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怡的这句话一下子点破了于瑾的内心,他看叶韵怡的目光也有些奇怪,畏惧中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实叶韵怡的这句话也不过是诈一下于瑾,因为现在的于瑾正处于被苏落抛弃的尴尬期,自己的突然出现必将会让他破防。
然后再经过自己这么一诈,他的心理防线自然就崩塌了。
看着于瑾眼神中的慌乱,叶韵怡对这件事的结果已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
当年所有的一切,果然都是苏落设下的局,虽然于瑾的反应让叶韵怡明白了,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想要翻案定了苏落的罪,只能拿出来她犯罪的证据,也就是说叶韵怡现在必须拿到于瑾的上诉书。
不过看于瑾这支支吾吾的状态,估计一时半会是拿不到了。
于瑾有些慌乱,漆黑的眸子就像是被扰乱的水潭,里面含满了波浪。
“当年,当年的事哪有什么幕后之人,一切都是我干的。”
叶韵怡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行吧。”
说着就站起了身,一旁的萧然轻轻拽住了叶韵怡的手,眉头轻皱“你这是准备去哪?”
叶韵怡笑着望了一眼在那里坐立不安的于瑾,淡然道“人家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当年的事后面没有什么指使者,我们还能问什么呢?”
“可……”萧然还想说什么,可看到了叶韵怡眼中的示意,微微启开的唇也随即闭上了。
从于瑾进入审讯室,到他和叶韵怡交谈上,再到叶韵怡离开,总共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
然而这五六分钟,对于于瑾来说,简直比他在监狱里呆的这几年时间还要长,还要煎熬。
他要忍受着良心的折磨和伤害,一边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能说出苏落的事,一边对叶韵怡道歉。
然而结局却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韵怡和萧然从自己眼前走掉,就在两个人走出审讯室,门被轻轻带上的时候,偌大的审讯室瞬间就空了下来,于瑾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孤独就和回到牢房里面差不多。
“吧嗒。”
一声门锁的轻响在身后传来,于瑾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发现叶韵怡的半个身子出现在了门缝里,她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于瑾。
叶韵怡清了清嗓子:“于瑾,虽然你十分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要为了一个和自己不可能的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叶韵怡也不管于瑾脸上表情的错愕,就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吧嗒。”一声,整个空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于瑾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短促的心跳声。
“小叶子,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明白呢?他那种人,明显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你又何必在乎他的心情呢?”萧然回到车上,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悦和疑惑。
叶韵怡看着窗外随风飘摇的树,轻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做了一些不对的事情,但是可以看出来他当时是被苏落蛊惑的,追根究底来说,他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还是一个最悲惨的受害者。”
说着说着,叶韵怡回头看了一眼监狱的方向:“而且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凡他有点脑子,不想一辈子呆在监狱里,迟早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萧然发动了车子,“迟早是有多迟?别等他百年之后才想着过来给你澄清,那时候还有什么意义呢?”
叶韵怡翻了个白眼:“那肯定不能那么迟啊,我觉得,也就这两天吧。”
“这两天?”萧然的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我劝你还是别抱有这么大的希望了,我不相信你的一番话就能让这个隐藏了好几年的秘密重见天日。”
叶韵怡挑了挑眉:“打个赌?”
萧然斜睨了叶韵怡一眼,眼中写满了惊讶,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和自己打赌了?
“赌什么?”
叶韵怡嘟起了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你说呗,无论什么赌注都可以。”
萧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叶韵怡的反应也引起了萧然的兴趣,反正怎么赌都是一家人,他也不会少点什么。
萧然上下打量了一眼叶韵怡,嘴角轻轻勾起:“不如玩个大的,如果你赢了,我免费陪你睡一晚,如果我赢了,你免费陪我睡一晚,怎么样?”
叶韵怡当时就满脸黑线了,这是什么鬼赌注?
萧然见叶韵怡脸上的表情,嘴上的笑容就更深了,略带嘲弄的问道:“怎么?不敢?”
叶韵怡看着萧然那张无赖的脸,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是在闹心崩边缘,要不是萧然,恐怕自己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萧然这种看似无赖的赌注,实际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好减轻自己的压力,别让自己在这么低迷下去。
“萧然。”叶韵怡歪了歪头,原本脸上的黑线在刹那之间变成了妩媚的笑容,连声音都软了几分,酥酥入骨:“你陪我睡觉什么时候我给过你钱?”
萧然原本得意的笑容在叶韵怡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定格住了,一向都是自己口头语言调戏叶韵怡,这个小丫头每次都只是傻乎乎的脸红羞涩,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她的一句话绝杀。
“那再换种说法,我陪你睡,是不是也没收过钱呢?”叶韵怡的芊芊玉手轻轻放在了萧然的腿上,在那双修长的腿上摩擦着,是那种极其诱惑的抚摸。
萧然第一次感觉到了鸡皮疙瘩顺着腿遍布全身的感觉,赶紧打了个寒战,赶紧正色道:“那算了那算了。”
叶韵怡眼中媚光浮现:“怎么就能算了呢?说好的赌注呢?”
萧然一脸诧异的看着叶韵怡,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她这么主动,自己一时间反而还接受不了呢,难不成叶韵怡在刚才的一瞬间让人夺舍了?
“别,不赌了,不赌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只负责执行就好了。”萧然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怎么的也不能让自己形象毁了,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幽幽道:“毕竟我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和女孩子赌这种败坏风俗的赌注呢?”
穿书后我被迫和大佬们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