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事啊!你这么疑神疑鬼的干嘛?”
西塔对着脑海里的但他林说道,这药汤喝下去之后,他只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没有丝毫不适,体力和精神都在迅速恢复着。
静坐了一刻钟的样子,他便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新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也是,纯种的火凤凰后裔都像是神迹一般的存在了,况且你和她非亲非故的……”
没有理会脑海里但他林的自言自语,西塔掀开被子起床,看向坐在那里的铸戒人。
“弗拉德女士,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等会儿收拾一下,到一楼客厅来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音未落,铸戒人便走出房间,瞬间消失在了西塔的视线中。
听到这些话之后,西塔连忙换上了放在旁边的一身干净衣物。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就穿了一条裤衩,都被铸戒人看了个精光,好在想到对方是个活了好几百岁的老婆婆,心里的别扭才缓过来一些。
铸戒人的家中有三层,他住了一天多的房间正是在三楼,此刻下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二楼好像没有之前第一次到来时,拥有的那种闪眼的宝石光芒了。
这说明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这位铸戒人已经萌生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废渣骑士终于起来了?没死真是便宜你了。”
一走下楼梯,西塔的耳边就传来了莫雅冷嘲热讽的声音,他耸了耸肩:“意思是我没死你很失望咯?”
莫雅一听他这语气,原本脸上的笑容登时一冷:“是!某些人没死我很失望。”
西塔眉头一皱,原本平静的心情很快就被搅乱了。
“呃……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为这件小事吵起来吧?西塔,格林小姐之前还是很担心你的。还有……这句玩笑话,真的听起来不太好……”最后一句话,墨菲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落到了在场几人的耳中。
“嘁,我是担心我的戒指没人赔给我了。”莫雅小声嘀咕着在沙发上坐下,顺便还踢了一脚旁边的克格尔,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应激反应。
几人落座在沙发上,铸戒人此时不知到哪里去了,只有她的侄子,那位弗拉德先生正在一旁沏着咖啡,看着他忙碌却又显得很悠闲的背影,墨菲小声说道:
“说实话,这一次那个黑巫师被救走了,弗拉德女士要背上最大的黑锅。不过几位贵族被盗走的财物倒是放在旅馆的房间里,被追回来了,可是我们拿到的赏金,却着实是不多。”
“怎么会?那……后来那个家伙这一天多的时间到哪儿去了?再也没了音讯?”
“是啊,据说你们那个会长强忍着疲累在托哥福整个城市中转了一大圈,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了。”
西塔摸了摸下巴,这件事情说实话和他们关系不大,要不是为了能够拿到赏金,才不会去贸然和一个不清楚底细的塔罗牌巫师争斗。
“那赏金呢?有多少?”
“只有一千多的海伦币……本来两千的,被格林小姐拿去了一部分。”墨菲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出来。坐在那边和他们隔了一个克格尔的莫雅,看似随意地朝着这边瞟了一眼。
“……接下来铸戒人前辈恐怕就要离开了,这到哪里去凑钱?”西塔有些头疼地说道。
“看看接下来弗拉德女士要说些什么吧?说不定,事情会有一定的转机。”
噔噔噔——
一阵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铸戒人弗拉德女士缓步走了过来。
“几位年轻的先生和小姐,首先,在下感谢各位在托哥福市遭遇到黑巫师潜入时,所施以的援手。尤其是你,年轻人,其实你做的很好了,也算是帮助驱魔公会重振了旗鼓,我也能放心了。”
“弗拉德女士,您真的要离开这里吗?您……不再考虑考虑?”西塔说着,甚至站起了身来。
“既然已经有黑巫师盯上了我,我就不能够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否则只会给城市中的人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我有预感,这一次只是一小段前奏而已,之后可能会有更大的祸乱降临,凡是魔法职业者,都逃脱不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活了几百年,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铸戒人撇撇嘴说道,“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给在座的几位年轻的先生小姐。”
莫雅看到铸戒人有所停顿,立马接话道:“女士,您说吧!只要是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替您办到!”
“呵呵。”铸戒人突然笑了笑,与之前女王般冰冷的面孔比起来,这一笑简直要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我要将这几枚魔戒托付给你们,你们愿意接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