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隐于青楼附近的黑暗中,过了一会儿,便看到有很多高手离开了青楼,便知道时机到了。
他不会放过青楼那个蒙面女子的,但那个女子几个手下都很强,可想而知,她一定实力更强,在黑云仙教中的地位也应该很高,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隐于暗中等待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胆大包天的他从暗中悄悄接近了青楼。
此时附近已经没什么帮派份子了,死的都躺在地上,活的要么逃,要么追,也就剩下一些老百姓,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他正要进入青楼,想起身上的石灰包用完了,又停了下来,看了一看青楼旁边的这家商铺,然后想办法摸入了其中。
半晌,他脸色古怪地出来了,腰上绑着两个油布包着的大包。
林紫衣正在天香楼三楼沐浴,突然一个丫环跑了进来,略带惊慌地喊道:“教宗,不好了,走水了!”
她身子一顿,无限美好的上半身从水中露出,眉头微蹙地冷声问道:“哪座楼?”
“回禀教宗大人,是玉香楼。”
那丫环连忙答道:“火很大,我们人手都去追杀敌人了,现在风情大人正带人灭火,人手不够。”
“让人隔开玉香楼,勿使火势引燃其他楼。”林紫衣冷静地吩咐道。
“是,教宗大人。”那丫头连忙出去了。
林紫衣准备穿衣,一边喃喃而道:“前夜烧了陈府,昨夜烧了双刀会,今夜,轮到我天香馆了吗?是你吗?你到底是谁?”
她很清楚,没那么巧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双刀会昨夜被灭,周志朋更是被刘洪砍了脑袋,她有些消息没有收到,如果她知道这些消息,必定知道刘洪这个名字。
刘洪也不知道黑云仙教的教宗还不知道他,他以为自己完全暴露了,但实际上,周志朋得到他的消息后,还没来得及上报,也没有知会弯刀堂,想独吞功劳。
如果他知道这一点,或许行动会更谨慎一些,但他不知道,以为暴露了,为了搏命,只能冒险火烧天香馆。
他不能让黑云仙教一统梨城,否则一家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刘洪很轻易地引燃了玉香馆,这种青楼到处都是轻薄的纱幔,一点就着,火势很容易起来。
乘着青楼的人被玉香馆吸引了注意力,他绕过了旁边的一座楼,乘乱摸到了最中间的那座楼。
这座楼他记得,那个让人杀他的蒙面女子就在这座楼里,最好一把火烧死她。
先天入门的境界,林紫衣已经诞生了灵识,周遭五十余米之内的一切,只要她想知道,都逃不过她的灵识锁定。
她很想知道,那个擅长杀人放火的家伙,会不会出现在她的灵识之中?
就在她准备从浴桶中出来穿衣之时,她的明眸亮了起来。
瞬间,林紫衣从浴桶中飞升而起,无限美好的玉体横陈于空中。
右手一招,气劲勃发,如长龙吸水,宝剑自来。
左手一招,一蓬紫色浴巾被她吸到手中,顺势在空中一转,将浴布裹住了玉体。
“开!”
一声轻斥,她挥手一剑,剑气暴涨,将花格木窗斩破,然后穿身而出,玉趾轻点窗台,飞到了天香楼的外面。
天香楼下,刘洪左手火折子,右手拿着一罐水油,正准备放火,却听上面有动静,抬头一看,顿时嘴巴张大了。
首先入目的,就是两条让人销魂的玉腿,然后再向上自有无限风景,香肩玉臂,以及那若隐若露的娇躯,无不让他鼻血大流。
“逃!”
凌厉到极至的杀意凌空而下,那匹炼一般的剑光,那强大的灵识锁定,无不让刘洪明白,这个女人,一个指头就可以碾死他。
“杀!”
林紫衣见状,一剑挥出,强大的先天剑气瞬间斩破虚空,刺入了刘洪的后背之上,血光顿起。
“呃!”
刘洪闷哼一声,双手一动,扯下了腰上的两个大包,反身掷向了从上空飞来的林紫衣。
“哼!”
林紫衣冷斥一声,一剑斩下,顿时破开了两个大包。
两包东西顿时散于这一片空中,然后,她一头撞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立起,林紫衣快疯了。
原来刚才刘洪想找点石灰防身,但那家商铺不是杂货铺,没找到石灰,于是他只好忍着恶心,弄了两包大杀器在身上,也就是两包米田共。
林紫衣身上就裹了一层轻薄紫纱,几乎没有任何遮挡功能,不仅沾了一身,脸上头上全是,搞不好嘴巴里都进去了,还在天上的时候,就直接吐了。
这一刻,她想将刘洪抽魂搜魄,再碎尸万段。
但她又不敢,因为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她在仙教的威严、在梨城的风流艳名,都将一朝丧尽。
落地之后,她根本顾不上追杀刘洪,立即身形再起,直接飞离了天香馆,消失在黑夜之中,直奔梨城之前的渭水,一边飞一边吐。
刘洪狼狈地逃出了天香馆,背上的伤很重,巅峰铁布衫都没挡住那一剑,他感觉伤到了内脏,那该死的臭娘们太狠了。
实际上外伤并不算厉害,剑气仅斩出一道一尺半长、半寸深的伤口,没有伤及骨头。
但厉害的是剑气,这不是普通的剑气,这是先天剑气,杀伤力太大了,直接透过铁布衫的保护,伤到了脏腑。
“这是什么剑法,居然能隔空伤人?武道,真的太神奇了!”
他可不知道什么后天先天,对先天剑气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这种剑法太神奇了一点,完全不符合他对武道的概念。
不过他也有些胆寒,要不是那两包大杀器,今晚百死无生。
“唉,今晚生意做亏了,也就过了一把眼瘾,啥也没捞到。”不过脑海中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不由浑身气血暴涨。
“可惜,以后一想到她一身粑粑,就算洗白了放在我面前,我可能也没那胃口啊。”
一边胡思乱想,他一边回到了南坊的家中。
“洪儿,伤这么厉害,外面喊打喊杀的,你出去作死啊?”
“当初就不该让你学武的。”
刘老爹和韦氏又没睡,还等着他,见他一身伤,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一边骂,一边帮他上药包扎。
“没事,我要不学武,在这梨城早晚活不下去。”刘洪笑道。
“唉,这世道,可怎么活啊?”二老只能垂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