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什么?我竟然被下药了?
吃下过什么,或者沾染过什么东西?
听到它的话,张无忧垂下了眼眸细细的回忆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
她发现不管是一次回来还是这一次回来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
张无忧抬眸看向了面前的屏幕,晶亮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微微一笑,“归故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归故仰身靠在了沙发,琥珀色的眼眸浮着几分浅浅的笑,它的声音好似比往常又清朗了几分:“宿主大大,这可不是我告诉你的哦,是你自己想的。”
见此,张无忧的眼眸眯了起来,瞳孔微动,她在大脑中筛选着谁最有可能给她下药,且能让归故有限制不能说。
想象并没有持续多久,也就片刻,在数十个人名之中浮现了两个她最为熟悉的名字——宋长卿,季云笙。
一次他们的心理变化归故就是有限制说不出口,那么这一次,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他们。
毕竟,囚禁他们都做的出来,那下个药的话也是正常的吧?
虽然这么想会有点思维定势,但是没办法,岂今为止最有可能性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给她下这种会让她疲惫的药呢?还是说这只是药效之一,它还有着其他的效果?
张无忧越想觉得可能性越大,电光火石之间她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了一次在修仙界胃疼的时候发现的奇怪现象。
难道一次灵力不通的现象也是因为这个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张无忧越想越觉得匪夷,她也不在床躺着了,坐起身靠在床板开始了思考模式。
披散着的发因着动作垂落,遮住了她半张脸,虽殿内明亮,但因墨绿色床慢的遮挡,她所处的这一方小空间里颇为阴暗。
而正因如此,使她脸思考的神色平添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
限制她的灵力,不让她再得以进步,如果照这段时间他们所说的来看,从第一次他们就喜欢了她。
而第二次她的任务他们也知道,是消除他们的心魔,心魔消除有三个方法,一是自己想开,二是别人进入自己的神识然后将其斩杀。
二有两个不同,斩杀可以分为自愿与被迫,以她两个徒弟为了不让她离开不惜困住她的模样来看…
他们这是防着她搞强制性的?!
这个想法一经从大脑中浮现,张无忧只觉得从背后陡然升起一阵寒气。
时间悄然流逝,良久,她的嘴边竟弯出了一抹笑,奇怪的,这个笑竟有几分赞赏的意味。
真是好小子啊,想的还真够远的,连强制性都给算计进去了,真是不错啊。
脑海中的声音拉长,她嘴边的笑微微扬。
系统空间里,银质沙发,看着自家宿主嘴边那一抹诡异的笑,归故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瓣。
宿主大大怎么看着有点可怕呢?正常人在知道自己被算计之后谁会笑啊?
特别还是自己养大的,不应该是悲愤交加吗?哪有这样的啊。
于是,在总局的搜索引擎又出现了一个这样的问题:宿主大大在得知被自己养大的徒弟算计了之后,竟然还笑了是怎么回事?
答案出来了,它一条一条的看着,但还没等它看出个所以然来,它的耳边就响起了一道略低的女声:
“归故,帮我把屏幕的景象转换成知知那边的吧,我想看看他现在的修为离飞升还差多少。”
声音响起,归故瞬间转换了页面,要是让宿主看到它搜索这个问题,就怎么说呢,肯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它怎么想的,它看了什么,张无忧一一都不知道,当然,她现在也不想知道。
脑海中只萦绕着第一个任务难度升,而第二个任务发展成什么模样。
她静静的等着,不过几瞬,面前的屏幕便有了反应,微亮的蓝光消逝,正在那宽广的石板路舞着剑的男子紧随着映入了她的眼帘。
剑刃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赤红的眸禀着泛着丝丝寒光,手腕转圜,飞身向前,锐利的剑尖直冲那不远处披散着一头白发的少年而去。
这一击他丝毫没有留情,虽没在现场,但张无忧似乎听到了那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白发少年持着一把银色的长剑,对于红眸男子的攻击它攸然躲过,如饮过血的红色剑穗随着它的动作微微飘动,旋即又因它举剑而骤然落下。
是林知在和思中切磋剑法,不过…
张无忧嘴边笑意莞然。
这小团子怎么变成少年模样了?
她明明记得它说过永远也不会改变孩童的样子,小孩儿的模样与身形让它在修仙界得到过许多夸奖与喜爱。
她这么想着,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她花费多长时间,少顷,她便被男子的修为吸引了注意力。
修为越到后面就增长得越慢,她次离开修仙界时林知的修为就已经达到化神后期了,仙界一天,人界一年,如今十三多年过去他才修成了渡劫后期。
可见在这一段时间里他经历了很多次瓶颈,不然以他的资质绝不会这么慢。
但这也已经不重要了,以他现在的模样,张无忧算了算,应该就在这几天里她就能在仙界见到小徒弟了。
说来张无忧对这一个任务可谓是一点力都没有出,在他刚刚能引气入体的时候她离开了,回来了吧,没待两天她又被二徒弟带走了。
反正怎么算小徒弟现在的修为都和她没有太大关系,她这也算是只给他了一个可以修仙的机会,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因为精神饱满,纵然身体再疲惫张无忧依旧熬到了下半夜,她也没干别的,看了一会儿小徒弟后,其余的时间全花在和归故一起追剧之了。
就是因为如此,她在钟表的时针指到了三点之后才关了屏幕,合眼睛进入了梦乡。
外面夜空中的星子依旧闪烁耀眼,但这一幅美景并没有在持续多久,一个时辰之后,美丽的红日将其取代。
而在彼时,墨绿色床幔之中的女子睡得正熟,睡容恬淡闲雅,绯红色的唇好似还微微弯着,像是做到了什么好梦。
红日渐渐移,随着它的动作,天边的那一抹白逐渐将整个苍穹覆盖。
微微泛暖的阳光倾洒在大地,落在盛着几滴晶莹露水的花儿之,闪过一瞬浅浅的橘红。
黑白两色的长靴从花边路过,从那檀木食盒里传出一缕仙界极其罕见的饭菜香味,不多时,他们推开门走进了那挂着“济安殿”匾额的大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