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恍惚之间,已是三年!
三年间,天下大势瞬息而变。
三年前燕帝赵括驾崩,燕地势乱,给了四大皇廷一个无比巨大的机会。
怎料,燕京皇都之中的那位九千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有着扭转乾坤之能。
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将燕地二十三路诸侯收服,使其甘愿为一个阉人效命。
将原本纷乱的北燕变成了铁桶一块。
更是将赵无极逼得以南疆上州城为礼,直接投了东姬皇朝,得以庇护。
姬天帝不仅接纳了赵无极,又反手将南疆上州城赐给了赵无极,封赵无极为姬北王。
赵无极依旧割地为王,但这个太子之名,已经不复存在。
北燕还是北燕,北燕朝的皇帝还是姓赵,但这只是表面上的。
天下人都清楚,现今北燕真正的主人是那位深居燕京皇都的九千岁。
三年后的北漠,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大威堡这个名字已经逐渐被人遗忘,鲜有人提起。
北漠风雪依旧,寒意也依旧!
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几分寂寥,少了许多的喧闹。
没了十三路响马的北漠,还是北漠,但北漠已经不再是江湖!
这里依旧有人过往,也有不甘寂寞的人拉起山头,想要恢复曾经十三路响马般的辉煌。
北漠中的人少了许多,却变得比以前更乱了。
他们靠劫掠为生,发的是死人财,性质和曾经的响马一样。
只是现今的北漠已经没了规矩,没了规矩,便不再是江湖。
白驼山上,没了大威堡,多了一个黑风寨!
寨中不过两百人,在这北漠之中已经算得上是一股名气颇大的土匪了。
比起昔日北漠十三路响马的辉煌,就显得可笑了。
黑风寨里总共有三位寨主,领头的大当家名叫徐悲,外号冷面虎,一生横肉,天生凶相,叫人望而生畏。
二当家独眼,阴险狡诈,在他手上被阴死的人少说也有上百。
三当家王麻子,脸上并没有麻子,看不出有什么出众之处,要说唯一叫人说得出特别的地方,就是猥琐。
至于这些是不是他们的真名就没人知道了。
此时,黑风寨的三位当家正在一个简陋的大厅里吃着浓香四溢的烤肉,大碗的喝着烈酒,庆祝他们刚不久才干了一票大买卖。
“大当家,二当家,不好了,山底下来人了”
正当黑风寨的三位当家喝得兴起的时候,寨子外一个守山的土匪就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刚一踏进门槛就被那三当家王麻子一脚给踹在了地上,骂道:“吓了你r眼睛,没看到大当家和二当家在喝酒吗,胡乱瞎叫什么,打扰了二位哥哥的兴致,小心你的狗命。”
那名土匪狠狠得看了一眼王麻子,对这个靠着只会吹嘘拍马才当上三当家的王麻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受了一脚,那土匪不痛不痒的拍了拍身子,然后直接绕过了王麻子,对着徐悲和独眼说道:“大当家,二当家,山下来人了,正往山上走呢!”
“来人了?莫非是许棒子那帮子人?”徐悲心中暗道,然后转了转眼珠,问道:“来了多少人?可认得对方来路?”
那土匪道:“来了五个人,一个人在轿子上坐着,四个人抬着,看着面生,没在北漠见过。”
啪!
王麻子一巴掌拍在了那土匪的后脑勺,喝道:“你个r,来了五个人就在这里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许棒子打上山来了,去,把那五个人给大当家和二当家绑来,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胡乱闯山,也不打听打听二位哥哥是什么人物。”
那冷面虎徐悲和独眼听了那土匪的禀报也是有些不悦,区区五个人就这般慌张,这要是传了出去,那还不得被笑话死。
徐悲顿时就不高兴了:“真是废物,屁大点事就这慌成这般模样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照着三当家的意思,去将那几人给我抓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那土匪敢对王麻子横眉冷眼,可不敢对徐悲有半点的不恭敬。
听了徐悲的话,转身就出去了。
砰!
那土匪刚一踏出门槛,还没等王麻子转过身,就见他整个人又飞了进来。
落地时,已经没了生气!
“敌袭!”
王麻子脸色一变,随即大叫了起来,想要引来门外的喽啰土匪。
叫了许久,门外诡异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回应。
这让大厅内的三人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然后在三人的眼前,就见四个模样冷峻的壮年,在这北漠光着膀子,一副轿夫的打扮,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进来。
在轿子上,坐着一位面色略白,满头银发,却一点看不出年龄痕迹的男人。
说是男人,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阴柔。
那人显得有些慵懒,像是在昏昏欲睡!
一身的锦绣华服,金丝缠绕,精致万分,光是这一套袍子就看的徐悲几人眼露贪婪。
唯有那王麻子不知何时退到了徐悲的身后去了。
“杀了!”
淡淡的声音从轿子上的人嘴中发出,声音很轻也很随意,就像还没有睡醒一般,甚至那人从始至终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过。
“等等!”
突然,那人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在徐悲等人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站在了那里。
厚厚的裘衣外裹着一张鲜艳的披风,三年的时间,敖寒身上的稚嫩已经退去,脸上的棱角更加的分明,眸子中的平静却是依旧。
除此之外放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少主,我来了!”
那人正是纵横无极,看着敖寒的身影,声音中也带着几分颤抖。
敖寒没有说话,无视了徐悲等人的存在,走到桌前,端起了一碗酒,然后看向了纵横无忌
纵横无忌从始至终就没有下过轿子,虽然语气对敖寒显露着尊敬,但是这几年他高高在上惯了,放佛他又成了曾经那个大羽宗受万人膜拜的太上长老。
所以,他畏惧敖寒,却在维持着他的威严。
可现在敖寒手中的酒已经端了起来,他要接就不得不落轿!
眼中的犹豫转瞬即逝,纵横无极轻轻抬手,不见有什么动作,就见抬轿四人的喉间出现了一道浅不可见的血痕。
纵横无忌随即下轿,快速走到了敖寒的身前,躬身将酒碗接过:“多谢少主赐酒。”
说完,纵横无忌一口喝尽,然后就见身后的四人瘫软倒地。
死得没有一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