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坊二楼。
这里的包厢佘美清没有改动,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公子们有时会结伴过来坐坐。佘美清在售卖甜品之余,还调制了一些清香去腻的果茶,专供二楼包房,倒是比一些甜品还受欢迎。
这里是佘美清在岭南唯一的落脚处,客栈不是长期居住的地方,佘美清便把在二楼深处的一间包房放置了床铺,晚上就和焦糖睡在这里。
“美清姐,白天那个程公子真的很奇怪,咱们真要给他红木牌么?”
佘美清正在清点手中的银票,听见焦糖的话,只能停下手里的活“那程公子确实有些怪,只是我们开门做生意,既然人家提出了要红木牌,我们就得满足,只是要多留意知道么?”
焦糖点点头,本以为是于公子回来了,没想到是别人。若是寻常客人也算了,偏偏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美清姐对大福也太放心了,那红木多珍贵啊,就这么让他拿去练手。”
佘美清听见焦糖的抱怨竟然笑了起来。这焦糖机灵古怪的可也叫任劳任怨,不管清甜坊多忙,她都能做好手里的工作,所以有时候看她摸鱼自己也不管,因为知道她不会耽误工作。
只有在遇到跟大福沾边的事情,焦糖的牢骚话明显增多,大福见了焦糖也是一刻不停的唠叨,俩人明显是一对欢喜冤家。
“大福的手艺你没见过吗?再说这红木牌有玄机,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清甜坊的红木牌,在没发出去前都是空的。有客人登记后,除了在木牌上方刻上清甜坊三个字以外,字的下方佘美清决定刻制一幅花鸟图。
寻常人看来只是普通的图案,可佘美清要求大福把持牌者的姓氏融入图中。这样一来,正看是花鸟图,可把木牌倒过来认真辨别,就会在其中看到持牌者的姓氏,这也算是对贵宾身份的一种识别,佘美清对此方法守口如瓶,决定只有自己,木牌持有者和雕刻者大福三人知晓。
这个设想是佘美清想了几天决定的,她很想把这件事跟于既明商量商量,却已经几个月没见他了。
今天焦糖突然告诉自己于既明回来了,佘美清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本以为能再见到那身雅致的青衣和穿青衣的人,没想到来了个蓝颜祸水。
把手中的银票抽出一部分放在一个信封里,佘美清收拾东西准备休息。
“等程公子把木牌取走,我们就回一趟富贵斋。年底了,我们把分红给竹扬送去,让他想办法给于既明。”
清甜坊开张三个多月了,佘美清已经回本之余净赚了四百多两,这个营业额可以说相当优秀了。
一听要回富贵斋,焦糖自然高兴的不行,当下开始念叨起来。佘美清却有些惆怅。
这是佘晏晏在年朝的第一个新年,前世的她因为工作过年也很少回家,每到除夕她就跟父母视频,然后自己看春晚,自己包一人份的饺子,也不守岁,什么时候困了就直接睡在沙发上。
今年的除夕佘晏晏已经成了佘美清,现在她的身边有佘宝璐和焦糖,还有大福,理当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可佘美清却有些茫然。
除夕这么重要的日子,在繁文缛节的古代,做什么该做什么自己一概不知道,也没地方可查,如果她张口去问,八成会被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