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甩,将任我行的长剑卷起,直接向着旁边的大树甩了过去,任我行猛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一个不察,整个人犹如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着,向着大树飞去。
“碰!”
巨大的撞击声直接将大树击倒,任我行顿觉整个身体仿佛被摔的散了架,喉咙处一甜,强自吞下满嘴的血腥,不管不顾急忙爬起来就向着任盈盈的尸体而去。
“盈盈!盈盈!我的乖女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长长的血迹在草地上是那么的鲜红,爬到任盈盈身边,望着爱女脸上满是鲜血,纵横交错快要认不出的脸庞,任我行痛彻心扉,仰天怒吼道“啊!”猛然望向东方不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声音里充满了恨意和无尽的悔恨。
“为什么?咯咯咯咯咯。”东方不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轻笑着,用着平缓的语气道:“任我行,你说为什么?本座早就和你说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和你在一起,为了谋夺教主之位勾结阎王殿,若是其他的本座还可以原谅你们,可是勾结阎王殿却是不行?”
说着,妖艳脸上顿时一寒道:“你知道吗?本座为了找阎王殿复仇,已经隐忍了整整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来本座苦忍至今积蓄势力,眼看本座就要成功了,可是你呢?可是你们竟然要和阎王殿勾结,来推翻本座,本座岂能容你们。”
“哈哈哈哈哈。”任我行听了东方不败的话忽然笑了起来,良久才笑毕后,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道:“原来是这样,东方不败,你放心,你很快就可以下来陪我们了,阎王殿不是你可以对付得了的,我们父女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说完,右掌一翻向着自己的天灵拍去。眼看一掌就要拍下,一道充满了至阳志刚指风霎时点在任我行的曲池穴上,任我行的手臂一麻,无力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什么人?给本座出来!”
东方不败脸色顿时一变,双眼望向四方,心里却是一阵凛然,他竟然没有看出指风时何时出现的,而且甚至连人在何处也感应不出,这怎么能不让他心里大惊。
“东方教主何必发如此大的火气呢?”一道清朗的声音在密林里不断的回荡着,从四面方传来,让人根本摸不着方向。
“装神弄鬼之辈,还不给本教主出来!”
东方不败双眼精光闪烁,不停的望向四方,语含冰冷的杀机道,浑身气势大盛,心里却是警惕万分,毕竟他也知道,光是来人露的一手指风,就让他不敢小看。
“哈哈哈哈,教主又何必焦急呢?该露面的时候在下自然会露面的”神秘人的声音飘飘荡荡,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从远处传来,真真假假,似真如幻。
“既然你不出来,那本座就逼你出来。”
东方不败突然一声冷哼响起,手指一翻,一根银针凭空出现在他的双指之内,寒光一闪,向前射去,赫然是对着任我行而去。
既然神秘人会阻止任我行自杀,东方不败相信神秘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任我行被他击杀的,而从刚才神秘人出手的瞬间,他断定出神秘人应该早就将这里的一切看在眼里,既然他能看着任盈盈被他击杀而不救,那就说明他与任盈盈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深,可是为什么会舍任盈盈而救任我行呢?虽然有些不解,但并不代表他不想将神秘人逼出来,毕竟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哎!何必如此呢?小生本不想与教主为敌,教主何必咄咄逼人呢?”
眼看银针就向着任我行的眉头刺去,神秘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一股微风吹过,只见任我行的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一张苍黄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双指间赫然夹着东方不败射来的银针,虽然看上去极为文弱,没有丝毫武功,可在东方不败的眼中,青年书生的威胁比之阎王殿加上任我行几人还要大。
“你是何人?竟敢阻挡本座杀人?”
