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一行和莫知寒结束了跟随安师傅的练气学习,短短的十几天要说这俩人真学到什么,那就是学到了练气的基本方法,而后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你的内力才有可能提升。
安师傅邀请他们去观看一个选拔会,这是长山国国王白留千为了发现能人,选拔能人,而开设的选拔会。
白留千喜欢法术异能,喜欢长生之法,有这方面特长的人都能得到他的任用,白留千甚至专门设置了异能司,把能人们集中起来,一起切磋,一起干大事。
选拔会宛如节日,圣山城的男女老幼争相观看,高台之上,四方高人各显神通,就看谁能打动监理官员了,负责监理选拔的通常都是白留千的身边人,宦官,近臣,亲信都有可能。
今天的监理官是一位宦官,他身着白衣,披黑色大氅,喊一声:“开始吧……”
今年的选拔会正式开始,首先跳上来的是一位少年,他一身短打扮,跟监理官和观众们行过礼,少年拿过一把木凳,将一个杯子置于凳子上,少年拿起杯子,杯口倾向观众,大家看到的是一个空杯子,让大家看了一圈,杯口朝下抖一抖,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
少年把空杯子放回木凳之上,他退后几步,眼睛看着杯子,两腿分开,伸出双手向杯子发功,随之脚步侧移,让杯子的每一侧面都接受到他的功。
少年忙乎了好一会,观众们快失去耐心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监理官让阳光晒的眯起眼睛,颇感不耐烦。
少年直起身子,走过去拿起杯子,慢慢举起来,倾斜杯口,一注清水汩汩而下,观众们发出喝彩。
少年向观众和监理官行礼,等待监理官给个评判。
监理官意犹未尽,“这就完了?”
少年点点头。
“短了点,技能单一,你回去多学几样本事下次选拔会再来吧。”
少年明白,监理官这话的意思是,他没通过选拔,少年行礼后跑下去了。
这个选拔其实不简单,需要跟很多参赛的人比较,你必须具备大多数人没有的异能,而且这异能恰好被国王所喜爱,才能被选中,留在异能司,至于说以后怎么发展,只能看个人造化了。
有人可能就此成为国王身边的红人,有人可能被委任官职,有人可能一辈子寂寂无名。
第二个上来的是一位壮汉,施礼之后,壮汉除下衣衫,赤裸上身,露出一身凹凸肌肉。
壮汉托起一个金钵,金钵看似有点份量,壮汉扎开马步,单手托钵,左手交右手,右手交左手,让这金钵在他身前来回移动,他好像通过这个过程给金钵注入力量。
壮汉的动作越来越快,只见那金钵上下左右移动,几乎遮住壮汉的正面。
监理官和观众此时都认为这个壮汉是来展示身手的,让大家看他动作多敏捷,看他手脚多快。
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不好说。
壮汉哼了一声,最着紧处,他突然停手了,那只金钵凭空悬在他的面前。
观众们看的新奇,杰一行悄声问身边的莫知寒和申山,他是怎么做到的,两人都摇头不知。
壮汉两手好似不断在团弄一个无形的球,集聚了足够的气,他一推手,将掌中之气射向金钵,金钵一颤,钵内微微起了火苗。
壮汉仍在动作,他的两手在远远地助长那微弱的火苗。
噗!
金钵中忽地窜起一条火焰,这条火焰有大腿粗细,笔直地向上燃烧,烧的十分猛烈,呼呼作响,宛如一棵急速生长的火树,这棵火树足有一丈多高。
观众们,包括监理官,战战兢兢地注视着火树,生怕它倒下来烧到自己。
烧了一会,金钵变的通红。
壮汉做出下压的手势,一点一点的,火树在变小,最后缩小成一团小火苗。
壮汉结束了他的展示,观众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监理官不解地问:“你这火能做什么用呢?”
金钵仍然悬在半空,钵体由大红变成暗红。
壮汉答道:“回大人,我这火是用体内真气烧起来的,这火可以炼出上好的丹药,长生丹药。”
监理官将信将疑,大家都知道国王喜好长生,所以不论什么东西都往长生上扯。
监理官迟疑了一下:“你可以留下,等下一轮选拔再来。”
壮汉谢过监理官,穿好衣衫,虚托着金钵下去了。
又上来一位。
杰一行叫到,竟然是安师傅。安师傅只告诉他们有这么个选拔比赛可以看,却没说他自己要参赛。
杰一行和莫知寒起劲地为安师傅加油。
安师傅跟观众们点点头,见过监理官,开始了他的表演。
安师傅首先表演了内气碎物,木凳上摆上一把陶瓷水杯,安师傅围着木凳转了一圈,开始运气,最后在数步开外一个发力,将陶瓷水杯击碎。
安师傅更深地运气,身体摇动,两手之间渐渐现出一个蓝灰色的球体,这个球体有拳头大小,是由真气凝聚而成。
在安师傅的发力运作下,蓝灰色的小球逐渐变大,当它像人的脑袋大小时,它便不再胀大。
随着安师傅手上动作的加快,球体的运转越来越快,最后在高速运转中球体被安师傅推射出去。
蓝灰色的球嗖地飞向半空,期间将台子边上飘荡的旗帜扯裂了,随着一声炸响消失无踪。
观众们一片惊呼,这飞球的力量足以打倒一排敌人。
监理官点点头,“嗯,看明白了,你这内功可以用气打击敌人,这个好,你准备参与下一轮选拔吧。”
监理官话音刚落,跳出来一个人,高声叫道:“且慢!我能做到比他厉害,你们可以留我不留他!”
说话间,这人跳上选拔台,此人中等身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平头方脸,紧抿嘴唇,十分精壮。
看见此人,安师傅十分惊讶,“你不是白老七吗?”
“对,我是白老七,安师傅一别七年,难得还记得我白老七。”
“我怎么能忘呢,你在我那足足学了五年,好歹咱们也算师徒啊。”
“哈哈,难得啊,你安师傅还知道有我这么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