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说每次开路门都是随机的,所以假如我不向城隍禀告,也很难查到是从我这里开的路门。”
......
“等等,不可能这么简单,阴司羁魂应该是登记造册的,所以这件事必须禀告。这阴差都能翻船,可见这个世界当神仙也有危险,我得留个后手......”
周礼想明白关键,决定把阴差死亡的事如实禀告,但是把神剑和剑谱的事瞒下来。
这事儿说了,肯定要上缴,倒不如自己想办法搞到手。
于是周礼用笏板报告了阴差的事情,没多久城隍便给出了回复,只不过这回复却让周礼陷入更大的疑惑:
“查徐麟士者,阳寿未尽,亦未有协查事宜,不当有阴司缉之。江南府阴司魂牌俱一一在册,未有损者。尔一县之神主,竟以谎报案情为乐,尔之凡身削阳寿三年,谨以为戒!”
城隍的意思是,徐麟士阳寿未尽,根本不可能有阴差去勾魂。而且江南府的阴差一个个都活的好好的,你这不是谎报案子逗我玩儿吗?
训斥完,反手就是扣你阳寿三年,以作惩戒。
周礼一阵无语,自己正堂屏门门缝喷洒出来的,和墨汁一样的鬼血,那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哎......”
周礼摇了摇头,觉得这些当神仙的也就这么回事,连实地查看这种客观理性的调查都不进行。
扣阳寿三年这种事周礼反而没什么感觉,一来身体感觉不到太大的变化,二来自己都是神仙了,还在乎阳寿?
既然城隍不愿意信,周礼也没有兴趣去查。
那可是瞬间能杀死阴差的主儿,周礼自认还想多活几年。
周礼看着地上那泼墨一般的鬼血,越看越不得劲,就像是原本洁白的衬衫沾了油渍,赶紧找了块抹布沾水去擦。
可是无论周礼怎么擦,就是擦不干净。
确切的说,就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时柳如意突然飘在周礼身后开口说道:“你擦不掉的。”
这一出声,把周礼吓了一跳,良久才平复下来。
“吓死了我,如意姑娘,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因为我是鬼啊。”
“......”
周礼哑然,不再这个问题纠结,转而问道:“你说我擦不掉,是为什么?”
“鬼和阴差都是阴物,其血无实,沾之如影,你用抹布怎么可能擦掉影子呢?”
听完柳如意的话,周礼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擦了半天都没丁点变化,看着地上这一大片黑色,叹了口气:“这好好的客厅,弄这么大块污渍。等等,你知道今天有阴差过来?”
柳如意点头:“他们到门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之前河神来时我察觉到有阴气进来,所以才警戒了一下。”
“所以你就偷看我们?”
“这是我的房子,怎么能说是偷看?”
周礼又被怼了一下,柳如意说的没错,这逐鹿客舍,本来就是人家的祖产。
接着,柳如意又说道:“那个徐麟士有些古怪。之前没有察觉,等到阴差被杀,我才回想到,那个徐麟士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普通人死后阴气有持续发散的迹象,而他的气息却如旋而不散。”