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嘲笑:“哪有人好意思自封玉面公子?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个了。”
“这个嘛……”徐年摸了摸脸颊,“我这张脸虽然当不起什么盛京第一美男子,但这玉面公子,我还是有点信心的。”
沈云归轻嗤了声:“为什么写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上次在马场引出的事儿还没完,这事一传出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知道啊。”徐年沉默一瞬,坦然道,“郡主不愿自己日日被人议论,可你打生下来起便身处风暴之中,这盛京城中,不是人人都识得徐年,但人人都听过荣安郡主的名号,郡主一但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众人难免会多关注些。”
“你少来这些歪理。”沈云归瞪他,“在认识你徐大公子之前,我可没这种日日被人议论的待遇。”
“是是是。”徐年连忙点头认错,笑道,“此事是我不对,那我不也是听说了你们姑娘家喜欢这些东西才写的吗?”
沈云归:“谁说的?哪个姑娘?天下这么多姑娘,谁能代表?”
“好好好,别气别气。”徐年上前欲要安抚,被沈云归一个作势打人的动作吓回来,“我再不写了,不写了。我就是担心这么久不见,郡主忘了我对郡主的一腔情意。”
“你又来了是不是?”沈云归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要是因为真门没什么事闲得慌,就去想办法把茶楼酒馆里那些有的没的故事解决了,还你我还有秦砚之一个清净。”
徐年不敢上前,心虚看她:“啊?那我也没那一手遮天的本事啊,哪里能堵住悠悠众口。”
能不能堵是一回事,要不要堵又是另一回事。
盛京城里不缺这些绯闻趣事,前有严康那混世小魔王为博美人芳心“改邪归正”,后有杜献和离之后魂不守舍,失去方知珍贵,前两日被人刺激,在茶楼与人打了一架。
他与沈云归那事儿,着实已不算新鲜。
如今能这么压其他绯闻逸事一头,还得多亏他祖父出手。
他总不能堵了众人的嘴,去打他祖父的脸。
再者也不是没人去堵,这故事里另一个主人公——秦砚之正派人与他祖父的人斗智斗勇呢。
得亏有他在其中传递消息,良王的人去西边茶楼,他们就去东边讲,良王的人茶楼,他们就去酒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为的是在盛京众人嘴里,将他和沈云归绑在一起。
往后人人提起沈云归,便会想起他徐年,仿若他们真的有过什么似的。
三人成虎,莫过于此。
徐年暗骂自己一声卑鄙,毁人家姑娘名声,再抬头看沈云归,她皱着眉,显然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徐年讨好道:“这事是我不对,不如这样,我带郡主去逛一逛灯会,以弥补我的过错?”
“谁要跟你去逛灯会。”沈云归一顿,挑眉:“今日又不过什么节,哪来的灯会?”
“郡主有所不知。”徐年见有希望,笑眯眯道,“临近中秋,北街这几日夜夜都有灯会,虽比不上元宵时,但也算是人多热闹。”
沈云归听得有些心动。
她在盛京生活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偷溜出府也就是买个零嘴话本,听别人说过北街过节时热闹,倒是没怎么去过,也不知道那里的灯会节日之前就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