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陈志恒等人安顿好后,张捕头联系了皋兰县捕头,双方在过往中有些交际。
回来后对陈志恒说道:“那王捕头也是个衙门的老人,据他说王武当夜应该并未出城,最大的可能是在柳巷失踪。”
陈志恒不愿再等,于是几人又来到了柳巷,这条巷子是烟花之地,多是经营皮肉生意。
巷子并不深,因为陆安县发生之事,已经传开,所以当地衙门实行了宵禁。
几人是在当地王捕头的陪同下来到此地,这王捕头是位老捕头,年过半百。
“我是根据当日情形判断的,要是人出了城,要经过三条街,不会一点痕迹也无。”
王捕头得知陈志恒身份,不敢托大,后者在府城和前些日子大发神威,已经是家喻户晓。
“要是地魁在此,事情就好办许多,只怪自己缺少手段,唉!”
陈志恒懊恼,如今手下得力之人太少,自己又是个半桶水,只知打打杀杀,这寻人简直两眼一抹黑。
想了想不再纠结,叫其他几人拿了银子上门去问,银子多花点,然后再汇总分析。
王捕头看的目瞪口呆,这陈知县办事方法倒是别致。
过了半个时辰,几人在一处院落聚集,这院子是位暗娼的所在,花了银子便包了下来。
“倒是有些消息,那日有人见一位大汉在巷西出现过,而且身上有血,像是在追什么人。”
虽然得到消息,但和没有差不多,但陈志恒想了想,决定用自己擅长的办法。
“王捕头,你叫手下兄弟,以查夜的借口,一家家的搜,零三、零四、零五在暗中观察动静。”
其实这就叫打草惊蛇,如果对方在此地,多少会露出马脚,如此便可以顺藤摸瓜。
“陈大人,这个是要知县那边下搜查文书才可的。”
王捕头为难的看着众人,永武在制度方面相当完善,这种大搜查,是需要知县盖印的。
“每人一百两。”
于是,皋兰县衙役全部出动,在柳巷展开搜查,一时间整个巷子鸡飞狗跳。
“什么人。”
是零五,他是位拳师,此时负责巷子南边的出口,见一黑袍男子形色匆匆而逃。
“找死。”
黑袍男子掌中出现一把小剑,褶褶生辉,漂浮于掌心,剑只有巴掌大小。
“是修士。”
零五一惊,他知自己不是对手,慌忙吹哨,这也是几人先前安排好的,发现可疑之人,便吹哨预警,以免和王武一样。
小剑被黑袍男子祭出,如流星一般,只是被一块板子挡住。
是陈志恒到了,他就在附近,速度提到最快,赶来了此地。
零五吓的一身白毛汗,修士是武夫对这些人的统称。
陈志恒不给对方机会,出手就是狠招,玉笔一瞬间点中对方额头。
黑袍人意识一滞,有无数读书人在骂他,让他感觉道心快要崩灭了。
陈志恒随即一招板打,当头打的对方头破血流,这招流氓路数,对待这些小角色非常有效。
不多时,几人聚集,准备审问此人,用锁链锁住后,这人便没了反抗之心。
等张捕头询问,对方也很光棍,告诉他们,人在后巷一座废宅,有本事你们就去。
“大人,此事有诈,如此轻易,想必是对方引我们上钩。”
零四开口,他是老江湖,这种简单的方法,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们看紧他,我去一趟,不管什么原因,人一定要尽快找到,不然怕是没命了。”
陈志恒也并非无脑之人,但事关王武,他无法淡定,因为对方为他拼过命。
几人见劝不动,也就打消了念头,他们这几人,去了也是添乱,于是几人在此等待。
陈志恒告诉他们,天亮之前还未回来,就去府衙把事情告诉刘知府,后面就不用管了。
到了废宅,宅子四周了无人烟,是块荒废已久的地方。皋兰县这种地方很多,常年得不到修缮,久了便无人居住。
“不知是何方高人,引我来此。”
陈志恒当然不傻,分析前后,便知对方十有九就是故意引他来的,不然这一环环的给谁看。
“没想到陈知县倒是义气之辈。”
宅中传来一名老者声音,听起来有些喘喘之音,但却不见其人。
“我家王武,虽说平时吃的多一些,但也是我过命的兄弟。”
陈志恒动了,他摸清了对方底细,一是有本事的,不会如此藏头露尾,二是越神秘,表示对方越心虚。
见哪个厉害人物,明知道无惧你,还弯弯绕搞这么多事,闲的蛋疼吗!
下爪板破门而去,里面传出几声惊呼,有青光一闪,阻击了这一击,闷哼一声,对方也不好受。
“果然不亏是可杀大宗师,可战将臣、异族,永武的骄子。”
宅子还是一片漆黑,但有水雾气腾腾,这是陈志恒在建立自己的领域,也是几次战斗悟出来的。
“给你们十息,我这个人从来不受人威胁,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死的更快,所以你们时间不多。”
这再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态度,和接下来的处理方式,要么出来,要么我摧毁这里。
“呵呵,年轻人火气真大。”
宅子一瞬间亮了起来,里面站着四人,一女三男,女的年龄最少三十过,男的都是半百之年左右。
说话的,是一位打扮的像乞丐一样的邋遢老人,其他几人除了那位女子,都是这种形象。
女子也只不过穿一身麻衣,但气质大方,倒也不像是落魄之家,只是一位女子和几名老乞丐一起,多少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今日请大人前来,其实是有苦衷的。”先前老人开口。
“我的人是你们抓的?”陈志恒有些不确定,因为几人这般模样,能干倒王武?
“不是,但我知道人在哪里,只是我引来陈大人,是有条件的。”
“说。”
“我们帮大人找到你要的人,但大人需得答应我们,把王家道场送给我们。”
陈志恒眯眼,对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王家道场自己也是暂用,虽然没什么用,但也不可能给别人。
“你有信心在王家老祖知道此事后,活命?”
几人一听,都是无奈一叹,谁能在一位道君手上活命,要是有这本事,还用要道场吗?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要是你们没有其他坏心思,也未做过坏事,可借你们用些时日。”
陈志恒本来就缺人,这几人知道这么多,也一定不简单,想忽悠几人到陆安县去。
几人大喜,如此他们也可接受,所以和聪明人交流省心,只是这陈知县,传言有脑疾,怕过后不认怎么办。
“可立字据。”
于是又半个时辰后,双方聚在了一起,那被打破头之人,和那名少妇是夫妻。
几人介绍之下,身份也随之揭晓,这五人是皋兰县土著,往前算也是修真家族。
老祖宗创建家族,是依托了陆安王家,这才有了他们家,皋兰县秦家。
拿主意的老人叫秦霄,是目前秦家辈分最高的。秦家落寞的厉害,唯一留下的一些手段,也无人练成,据说有些东西需要道场。
这就是修真和天道宫仙门的区别,前者要丹药、道场、法器等众多辅助。
而后者大多都是修好道则即可,但修真流实战都很厉害,这也和环境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