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儿女私情?”
秦砚之和沈风还之间蓦然探进来个脑袋,朝秦砚之眨眨眼,“我也想听。”
秦砚之眼睫猛地一颤,险些被吓得后退半步,好在他们这话说得隐晦,他细细观察沈云归的脸色,果然见她脸上只有一片好奇之色。
沈风还轻呵一声,替他回答:“讲的是探门的一门人,倾慕他那青梅竹马已久,如今见心上人与旁人亲近,抓心挠肝,百般难受。”
说罢,完美收获秦砚之警告性的一瞪。
沈云归听罢,敷衍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有多大兴趣,将脑袋从两人之间退出来,移至秦砚之另一旁,瞧着下面的光景随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起手下人的感情了?”
秦砚之没有回答,垂首从暗袖里掏出样东西,递至沈云归眼前。
是支嵌了珍珠的兰花金钗。
思考瞬间,捏着金钗的手又往她眼前送了送。
沈云归从善如流地接过来,捏在手里看了看:“这是一组的彩头吗?”
秦砚之:“嗯。”
沈云归笑眼看了过来:“那你赢了我大哥啊?”
沈风还冷冷错开眼,留给她一个侧脸。
秦砚之笑了笑:“侥幸而已。”
沈云归招手让盼春靠近,讲金钗交在她手中,看了看看台下的情况,见第三组已经快要比完:“你们方才怎么上来了?不去准备下一轮吗?”
她去年也是参加过马赛的,知道马赛的规矩,根据人数将人分成几组,再由各组胜出者再赛一轮,决出胜者。
“图个热闹罢了,再赛下去也没意思。”秦砚之道,“方才比完,见这边动静不小,三皇子嚷嚷着要过来,走近了才知道是你。”
说起这个,沈云归的脸色再次微微泛红,迅速扯开话题:“说起来谁这么缺德,你们男子的比赛拿姑娘用的金钗当彩头?”
秦砚之嘴角一勾:“皇后娘娘。她来不了,便主动包揽了全场的彩头,姑娘那边,也有拿男子用的腰封和发冠做彩头的,多半是为那些有情人准备的。”
沈云归一噎,顺着他的话:“......皇后娘娘实乃明智之举,是我见识浅了。”
秦砚之不置可否,犹犹豫豫,正想开口问问她与徐年的事,思索用词之间,一声轻笑传进他的耳里。
偏头看去,沈云归应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双眼弯成小小的月牙,嘴角在努力下撇压正,却仍是止不住溢出的笑意。
秦砚之的视线落在她目光所及之处,瞳孔微缩,一时抿唇无言。
底下徐年牵着匹马,蹦蹦跳跳地咧着张嘴向这边挥手打招呼,谁见了不问一句哪里来的傻子。
在给谁打招呼,简直不言而喻。
“......”
秦砚之闷闷垂眼,暗道一句小没良心的,他都为了她被沈风还骂猪了。
又暗含怨气地斜着瞪了眼旁边往文会那边看的沈风还。
因为一场梦刺了他那么多句,现在真正的猪在底下呢,这人倒是看不见了。
“阿软。”
“嗯?”沈云归一边忍着笑意,一边回应秦砚之,“怎么了?”
衣袖掩盖之下,秦砚之的食指与拇指因为紧张悄悄摩挲了一番:“你觉得那门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身后沈风还的目光幽幽地望了过来,秦砚之用后脑勺对着他,做出一副疑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