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醉焦虑不安,定睛一看,信纸上方,密密麻麻写满了
对自己的爱。
嗯?
那人一怔,紧忙离近了些,仔细看
工整隽秀的字体,熟悉又可爱,其间只在诉说三个字江延醉
小人儿把对江延醉的爱全都写完了纸上,其中有很多处还加了备注,甚至还用荧光笔涂了标记。
最下方,她的近期目标,是一只劳力士手表。
因为江延醉现在带的那只,表链坏了。
“她,她喜欢我。”江延醉傻了,也笑了。
“开心了?”晏棠倒身靠在一旁,随手从铁盒里捻出一张票子来,在江延醉面前挥了挥。
“不,没”江延醉慌乱,紧忙躲闪,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怎么不喜欢了?这就是证据!”晏棠提高了声调。
指尖摩挲着铁盒,江延醉感受着自己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良久,“嗐!那是因为她还小,就只见过我这么一个男人。我家宝宝傻乎乎的,别理她。”
他说这话时,眉眼弯弯,满面春风。
“你刚还说他们学校里全都是男孩子呢,”坐起身来,晏棠笑着嘲他,“怎么这会儿就变成只见过你一个男人了?”
“嗯”无言以对,“哈哈哈。”
只剩尬笑。
看出端倪,微一蹙眉,晏棠问:“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怎么敢喜欢!”江延醉几乎是无缝连接的回答。
他脱口而出,因为那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不敢喜欢。
晏棠闻言一疑,“嗯?”
“当、当然不喜欢了,我拿她当妹妹。”长睫低垂,江延醉又紧忙找补,“再说了,我比她大十岁,十岁。她还没毕业,正值青春年少,未来还要很长的路要走,还要很好的人要去经历。我,我不能耽误她。”
那席话落下,晏棠一愣。此刻房间内,再无一音。
江延醉把铁盒原原本本的放回到衣柜里,他独自一人去了阳台。
晏棠没跟去,她坐在床上,转目望向衣柜,莫名神伤。
可谁也不知,
那天,江延醉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面朝着远处星空,他偷偷笑了。
国际钢琴比赛当日。
学校派车送叶帜和顾惓去比赛现场。
大巴车上,
“一会儿就能见到秋雯了。”叶帜有些兴奋。
顾惓点头:“嗯。”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叶帜忽然说。
转过头来,顾惓:“你说。”
抿了抿唇,小人儿问:“你和秋雯都是钢琴天才,还一见如故,之前的四手联弹,也是获得过国际认可。可为什么这几年来却鲜少来往?”
话一出口,顾惓半怔,见那人神色骤现苦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顿了顿,“因为我妈妈。”
转目望向前方,顾惓:“她不喜欢秋雯。”
“哦,是这样啊。”叶帜才知道原因,忽然又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
过后二人无言,大巴车一路驶向前方。
国家音乐厅门前,
“嗨!秋雯!”叶帜远远的看见秋雯,便和她打招呼。
听见声音,对面女孩儿一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