东方不败看着青年,脸色微微一变,双眼含着浓烈的杀机道。要知道自从他修炼葵花宝典后,自问在轻功身法上首屈一指,除了华山派的夜风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法可以让他都感到惊艳,可是这个书生从发声到出现,他竟然没有看清,仿佛凭空出现在那里一样。
“东方教主,今日小生来就是为了带走任教主,若是被你杀了,小生岂不是白来一趟吗?所以还请教主恕罪,至于任教主,小生带走了!”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清风吹过。
任我行和书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任盈盈的尸体还在那里躺着,甚至东方不败还未反应过来,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当他回过神来望着空荡荡的密林,怒火中烧,顿时发出一声娇媚愤怒的刺耳声道:“小子,别让本座知道你谁?否则本座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教主?教主?”
就在这时,一声声呼喊声从林外传了进来,不一会只见江南四友和上官云几个长老带着二十几个教众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东方不败后,立马快步上前恭敬的道:“教主属下等已经将阎王殿的人全部击杀了,不知教主还有何吩咐!”
此时东方不败正在气头上,听着江南四友如此一问,顿时双眼精光一闪道:“给本座滚!”说着,大袖一挥,江南四友顿时犹如被一块大石击中,纷纷吐了一口血,倒飞出去,狠狠的摔倒在三丈之外,将江南四友四人击飞后,双眼含威的望着余下的教众道:“给本教主传令下去,无论任何人只要杀了任我行和一个面色苍黄的书生,本教主会亲自封他为教中长老!”
“是!教主!”
本来众人还在为教主生气而战战兢兢,此时一听顿时纷纷心中大喜恭敬的应声道。
“真是一群废物!”东方不败看了一眼江南四友,身影一闪,犹如鬼魅消失不见,只有那脆耳的银铃声在密林里久久回荡着。
夜风将任我行放下,看着他那犹如死人般的眼神,里面没有丝毫的生气,淡淡的道:“任教主,你不必如此这样,我想你女儿在天之灵一定会希望你替她去报仇的,而不是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任教主?”
任我行本来在寻死的一刹那就已经充满了死志,只想追着女儿下去,他不想女儿就这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所以他的心本来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听神秘书生一说,心里陡然一震,他仿佛看见了女儿再黄泉路上在质问他,为什么不给她报仇,说她好恨,说他不配做她的父亲。
霎时,心里一颤,双眼闪过一丝亮光,抬头望了神秘书生一眼道:“你说吧!你想我做什么?”
夜风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任我行已经知道自己救他必然有所图,所以才问的这么直接,笑着道:“任教主,其实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告诉我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如何配置就可以,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夜风的话顿时让任我行的身子震了几下,双眼闪着不敢相信的光芒道:“你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嘴里问着,他心里却是不敢相信,神秘书生的目的竟然如此简单,虽然三尸脑神丹是日月神教的独门毒药,可说到底,在他的心里却是不如他的性命重要,本来他还以为神秘书生之所以救他,是为了让他替神秘书生效命,或者是替他夺取日月神教的大权,可没想到竟然只是为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不错!在我眼里你没有三尸脑神丹重要,我之所以救你就是为了配置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所以只要你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说出来,我自然会放你走的,而且你与东方不败的仇恨我是不管的!”
夜风负手立着,淡淡的道,对于他来说,任我行是生还是死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甚至在他的心里任我行还不如任盈盈来的重要,若是换了任盈盈的话,夜风是不会再心慈手软,可是面对任我行,在他心里却是没有丝毫感到威胁。
任我行闻言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在神秘书生的眼中竟然没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重要,这让一直以来唯我独尊的他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可是不适归不适,他还是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一一说给了夜风,就当他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夜风本就精通药理之道,而且对三尸脑神丹的作用也知道一二,将从任我行口中说出的药材与他脑海中的药性一一对应后,他就知道,任我行并没有欺骗他,本来他还打算若是任我行嘴硬不说出来,他就会以移魂来逼迫他说出,可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
不过在任我行说了几遍后,夜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用移魂试了一遍发现与他所说的一般无二,才放了任我行,转身向着郊外的平一指所在而去。
毕竟那里有这现成的药材,夜风可不会舍近求远再去开封府一趟,而且救人如救火,能节省时间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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