溪的幻想,满脸期待的说道:“那你是答应了?”
苏盈溪愣了愣,面对着金银珠宝的诱惑,真的没有什么抵抗力。
她沉重的点了点头:“谁和钱过意不去你说是吧?这当个红娘也是可以的,说不定我回去还能开个婚姻介绍所也不错。”
童桑乐的狂拍手掌,甚是喜悦的很,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请教苏盈溪了。
“盈溪,那你说说,本郡主接下来怎么做?”
苏盈溪摸了摸下巴,正儿经的回答道:“这男人,喜欢强势,不喜欢女人比他更强势,而你一开口就本郡主本郡主的。你让他怎么觉得他自己占上风呢?你可以在他的面前尝试把本郡主变成我,说话的时候呢要温柔。”
童桑边听边点着头。
“然后,男人喜欢的是贤妻良母,你可以试一下善解人意。”
童桑满头疑问,便问道:“如何才是善解人意?”
“问你个问题,白画风他是个大夫吧,假如有一天他在和你在一起牵牵小手约会的时候,突然接到紧急的病人,需要他救治,他说要赶去救人,先让你回去,你会怎么做?”
童桑入戏太深,握紧拳头,敲了敲石桌子,甚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行,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扰了本郡主的好事?本郡主不仅不让他走。直接命人当即砍了那个病人的头。真的是没死过,竟然敢妄想抢走本郡主的男人。”
苏盈溪扶额,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这的确很童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