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端上了桌,苏延许久未进食,风卷残云的消灭着桌上可口的饭菜。
正当他仰头喝酒时候,见到正从门外走进来的秦安。
秦安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秦师侄,你家做的饭真好吃,能不能请你的厨子到我武当第一社区……”苏延兴高采烈说道。
没等他说完,秦安两三步冲上来,从旁边桌上的人那里抓起一个布袋子,兜头扣在苏延脑袋上。
“师叔你染上了风寒,还是不要出门,病情加重就没得治啦!”秦安一手抓着布袋,一手把苏延揪起,推推搡搡上了楼。
苏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挣脱开他的手,把头上那个脏兮兮的布袋子扯下来。
“师侄你大逆不道欺师灭祖,连师叔都敢绑票,没大没小谁教你的!”苏延想把布袋子也扣到秦安头上,但被他躲开。
“好我的师叔,你这张脸被成阳侯府画下来,正贴的满城都是四处通缉呢,这个紧要关头还敢出来闲逛,要是我晚来一小会儿说不定就被人报告官府了。”秦安无可奈何答道。
说罢他拿过布袋子,递在苏延身后,说道:“说不得大师也来了。”
苏延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后跟来一个笑眯眯的和尚,正是秦安刚才拿走他布袋子的那个人。
说不得?
原来是明教的布袋和尚说不得!
此人一身功夫都在身上大大小小的二三十只布袋子上,怀里还揣着更多,似乎无穷无尽,遇见敌人就是一袋子兜上去,趁敌人晕头转向之际痛下杀手。
苏延见了礼,盯着那些布袋子若有所思。
干扰敌人视线,这倒是个好办法,不光能用于击打强敌上,更能在逃跑的时候起到很大作用。
如果社区内队伍装备上一些烟雾弹类似的东西,岂不是能简单有效的增强杀伤力了。
沙土,石灰,烟尘……
装在竹筒罐子里,遇到敌人就扬出去,趁他睁不开眼上去就打……
“小僧受教主命令,混进大都隐藏身份,可我和尚身无分文,只好来秦少侠这里求个布施啦。”说不得唱了个诺。
秦安哈哈大笑:“好说,请大师房中休息,张教主正在汝阳王府监视玄冥二老,有消息了自会回到这里。”
“玄冥二老正在汝阳王府吗?”
苏延好奇道:“汝阳王的宝贝女儿被我拐……请到社区里工作,他难道没有派武功最高的玄冥二老前去寻人吗?”
秦安白了苏延一眼,答道:“玄冥二老作为汝阳王府里的顶尖高手,此时正在府里接纳番邦各国的高手们。番邦的高手已经到了七位,剩下的有的在路上,有的还没出发,我们如果要有所动作的话就得赶紧了。”
苏延想起成阳侯那边还有麻烦事要处理,沉吟问道:“那成阳侯呢?这老小子对中原武林可监视的很紧,不先解决掉他中原的武林门派可没法出动。”
这话说出了实情,成阳侯的耳目众多,几乎将中原武林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导致中原武林根本不敢放心的派遣高手大规模行动。
说不得闻言笑道:“苏主任放心,我明教光明左使,白眉鹰王,青翼蝠王,五散人诸人如今全都潜藏在大都,成阳侯那边有我们五散人盯着,左使他们配合教主一起行动。”
三人进了房,互相都说了一些探听到的情报,苏延无话可说,便静静的听。
成阳侯这几日气急败坏的将所有高手打发出去,疯了似的想把苏延捉拿归案。
正巧此时洛阳分舵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侯府,成阳侯据说气到七窍生烟,连连跺脚发誓要把凶手碎尸万段。
这也难怪,成阳侯自负机智无双,从来都只有自己阴别人的份,这回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还闹的满城风雨。
更何况皇帝如今也知道成阳侯府被刺客闯进又闯出,不仅没能留下刺客,反而令侯府高手漠北双煞负了伤。
这是成阳侯一生的耻辱……
苏延听了许久,突然双眸一亮,对二人说道:“说不得大师,你说成阳侯将所有高手都派出去了,那侯府此时不就是一座防备空虚的宅邸吗?”
秦安听出了端倪,吓得连忙说道:“你不要闹事,这两天风头正紧,我和张教主还好,你的画像贴遍了全城,连上街都不行更别说回去侯府闹事了。”
苏延精神振奋,对他的话仿佛一句都没有听见。
“我进过侯府,对里面的布置有个大概的印象,我们不妨趁着机会进去一波,如果能找到密信之类的机密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苏延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乱飞,秦安连忙遮着脸道:“停!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成阳侯府戒备森严,除了武林的许多高手之外,还常驻有大批的蒙古武士,一旦被这些训练有素的军队缠上,任你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逃。”
说不得沉吟片刻,道:“小僧倒是觉得此法可行,侯府如今注意力全在城内,是绝对想不到有人去而复返。”
“大师果然有大智慧。”苏延由衷赞道。
“哪里哪里,还是苏主任智谋百出。”说不得由衷谦虚,顺便回赠苏延一句称赞。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心满意足的微笑。
秦安见无法阻止这二人,无奈的叹口气,道:“若是真的要动手,那就在今夜吧,省得夜长梦多,我和苏主任擅长轻功,就由我二人潜入,说不得大师请你们五散人在外警戒,随时准备接应。”
防备再空虚,那也毕竟是侯府,为了以防万一,秦安只能要求五散人接应。
秦安心想:若是事情不顺利,便准备强闯出城……
上次事发突然,张无忌险之又险的把苏延救了回来,如果不幸再出一次事,能不能再次有机会全身而退,真的是不敢保证。
说不得立即告辞离去,找寻其他的四散人告知行动。
苏延和秦安相对而坐,视线对在一起。
“苏主任,你知道什么叫害怕吗?”
秦安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