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横空，透过光影轮廓，可看到一只大鸟展翼，而在至高端，却存在着一道恢弘大气的古朴殿堂。

殿前有匾，其上刻画道纹，书写天庭。

妖族天庭！

而天庭之外，三百多根石柱连接天地，将神殿及大日拱立在正中央，每一根的石柱上都有截然不同但都强横无比的星神力量。

王牧视线掠过这三百多位星神，看向遥远的石柱下端，那里同样有生灵，而且密密麻麻无穷无尽，是一个个庞大的种族，也是昔日洪荒界天庭治下的所有妖族生灵。

“如此底蕴，也难怪妖帝陛下如此有信心。”

羲和迈步上前，神情中也有笑意，“道友若心动，陛下许下的承诺可随时作数，吾也欢迎道友加入吾等。”

“此非吾道。”王牧直接摇头。

他不再流连观察，数步之后来到大日之外，那里一闪大门早已为他洞开。

神殿之内空无一人，最中央悬浮着两个碎片，隐隐之中有两股先天至强之道弥漫，王牧一眼便认出这正是帝俊同意的两条大道。

生死、功德！

而帝俊便在两个碎片之前，静静等待着王牧。

待王牧走进，他手指轻轻一动，两个至宝碎片开始环绕王牧旋转，“此二物便属于你，若你也可镇压两类大道，可携此二物离开混沌界，若是不能，此处神殿便借由你参悟大道，待你功毕，交易达成。”

“无需如此。“

王牧直接取出一缕气运紫气递给帝俊，“此二宝我已经验证过，的确承载了生死及功德之道，这缕紫气是陛下的了。”

“交易完成。”

王牧对着帝俊及羲和颔首，“王某也该离去了，若之后还有先天十道，两位依旧可来寻王某进行交易。”

接过紫气，这次连帝俊都有些讶异，他本只是客套，没想到这位还真如此自信，要知道混沌界镇压两种大道可没那么简单，是混沌珠特性外加他每时每刻全力运转才能成功的。

羲和更是提醒，“混沌珠功能神异，道友不如便在此领悟，想必能省却道友不少苦功。”

王牧直接以行动回应了二人的质疑，他伸出手掌，两个至宝碎片好似被吸引，乖乖的落在他的手掌之上，本来即使在混沌界镇压下，依旧颤动不停的两条大道，也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朝有些惊住的羲和及面色意外的帝俊微微一笑，王牧脚下微动，身子悄无声息消失在原地。

而殿中，帝俊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郑重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震动。

不因王牧名声，不因御马监的神异，也不因王牧镇压两种先天大道的手段，只为他悄无声息离去的方式。

这是他的神庭，他的混沌界，他的道场，什么时候能任人自由来去。

便如同他无法跨越虚空进入御马监，王牧也合该无法随意出入混沌界，可偏偏王牧办成了这种不可能之事。

他缓缓开口，“朕果真是小觑了三界大能！”

起码这个养马真君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羲和这才通过帝俊反应意识到什么，她不是混沌界主人，自然无法知晓详细，还以为是帝俊给开的门。

帝俊也不去解释，看着手掌的气运紫气，神色漠然，最终一把将其拍入身体之中。

混沌界再次悄无声息离开天界边缘，朝着虚空深处远走。

御马监，王牧也让百花收回了其藤蔓支系，之前他自然是通过建木神通跨越的世界，目的也很简单，震慑。

这位妖帝的性格霸道强势，且直来直往，之前其窥探御马监之时，便是肆无忌惮，甚至直接邀约王牧一战，若是王牧应战且战败，结果可想而知，必然没有现在的交易，那位陛下会强行夺取其想要的东西，甚至可能连王牧本身都不放过。

在意识到王牧不好惹之后，这位陛下才选择了登门拜访。

但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交易，而是收服邀请，并在王牧拒绝后，依然坚持想法，在这位陛下的的字典里，好似从无妥协这个字眼。

直到最后的交易，邀约道场混沌界，都是其霸道和心念的体现。

只怕王牧稍有示软，这位便会悍然动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镇压王牧，达成他的手段。

如此性格，若是不加以震慑，迟早会带来麻烦。

王牧不惧怕任何挑战，连圣人都敢请教的他，自然不会畏惧帝俊的挑战，但没有任何来由的挑战他是拒绝的。

所以，在这位陛下更进一步的试探前，他直接表明车马，几乎指着鼻子让帝俊知晓，他不是好惹的。

若做出如此威慑，这位帝俊陛下依然不改前念，王牧也只有回应了。

“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示意百花收回藤蔓，王牧收回视线，他自然是可以跟随混沌珠，但没必要，有命运、因果大道示警，那位稍有动作，他神而明知自然会知晓且做出应对。

他将帝俊放在脑后，注意力集中在两个至宝碎片之上，如他所料，即使是先天十道，若是无主，在遇到他的盘古大道，也会被轻易镇压。

这两个碎片的主人是同一个，但已经陨落，是以并不能发出太多威能。

“生死、功德。”

王牧陷入思索，前者容易理解，毕竟有九幽轮回之所在此，想必那位地母娘娘该最是精通生死规则。

而功德，这种天道奖赏，在以往是被王牧当做一种事物看待的，从未想过其还可能是一种法则大道，且是最顶尖的先天十道。

王牧脑海中闪过了如来的形象，如此看来，这位佛祖的功德只怕也不是简单的慈悲度世，而是在修炼其本身大道。

他若有所思，修行此道，莫非要他去行善事结善果？或许来个济世之功，他也可功德道圆满？

而生死之道，莫非还需生死轮回一番，或者亲身创建另一个轮回？

王牧相信，如此做法，应该的确可以领悟两种大道，但绝不是唯一领悟此道的办法。

而这两种做法，太过耗费时间，若为先天十道而浪费时间精力，搁置盘古大道，才是真正的前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